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他也配成爲冠軍,一個連天高地厚都不知道的廢物。”
而有的人面露思索。
“知道我有沒有勇氣,在這種場合下,可以說出成爲冠軍的夢想。”
而有的人則是滿臉的無所謂,畢竟從小到大都是聽着雞湯長大的。
而極少數的人則是滿臉欽佩。
他們認可了陳啓的勇氣!
老熊也是滿臉的欣賞,心中感慨,這混小子確實沒有讓他失望。
敢在數千人中說出這種話,稍有不慎就是社會性死亡的下場。
當然,要不是現在的時間是中午,這種話陳啓都不敢說。
畢竟,早晚會死嗎,還是中午說比較好。
老熊臉上得意的一笑,然後立馬就讓老熊給搬了過來,不能給陳啓一點好臉色,否則這小子到時候就能給你蹬鼻子上臉。
到時候恐怕就沒有這小子不敢做的事了。
畢竟對於陳啓的膽大程度,老熊可謂是有的見識。
成爲訓練家不到一年,就敢獨自一人闖進祕境,這膽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哦?全校這麼多人,只有你一個舉起手來,那是否證明全校就只有你一個真正的訓練家呀?”
老熊特意給陳啓挖了一個坑,當然,這並不是爲了坑陳啓,而是爲陳啓好。
畢竟在這5000人的軍訓大團隊中狠狠的出了一次風頭,到時候肯定會有人來找陳啓的麻煩,而這個時候,只要陳啓適當的吹其他人一波,這種麻煩就會盡可能的減少。
老熊相信,以陳啓的聰明才智,不會看不出自己挖坑的用意。
“沒錯,我覺得他們都不是訓練家,連勇氣都缺少的人怎麼配稱作訓練家!”
聽到這句話,全場瞬間譁然。
此刻,陳啓在盛大學生的仇恨度中瞬間爆炸。
上一個引發爆炸的還是老熊。
而老熊聽到回答後,差點一腳從盔甲鳥上栽了下去。
老熊一臉懵逼的看着陳啓,這他媽還是那個在他心中連一點虧都不肯喫的陳啓嗎?
“咳,陳啓好好解釋解釋這句話,不要引起沒必要的誤會!”
老熊這句話簡直就是明示了,讓陳啓感覺找個藉口彌補一下,不然的話,老熊擔心陳啓明天就得被別人帶去爬山,不去不行的那種。
然而陳啓卻好像愣頭青一般,根本沒有聽出老熊話中的意思,一臉平淡的說道。
“我有說錯什麼了?面對嘲諷,連亮劍都不敢,連反駁都不敢,連與之抗衡的勇氣都沒有,他們憑什麼被稱爲訓練家!就因爲他是一名準天王嗎?”
面對陳啓的質問,有的人開始了反思。
然而更多的人還是不屑的看着陳啓。
這傢伙可能還不知道,有的時候準天王就是一道天塹!
然而,陳啓像是讀懂了他們的心一般,高聲的喊道。
“我生是訓練家的人,死是訓人家的鬼。如果連準天王都可以讓我面對侮辱而無動於衷,那麼天王乃是冠軍,是不是就可以讓我卑躬屈膝,主動迎合?”
陳啓的聲音振聾發聵,如同乾柴碰上烈火一般,不少人麻木的心中似乎又重新燃起了火焰。
“少年人就要有少年人的樣子!”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吸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
“我們現在雖仍是少年,但是焉知未來十年後,誰又能夠知道我們能夠走向何等的遠方,我們是否就有可能成爲準天王,天王乃至冠軍!”
陳啓如雛鷹一般的眼神掃過了在場的所有人,嘴中一字一句的念道。
“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這是我們的時代!”
“前方縱有千萬人,吾往矣!”
陳啓唸完詞之後,心裏連忙就鬆了一股氣。
他爲了完成系統高調出場的任務,甚至把前世極富盛名的少年說都拿來借用了一下。
但陳啓同樣也害怕少年說上,批鬥的某些老年人來找他的麻煩,畢竟在這個世界年齡同樣也算是實力的一種。
所以陳啓只好特意把批鬥腐朽老年人的那一段給刪去了,要不然的話還能再混上幾十個字。
看着現場一片寂靜,就連盔甲鳥上的老熊都不再說話。
陳啓此時心裏也是有些慌的,畢竟要是這話效果不好的話,到時候任務完不成事小,怕到時候全校師生一起下黑手啊。
陳啓左顧右望,想看看自己親愛的室友有什麼反應。
然而令陳啓失望的是自己的這三個字有全都低沉着臉,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也不知道自己這番話的效果達到沒有。
陳啓不知道的是,他的這一番話效果不僅達到了,還超乎他想象的好!
方緣此時就看着陳啓的背影,久久說不出話來。
他出生一個名門望族,家裏有着普通想象不到的資源與勢力,他的父親就是一名天王訓練家!叔叔伯伯經商的經商,從政的從政,方家哪怕是在帝都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雖然算不上是最頂級的圈子,但也是中流往上。
然而出身於大家族,卻並不代表着幸福的開始。
方緣這一脈,算上他自己一共有五個孩子。
方緣排行老五,也就是最小的孩子。
然而最小卻並不代表着最受寵,資源被自家的兄弟們所搶佔,長姐與他的關係也只能說是一般。
方緣在整個方家就如同一個透明人一般。
此生除了富富貴貴,平淡的結束一生,方緣不知道該如何選擇自己的道路。
高考結束,在選擇大學的時候,方緣選擇了逃避,在報完名的第一天,就從帝都躲到了盛城大學。
就當方緣以爲這輩子就這樣了的時候,一束光爲他指明瞭心扉。
方緣的眼角忍不住流下淚來,原來我也是一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