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我就先上去了。”
木火冷淡的態度,讓慕之遙覺得待不下去。而木火剛想要說點什麼,然而就看到慕之遙的背影。終究兩個人就這麼錯開了。
小荷作爲旁觀者,倒是看的清楚。這兩個人心裏都關心着對方,只是如今發生這樣身份上的變故,導致兩個人不知道怎麼相處了。
張老太太被木火趕出去之後,並沒有放棄。
“你當我是隨便說說嗎?我今個就做給你看!”
說着張老太太竟然一下子撞到了院牆上。
“老夫人!”
等身後的婆子和丫鬟反應過來之後,老太太已經頭破血流,癱倒在地上了。
“慕之遙!你草菅人命,不配爲大夫!”
老太太在婆子心中的重要性,比過天地。而現在她的天塌了,地陷了。婆子恨不能就這麼跟着老太太去了。
然而大仇不報,她怎麼有臉跟着老太太去了?
這藥鋪門口發生了命案,本來就敏感的地方,又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時間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
“哎呀呀,這又是怎麼了?”
“還真是是非之地,你說說先前折騰的那些破事,如今又有人死在這裏,還真是晦氣!”
“可是呢,誰說不是了。”
此時正是正午,這田裏務農的人也都回來了,正在家裏喫完飯沒事幹。這會這邊出了事,自然是都聚了過來。
婆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今來了這麼多人,當即哭的更兇。
“老夫人!你死得好慘啊!您這把年紀了,又何苦過來這個不近人情的公主這裏求情?這事情到時候鬧出去,還不一定是誰的面子上過不去呢,您又何苦當這個好人?偏偏人家還不領情……”
婆子一邊哭一邊喊,那瘋掉的樣子把看熱鬧的人都嚇到了。
然而這話翻來覆去的,衆人卻是聽明白了。
當即就有人報了官!
他們可不管什麼公主不公主的,他們只知道這裏有人逼死了一個老太太。
正當這個時候,藥鋪的門打開了。
“這是?”
“瞧着面熟得很。”
“她不是死了嗎?”
出來的人正是這個房子的老住戶。她當初要死被攔住了,後來就一直受着慕之遙的照顧。
先前病了,沒起來,所以沒有攔住那些人把慕之遙抓走,而現在她能起來,絕對不能再讓這羣人胡說!
“諸位鄉親,可還記得老婦?老身是當年鎮子裏唯一的狀元郎的母親,蘇氏。如今我出來不爲別的,就爲了說句公道話。”
這蘇氏本就是鎮長的女兒,年輕時候又漂亮賢惠,鎮子裏的人對她很是恭敬。之後又養育出一個狀元郎,更是得人尊重。
只是後來狀元郎爲救人喪命了,這蘇氏就不出來了。
而現在她站了出來,無論是要說什麼,衆人都願意給他一個面子。
“諸位,這房子啊,是我的,跟公主沒有關係,所以要說晦氣,也是老身我晦氣。死了丈夫,又死了兒子。”
“至於這位老太太,公主是萬金之體。您孫子先是得了恩惠,被救了性命,之後卻恩將仇報,百般手段強迫,後來事情敗露,您又來苦苦相逼。您的孩子是孩子,公主也是別人的孩子,哪能如此傷人?”
蘇氏一席話說的公道,不偏不倚。這都是有目共睹的,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仔細想想這前後發生的事情,就能明白。
“你哪裏冒出來的瘋婆子!沒看見這裏死人了?死者爲大,你們不同情也就罷了,還反過來指責她!”
婆子沒想到,眼看着事情快成了,結果被一個老婆子攪和了。
想到這裏,婆子的眼睛裏帶了恨!
“你這個瘋婆子,我看你就是跟那些個冷心冷肺的公主一夥的!”
婆子說着,竟然直接衝到蘇氏跟前,與蘇氏扭打起來。
蘇氏本來就病着,如今一動手,就支撐不住了。偏偏婆子存了害人的心思,直接從頭上拔出簪子,扎進了蘇氏的胸膛。
“哎呀呀!又死人了!”
“瘋了瘋了!快叫人啊!”
周圍的人喊到,這藥鋪面前已經發生了兩天命案,其中一個還是蘇氏,這麼大的事必須要報官!
正想着呢,不知道誰動作快,官府已經來人了。
“這怎麼回事?”
一下子兩個命案,縣官直接紅了眼睛。
“來人,把這裏面的人都抓起來!”
然而縣官還沒來得及發令,身後從京城來的將軍就下令了。
身後訓練有素的兵當即舉着兵器衝了上去。
木火沒想到他們竟然發現了自己藏在這裏。不過他的臉上帶着人皮面具,暫時還不會被識破。
想到這裏,木火準備帶着慕之遙離開。如今好不容易他與慕之遙親近些了,眼看着祕密就在眼前,他怎麼能放棄?
“怎麼了,木火?”
慕之遙自然也聽到了動靜。
“好像是來抓你回京城的人。”
木火快速的說到。
“快跟我走!”
說着就拉着慕之遙的手準備從後面窗戶上跳出去。
“可是小荷,小荷還在房間裏。”
慕之遙擔憂的說到,小荷是她的婢女,若是那些人是來抓她的,那麼抓不到她,肯定會拿小荷解氣。
“不行,我要回去叫着小荷,你等等我!”
說着,慕之遙就掙來了木火的手,之後衝了回去。木火擔心那些人刀劍無眼,傷到了慕之遙,只能跟着一起回去。
然而那些兵是最尖銳的,直接衝了進來!眼看着一把刀刺向了慕之遙,木火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用胸膛幫她擋住了。
看着在自己身前倒下的木火,慕之遙的眼睛都被那血液染紅了。
“不!木火,你堅持住!”
慕之遙此時已經顧不上小荷了,拖着木火藏身到拐角處,然後一個冥想,抱着必須成功的決心,慕之遙終於把木火帶進了空間!
而此時在空間裏面的大白正在無垠水中泡着,被從天而降的慕之遙和木火差點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