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你父親想你了,特意派我們過來接你過去陪陪他!”,滿臉堆着笑容的侍衛們在找到了小公子後,開始準備接人了。
“我爹地想我,他怎麼沒有親自來接我?”,一臉天真的小孩子發出了靈魂拷問。
“哦,他公務繁忙,正在開會,吩咐我們接你過去,這樣他一回家就能馬上看到你了!”,侍衛們的回答,顯然是經過了事先的排練,顯得滴水不漏。
“哦,那好吧,不過我得先跟我孃親打個招呼,省得她惦記我!”,說完,小公子直接奔後堂去了。
小孩子很興奮,所以跑得很快,一衆侍衛們立刻醒悟過來,想伸手阻擋,已經晚了,只得緊隨着這孩子往後堂來了。
到了後堂,眼前的這一幕卻驚呆了衆人。
侍衛們來時兵分二路,一路尋找小少爺,另一路則直奔後堂。
尋找小少爺的這路人馬,意外地順利,直接逮到了在後院玩耍的小少爺,一鬨就成功了。另一路則不太順利。
侍衛們雖然同屬十三爺,但各房有各房的規矩,所謂“各爲其主”,看到凶神惡煞地衝進來幾個別房的侍衛,三姨太首先起了疑心,急令身邊的侍衛們“擋一下”,這就無形之中耽擱了一些時間。
待到侍衛頭目趕來時,時間已經晚了一些,這時,小少爺正好跑進來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媽媽——”,喊完這一聲之後,小少爺呆住了。
只見幾個外房來的侍衛們正在拿訂單準備勒自己母親的脖子。
小少爺情急之下,哭了起來。
“叔叔,我要媽媽!”,這小少爺一哭,而且指明瞭要求,侍衛們頓時覺得不太好辦了起來。
“不能當着小主人的面兒勒死小主人的親生母親,否則真讓孩子受到了刺激,大家都脫不了干係。”,有侍衛說了這麼一嘴,衆人覺得有理。
尷尬的任務,只能臨時取消。
小少爺哭着鬧着,護在了三姨太的前面,衆侍衛多方嘗試無果,無奈只得打道回府,面稟十三公子,回覆了差事。
“怎麼搞的?這麼不小心,這點小事兒都搞不定?”,十三公子生氣歸生氣,但也知道侍衛們的苦衷,事已至此,無可奈何。
硬着頭皮,十三公子帶着身邊的幾個隨從來到了三姨太的宅子裏。見到了痛哭不止的小少爺,極力地安慰着。
十三公子還是很心痛這個唯一的男孩的。
沒辦法,獨苗。
“爹地,不要讓他們傷害我的媽咪,好不好?”,天真、幼稚的孩子說出的話,讓十三公子難以啓齒說什麼。
最終,十三公子輕撫着小少爺的頭,溫柔地說道:“爹地派來的人在和你媽咪開玩笑呢,他們是爹地派過來取戶口本的”。
“取戶口本做什麼?”,小少爺不解,擡頭追問着,身體卻還伏在十三公子的腿上。
“哦——”,十三公子督了一眼三姨太,心道:“你這個娘們,你的心願終於可以達到了!”。
“爹地要和你媽咪去辦理結婚登記!”,無奈的十三公子只能如何描述着方纔所發生的事情。
畢竟這是一顆幼小而稚嫩的心靈,還需要留一些淨土。
三姨太在旁邊聽到,十三公子方纔所述的話,這纔將驚魂收了起來,心想:“一物降一物,老孃降不了你,我兒子有這個能耐!”。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十三公子選了個日子,無奈也沒辦法,拉着三姨太去辦結婚證去了。
大老婆那邊是在南方登的記,那個時候資訊沒有現在發達,也談不上聯網,在這邊京都圈裏還是可以按“未婚”登記的,更何況是十三公子這種有權謀的人。
登記之後,三姨太終於成了“名正言順”的“妻子”了,於是便開始四處張揚,短短的一週的時間,幾乎所有認識她的人和她所能接觸到的人都從這個“前三姨太”,現任“妻子”的嘴裏親耳聽到了一個“新聞”——她由小三扶正了。
只是這種風光,只有她自己能享受到,十三公子依舊還是不冷不淡的樣子,工作之餘也不回來,這個家跟以前沒有什麼區別。
“管他呢!名份最重要”,孃家人高看一眼比什麼都強。
就在這個“前三姨太”開始緊鑼密鼓地準備清點家產,開始掌握家中大權的時候,一個不好的消息傳來。
說十三公子最近心情不太好。
“前三姨太”依舊如故般地張揚,終於讓十三公子忍無可忍,登記之後不到一個月,就拉着“前三姨太”又去了婚姻登記處,徹底把“前三姨太”的“前”字去掉了。
經歷了一個月的折騰,又恢復了“三姨太”的名號。
雖然無可奈何,但也是不得已接受的最終結果。
十三公子的威名可不是白得的,三姨太要是不從,估計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地落下帷幕。
三姨太被打回原形後,徹底無聲無息地躲了起來。
一時間,京都圈裏傳遍了“一月新娘”的笑話。講的就是三姨太只做了一個月的“新娘”就被拉下馬來。
小少爺已經認祖歸宗了,被十三公子接走後,交給大老婆看管、教育,徹底與三姨太斷了關係。
在新的大家庭裏,小少爺如魚得水,玩得很開心,比原來的生活條件不知好了多少倍,也漸漸地和爹地溶爲了一體。
原本還能挾子自重的三姨太,這回徹底沒了資本。
趙貴花在旁邊冷眼看着,心道:“人算不如天算”,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就這麼白白地浪費掉了。小少爺橫生枝節,徹底打亂了原先的計劃,十三公子再也不提滅口的事了。自己也沒有辦法再主動提及此事。
只是這個惡人沒有趁此機會除掉,應該是這次事件當中最大的遺憾吧。
不過,好處在於割斷了那兩個母子的紐帶,讓三姨太天天生活在失落當中,活生生一個傀儡而已,跟死人也沒有什麼區別,也算是報了以前的“仇”。
趙貴花盡量不再去想這件事,而是把眼光看向了更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