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火藥彈丸捅入槍膛內,換上第六根線,他已經打空了一盒火藥彈丸,整整二十發,還剩下最後十六發
“這他娘,不要命了嘛?我都打空一盒了”王四虎摸了一下臉上被箭羽劃破的傷口,對着戰友馮潤明罵罵咧咧的吐槽道,王四虎蹲在窗邊,槍架在窗臺上,在火光映照下,鎖定*”了一個藏在草垛後的敵人弩兵,他的身形若隱若現,好像正在給弩上箭
王四虎屏息凝神,點燃了線“砰”槍托撞了一下肩膀王四虎身子微微一顫,弩兵身形一晃,倒了下去
“撤!”馮潤明拍了拍王四虎的肩,王四虎收起槍,彎腰跑出了屋子“打的好好的,怎麼突然要求撤退了”王四虎背起槍跟着小隊撤退途中不解的說到
馮潤明搖搖頭“你問羅將軍去啊,我怎麼知道,我知道我不就當將軍了嘛”
“也是”王四虎裝作若有所思的樣子點點頭
雖然這場阻擊戰取得了優異的戰果,但王四虎也知道他們的傷亡不小,他們三十人的小隊,如今撤離的人數只有十三個人,其中還有三人帶不同程度的傷
小隊撤到村尾的一處大磨坊時候停了下來,王四虎和馮潤明兩人被分配到磨坊樓的二樓左側執行射擊作戰任務,總共五人負責射擊任務,其餘五人負責在院中近處防守,三名傷兵則負責簡單構築了大磨坊院子內的臨時防禦工事
就在王四虎剛縮在角落裏捂着煙槍,偷摸的吸上一口煙時,磨坊前的村路上傳來了腳步聲,王四虎不緊不慢的把煙槍遞給馮潤明,兩人交換了位置,王四虎端起槍,瞄向了村路上
“報告”
“請進”
我擡起頭看向副官,示意坐到火爐旁,一邊烤火一邊彙報
“謝謝將軍,瑟斯高地方向敵軍已經與第六督交戰,特混第八督一羅克前已完成部署,主攻方向上各部已經與敵人第二道防線的守軍多次交戰,但並未取得有效戰果”副官話音一轉,臉色變得凝重俯到我耳邊說到“芙羅麗邦發生了一起兇殺案,八名死者中有一家四口是第一督一名戰士的家屬”
我手中動作戛然而止“因爲什麼?”
“因爲讓他們搬出現有住址,未果,遂派人毆打多次,但這次……更可恨的是當地治安署與他們串通一氣,我們在前線爲國捐軀身後卻沒有任何保障”副官氣憤至極
“砰”王四虎扣動扳機槍口爆出一團火,彈丸飛速而出,路口一名士兵胸口中槍倒地
“砰”馮潤明的槍槍身一震,王四虎填入一發彈丸,重新換上火線
兩支火槍交替射擊,弓弩手也紛紛射擊
箭矢與彈丸潑向泥濘的小路,叛軍第六邊防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後撤重整!列盾!”在一輪如雨般射擊中損失十餘名士兵的小分隊一邊後撤一邊支起盾牌
“砰!”一聲巨響,一塊巨大的石頭砸在盾陣上,陣型大亂,全班的戰士傾巢而出,衝向陣型混亂的邊防軍小分隊
這場戰鬥很快以第八督的勝利宣告結束
矇蔽天空的雲層發亮了,天空灰濛濛的,站在山坡上,炯炯有神的雙眼看着遠處平原上的陣型,寒風吹動着根根如金絲般的頭髮
嘴脣動了動“後勤全線補充,四比之後全線按計劃發動總攻”
瑟斯高地,第八督第六督兩部經受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惡戰,成功拖延住叛軍增援部隊,邊防六軍一晝夜僅僅前進了9公里
小小的村莊在靜靜的燃燒着……訴說着戰火的無情
“各部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將布帛捲起放在案上的一旁
“準備完畢,戰士們摩拳擦掌,就等您一聲令下了”副官挺胸擡頭說到
“擂響戰鼓,吹響號角,將軍旗在峯頂展開,各部發起總攻,粉碎他們的防禦!”我擡頭難掩喜色的對着副官下令
繡着黑白兩條龍的吾字紅旗在山峯上寒風中迎風飄揚,獵獵作響
戰鼓擂動的聲音如驚雷一般,號角低沉的吹響
“殺!”上千名騎兵們傾巢而出,如雷電般掠過雪原,揚起成片的雪霧,大地都在馬蹄下顫動着
步兵們有序的按着陣型衝出雪霧,箭矢如瓢潑大雨向林家軍傾瀉而下,天空都變的黑壓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