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這裏是驛站,有兩國的將軍鎮守,應當不會出事的。只要咱們加強戒備就好了。再說車上的兩位王妃趕了這麼多天的路,早就累壞了,理應歇一歇。”
慕之遙有空間,實在不行可以去裏面躺一會,倒也沒什麼。而他作爲男子,更是沒有關係,如今這樣說,指的可不就是襄陽了。
“主子,以屬下看來,實在不行,咱們就再堅持一日,明天進了南冥的國門,再休息也不遲啊。”
青檸不甘心的勸道。這正妃都沒有說什麼,倒是那個側妃怎麼就這麼金貴上了。
“青檸,兩位王妃都是千金之體,讓他們好好休息吧。”
樓君炎不再理會青檸,他挑選的可都是精兵,若是連路上的這些小毛賊都對付不了,將來怎麼去戰場上殺敵?怎麼保衛皇城?
“屬下明白了。”
青檸眼見無法改變樓君炎的心意,只能拱手聽令。
“諸位聽令,前方驛站休息一夜,明日再啓程。做好警戒,保護好主人。”
“明白!”
所有的侍從迴應道。
來到驛站,看着整潔的房間,衆人眼睛中的疲憊都掩蓋不住了。
“幾位客官,帶來的馬匹可以牽到後院,有糧草喂着。”
驛站門前的掌櫃的主動上前,牽住青檸的馬說道。
“如此就有勞了。”
青檸客氣的說道,順手又給了掌櫃的一錠銀子當做答謝。
“主子,房間已經準備好了,還請主子帶着夫人們出來吧。”
青檸恭敬的站在馬車旁邊,等着樓君炎出來,之後又扶着慕之遙下了馬車。緊跟着跳下馬車的就是小白,小白爲了保護慕之遙,特意的把身形變得大了些,在外人看來,小白就是一匹白色的狼。
而另一邊襄陽也在牧歌的照應中下了馬車。
“炎君,姐姐,這一路辛苦了。”
明明心裏嫉妒的不行,然而嘴上卻說着關心的話。
“哪裏的話,炎君一直在我這邊陪着姐姐,倒是妹妹這一路上辛苦了,牧歌,這一路上可有照顧好妹妹?”
慕之遙作爲正妃,自然是有管治宮婢的權利。
“回夫人,這是自然,只是側夫人身子弱,這般顛簸下來有些喫不消,吐了兩回。”
牧歌小心斟酌的回答,說完之後餘光看了眼襄陽,見她沒什麼反應便知道自己說對了。
“竟然這樣,那妹妹趕緊進去歇息吧。”
慕之遙很震驚,又彷彿是覺得愧疚的說道,彷彿是自己這個做姐姐的沒有照顧好妹妹。
“等會炎君歇息好了,我就讓炎君過去看看妹妹,可好?”
慕之遙溫和的說道。
“如此便多謝姐姐了。”
襄陽同樣客氣的迴應道,同時在行禮的時候,不知道哪裏刮來的一陣風,竟然把襄陽臉上的面紗吹起來了,剛好露出裏面雖然蒼白但悽美的臉蛋。
如此模樣倒是把一直站在旁邊的掌櫃給看直了眼睛。真不知道來的這些是什麼人,雖然主子都帶着面紗,男的更是帶着面具,然而是看露出來的眼睛,便覺得都是美人。
掌櫃的趕緊把人迎進去,之後更是讓夥計把水燒好了,準備出飯菜來。
到了房間,看着簡陋的木質牀鋪,樓君炎不自覺的皺眉,這個牀跟空間裏面的玉牀比起來,簡直是天上地下。
“之遙,實在不行,晚上你就去空間裏睡,這個牀太差了,我擔心你睡得不舒服。”
看着慕之遙毫不介意的坐在牀上,樓君炎滿是心疼的說道。
“我沒事的,君炎你忘記了嗎?之前在藥鋪的時候,我們睡得不也是這樣的牀嗎?不要緊的。”
沒想到樓君炎竟然對自己如此上心,不過她也不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出門在外也不必那麼講究。
“之遙,你真懂事。”
看着這麼懂事的慕之遙,樓君炎主動的把人摟在自己的懷裏,伸手摸着她的肩膀。然而新婚燕爾就忙着趕路,如今閒下來了,有些心思就起來了。
眼看着樓君炎的手越摸越過火,慕之遙不安的躲了一下。
“炎君,你也應該過去看看妹妹了,畢竟這一路上我們都沒有顧上她,如今去看看她也是應該的。”
雖然說這樣的環境是沒問題,但是想到要在這裏發生點什麼,想到就在樓下門口戒備的侍衛們,慕之遙的臉皮就像是燒着了一般。
瞧着慕之遙害羞的樣子,樓君炎也想到了她的擔憂,不由得好笑的同時,也歇了心思。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過去看看,等晚上過來陪你。”
樓君炎充滿暗示的說道。
等樓君炎離開之後,流螢才端着臉盆進到房間裏。
“這好好的,夫人怎麼就讓炎君去側夫人那邊了?”
雖然說趕了一路,但慕之遙也只是瘦了一點,卻還是那麼多漂亮,理應就趁着這個時候,好讓炎君徹底忘記了襄陽的存在。怎麼還能把人往那邊推?
“流螢,她到底是我妹妹,再說了,這人心裏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在這一時半刻。”
炎君與襄陽成婚在她之前,既然那個時候她和炎君沒生出什麼感情,想來這會也不會有什麼的。
“對了,夫人,這是奴婢剛打來的井水,比旁的水涼爽些,奴婢幫夫人擦擦身體和臉。”
見說不動慕之遙,流螢爽快的轉移了話題。
而另一邊終於見到炎君的襄陽,此時正坐在牀上,臉色蒼白的喝水,見到炎君,竟然一時間噎到了。
“這是怎麼了?喝個水都能嗆到,也不是孩子了,小心一點。”
樓君炎快走幾步來到襄陽的身邊,從牧歌的手裏接過了湯匙。
時隔這麼多天再一次感受到炎君的溫暖,襄陽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化了。
“炎君,妾身好生想念您啊。只是想到姐姐與您正是新婚燕爾,也不敢過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