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開了,在空間裏難得有時間,自然是你儂我儂,然而空間歲月雖好,但終歸還得面對現實。離開空間,樓君炎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事情未辦,便讓慕之遙先行回去了。

    如今已是傍晚,幸好夏季天長,這太陽雖然已經落山,但依然明亮。

    然而出來的時候是樓君炎運起輕功,幾個起落把她帶來的,根本就不認識路,而如今樓君炎已經走了,只剩慕之遙自己,只能一個人回去。

    幸好路上碰到了一個熱心腸的農夫,給了幾個銅板,便答應護着慕之遙回到王府。

    “王妃?怎麼是您一個人回來的?王爺呢?”

    那農夫剛開始還不相信慕之遙就是北辰王妃,只是看在銅板的份上,才帶着慕之遙來到北辰王府的。如今看到裏面穿着整齊的丫頭衝着慕之遙喊王妃,才真的相信。

    “原來您真是北辰王妃,這一路上草民不當之處,還請王妃寬容。”

    農夫本就是北辰王府名下田莊裏的佃農,如今見到主家夫人,做這麼點事情哪裏還敢要賞錢?頓時覺得手裏的這幾個銅板燙的厲害,只教他拿不穩。

    “不礙事的,小哥,若不是你,這北辰王府本妃都回不來,這一路上你做的很好。”

    慕之遙沒想到這農夫確定了她的身份,竟然態度大變。那樣畢恭畢敬的樣子教慕之遙心生疑惑。

    “王妃,可不能這麼說。草民是北辰王府的佃農,這連年的喫穿用度都靠着王府呢,沒想到今日有幸爲王妃做事,竟然在路上還用民間的俗事打擾,更是收了王妃的銀錢,當真是心中慚愧啊。”

    小哥想來是在莊子裏識過幾個字,說實話來倒不似那粗野之人。

    “罷了罷了,給你了便拿着吧,這時辰也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原來北辰王府在京城之中還有田莊,倒是王氏給的那些個賬簿裏沒有見着,如此看來,北辰王府的賬簿還要再仔細查對。

    “多謝王妃,多謝王妃!”

    得了慕之遙的話,這小哥才小心翼翼的把幾枚銅板收在腰間,之後衝着慕之遙作揖感謝後才離開。

    “走吧,先進去,院子裏怎麼樣了?”

    一邊走着一邊問流螢。

    “王妃怎麼知道院子裏出了事?”

    流螢側目,慕之遙都沒有回去,就知道政院如今被到的亂七八糟,甚至還有幾個人意正言辭的站在門口說些不着邊際的話,當真是厲害。

    “哼,這個就不說了,你只管告訴我,院子現在怎麼樣了?”

    若是那些人不長眼睛,還留在院子裏等着給她添堵,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回王妃的話,那些人已經走了,只是院子亂七八糟的,阿桃幾個還在整理。”

    臥房裏面流螢已經收拾好了,然而外面的一些瓶瓶罐罐之類,散的散碎的碎,收拾起來不是很容易。

    “嗯,等會叫廚房做份粥給王爺那邊送過去,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你若是發現了什麼,也只是埋在心裏,不要說出去了。”

    慕之遙點點頭,也不爲沒有機會收拾那些人而失落。

    來到院子,果然是一片凌亂,就連流螢好不容易收拾出來的小花園也被踐踏了。

    “可惜了一些花花草草了,改種成草藥吧。”

    想起今日在空間裏,樓君炎一直看那些草藥的眼神,慕之遙心思一動,這話就說了出來。

    “諾。”

    流螢順從的點點頭,又招手讓正在收拾花園的幾個丫頭從順改成拔。

    而另一邊樓君炎離開之後,才覺得不妥當,然而等他再回去,慕之遙已經沒有身影了。然而身邊的暗衛卻在催促他。

    街上商販們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忙碌了一天了回到家裏一家人喫頓飯也是幸福的。

    然而這個時候卻也是酒樓裏最忙的時候,那些個官員或者是富家公子,搖着扇,佩着玉,端的是翩翩公子的範。而其中赫然就是堇色。

    “呀,堇公子來了,快請上座,雅間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見到堇色,小二熱情的迎上來,生怕一點不周到的地方就讓這位公子覺得不夠歡迎他。

    “嗯,先讓兩壺好茶,菜的話,等會再點,今個有位貴客來。”

    瞧着小二諂媚的樣子,堇色不在意的笑笑。其實他非常不喜歡這種諂媚的,虛假的熱情,然而又格外喜歡看。

    總覺得在這樣的人身上,能夠找到自己的影子,讓他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不會因爲現在所擁有的東西而遺忘自己。

    堇色習慣坐在靠窗的位置這樣方便看到外面的風景。而跟着堇色一起來的這些個公子哥們也都知道堇色的古怪脾氣,所以這會進了雅間,自覺的就把位置讓了出來。

    “堇公子,您給我們介紹的那位,當真可以幫到我們嗎?”

    其實對於堇色的身份,他們這些人本心是看不上的,然而如今惹了事,不能讓家裏知道,四下沒轍,只能求到這個人身上了。

    瞧着對面的侯少爺猴急的樣子,堇色不屑的笑笑。隨後親自爲這幾個公子哥倒了茶送過去。

    “侯少爺就放心吧,各位少爺的身份在下也是知道的,自然不會隨意的介紹一些阿貓阿狗給諸位。那定然是能爲諸位解燃眉之急的人才是啊。”

    堇色率先舉杯,茶水一飲而盡,活生生的把茶水喝成了酒水,當真是粗鄙。

    然而他們如今求人,自然是放低了姿態。即便看不慣堇色的敬茶,卻還是把這杯茶喝了。

    “只是在下還是要跟諸位公子說一聲,這一位身份特殊,所以等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用懷疑。諸位只需要記得,按照那位說的,諸位所求的事情定然無恙,就夠了。”

    對於堇色的反覆提醒,在座的少爺們心裏不耐煩的很。

    “明白了,堇公子就放心吧,咱們也都是知道分寸的。”

    侯少爺在這幾個之中身份最高,父親是吏部尚書,專管刑法,所以這個時候他表態了,剩下的幾個即便是心裏不願意,但還是跟着附和。

    堇色點點頭,心裏卻不是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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