飄天文學 > 男主又雙叒叕自我攻略了[快穿] >第24章 校草【無責任番外】
    事情的起因大概是這樣。

    尹樂盈轉學到H市一中,卻並沒有按照系統所說的劇情發展,對男主一見鍾情。

    相反,坐在校草顏羿舟和“班花”葉悄後面的她在屬性成謎的女生同桌帶領下,很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一日,因爲雞毛蒜皮的小事,顏羿舟和葉悄鬧了矛盾,正自冷戰。

    夏日裏,荔枝味的糖果在舌尖化開的清甜,吹散了冰霜和冷淡,霧氣氤氳,成爲曠日持久的冷戰中的一封休戰書。

    葉悄作息極其不規律,半夜打遊戲早上睡懶覺。秉持着爲了晚睡幾分鐘早餐可以隨便湊合的原則,每天空腹喝牛奶的他終於喜提胃病。

    平日裏張牙舞爪的氣焰全消,可憐兮兮地趴在桌子上,臉色煞白。他瞅着在旁邊旁若無人般沉浸學習的冷漠校草,哀嘆世態炎涼。這個人怎麼沒有感情的樣子!

    “顏羿舟——我胃疼。”

    “活該。”

    “顏羿舟,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葉悄痛心疾首。

    “哪裏疼。”顏羿舟沒跟他貧嘴,一張溫暖的大手覆過來,揉上少年人軟綿綿的小肚子。

    葉悄騰得就紅了臉。直男撩人,最爲致命。他把臉埋在手臂裏,哼哼唧唧:“嗯,就那...不對,下面一點,靠你輕點啊謀殺呢?”

    溫情時刻,背後突然響起霹靂嘩啦地一陣聲響。後桌女孩子的書架倒了。

    顏羿舟看了一眼,轉身打算幫忙撿,被兩個女生齊齊制止:“不用不用,班長你照顧葉悄就行了,不用管我們!”

    一個女孩子笑得一臉母愛。另一個,正是轉學的尹樂盈,此時用紙捂住了鼻子,雙眼發光。

    顏羿舟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

    調整完畢重回王者狀態的葉悄嘴角勾起一點笑,慢悠悠抓住顏羿舟的手:“舟啊,專心。”

    他不經意間瞥見顏羿舟手上的淺淺牙印子,噗地笑出聲:“...我咬的?”

    顏羿舟:“狗咬的。”

    “狗哪有我那麼好的牙口。”

    “你蛀牙。”

    “閉嘴。”

    背後兩個女生竊竊私語。“這什麼神仙小冤家設定!冰山校草和可愛嬌弱班花,太甜了我磕爆嗚嗚嗚嗚嗚嗚嗚!”

    “嗷!你記不記得老王留下來那個自擬題作文,故事什麼的,我突然有靈感了!”

    “好傢伙,磕cp帶動學習可還行!”

    當晚,尹樂盈奮筆疾書,燈亮如晝,尹父尹母不敢打擾,都是感動女兒高三辛苦。

    誰也不知道,他們女兒寫的是:

    世人皆說,歲宵山莊的少莊主——顏公子生了場怪病。

    據說他受傷後流血不止,昏睡不醒。這怪病來得急而兇,妙花谷的神醫都束手無策,似乎是什麼不治之症,已然半腳踏入了鬼門關。

    顏郎美姿容,寡言語,不知多少女俠、小姐芳心暗許;其身如雁劍如鴻,一身俊功夫驚才絕豔,更是早已被心照不宣地當做下屆武林盟主的第一人選。此事一出,一時多少人唏噓嘆惋,只道是天妒英才,暫且不提。

    江湖傳言沸沸揚揚,五花八門。有人說是歹人作祟,嫉妒顏郎下得奇毒;有人言爲顏郎心有所屬而不得,害了相思,鬱鬱寡歡而致;有人嗤笑傳言是假,純屬空穴來風,顏郎不過是閉關習武,哪有那麼多幺蛾子霍霍,喫飽了沒事撐得散播謠言。

    葉悄就是嗤笑不信的那少數人中之最。

    他振振有詞,有理有據:“其一,前天我還與顏羿舟切磋比武。其二,依他登峯造極的武功,這世間哪個宵小能傷他分毫?其三,妙花谷與歲宵山莊素來有隙,那位神醫雲姑娘更是心高氣傲得很,非有緣不救人,不毒了顏羿舟尚算手下留情,何來救治一說?”

    一言以蔽之,就是你們這些瞎話,爸爸是一個字也不信的。

    “江湖傳言,上次江湖還傳言昱翎你懷了我的孩子呢?你信不信?”

    “信,怎麼不信?你這始亂終棄的負心漢!”謝昱翎聞言,笑着開始插科打諢:“嘿,沒準就是你跟人切磋傷了人家,宵小之徒啊葉悄,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禽獸至此嘖嘖嘖。”語罷,尚假模假樣揩了揩淚。

    房檐上的葉少俠喝了口酒,望了眼濃稠夜色中散着瑩潤光輝的一弦月牙,輕哼一聲,不言語。

    “呵呵,我倒是聽說,顏少主似是真的害了相思病。”謝昱盛施施然在葉悄身邊坐下,給他遞了張手帕,葉悄不明所以。卻聽他不徐不緩地呵出一句,一語驚人,嚇得謝昱翎一哆嗦不說,葉悄更是猛然嗆了一口酒,咳嗽地心肺都險些吐出來。

    些許透明清液灑在鎖骨處,葉悄忙不迭地接過謝昱盛遞來的手帕,似笑非笑睨了煙青樓樓主一眼:“謝樓主、咳咳、真是思慮周全。”

    煙青樓是江湖做殺人生意的所在,也販賣江湖祕聞消息,殺人生意一頭千金,信用良好。謝家兩兄弟也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神龍見首不見尾,卻足以止小兒夜啼的存在。其中,樓主謝昱盛,勢力龐大,心思深沉,更是爲不少人忌憚。

    “過獎。”此刻,謝昱盛笑笑,輕輕拍着葉悄的脊背,手底下那精緻的蝴蝶骨分明,不停抖動,似乎便要振翅而飛。他的眼眸微微一深,劃過些許暗色。

    “葉悄,你不是不喝酒麼?還是,不會喝?”坐沒坐相的謝昱翎湊過來,看着葉悄的窘態,揶揄一笑:“怎麼,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你一杯倒的量,就別勉強自己練酒量,平白鬧笑話了去。”

    “滾滾滾,昨天開始愛喝了,不給麼?老媽子嘛你,一堆廢話。”

    “哈哈哈好好好,喝醉了可別撒酒瘋啊,來來來給兄弟嘗一口?”謝昱翎能屈能伸,嬉皮賴臉地順杆就上。

    “不給。”葉悄一把抱住酒壺,懶懶散散的掀了掀眼皮,還打了個小小的酒嗝。青年眼中波光微漾,顯是已有些微醺。狹長的眼尾若蘸了一筆淺淡桃花色,水彩暈染開來,微紅。

    謝昱翎舔了舔脣。

    謝昱盛垂眸一笑。

    兩人竟不約而同感到乾渴。

    謝昱盛開了話頭:“傳言並非全假,顏羿舟的相思病,你們便不好奇?”

    謝昱翎搶到了葉悄的酒,渾不在意地應了句:“幹我屁事。”

    葉悄把玩着手中劍穗:“無稽之談。”

    謝昱盛傾身,在葉悄耳邊耳語:“若我說,是你呢。”

    葉悄手中的劍哐地掉了,眼見便要從房樑上滑下去,他縱身一躍騰空取劍,晃晃悠悠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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