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對慕之遙說道:“慕之遙姑娘,您誤會奴婢的話了,奴婢並沒有再您手上買胭脂。”

    “哦?那麼敢問香兒姑娘,你是再哪裏買的胭脂水粉呢?可否告知一二。”慕之遙趁勝追擊,問道。

    香兒看了她一眼,沉吟一會兒,才徐徐開口:“當然可以,不知姑娘的胭脂鋪可否有位嬋兒姑娘?”

    “的確如此。她是我的朋友,這幾天我的胭脂鋪剛剛開業,所以便來幫忙照看着。”慕之遙坦誠的說道。

    襄陽聽到這裏,心裏開心不已。

    這個香兒還真是聰明,方纔她還真替這丫頭捏了一把汗,怕她圓不回來呢。

    她都打算,如果這丫頭暴露了,她就放棄她了。

    好在,有驚無險。

    襄陽對慕之遙笑道:“之遙,你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這個局外人都聽出來了呀。香兒這丫頭是再嬋兒那買的。”

    “不對,你剛剛明明說是再我這裏買的,怎麼又變成嬋兒了?你分明在撒謊。”慕之遙對香兒說道。

    香兒害怕極了。

    她明明已經圓過來了,爲什麼慕之遙還是一下就看出來了呢?

    難道是自己漏出了什麼破綻?

    香兒覺得,她肯定不能不打自招,這個時候就要一口咬死是再嬋兒那邊買的。

    不然襄陽王妃肯定會把所有責任推到她的身上,她就成了炮灰了!

    她還這麼年輕,怎麼能當炮灰呢!

    香兒看向慕之遙,笑着說道:“奴婢沒有撒謊,奴婢確實是再嬋兒姑娘那裏買的。慕姑娘您自己都說了,嬋兒姑娘是你朋友,在她那裏買的,和在你這裏買的,又有什麼差別呢?您爲何死揪住這個不放呢?”

    慕之遙沉默了,的確,胭脂鋪剛開業,生意就如此紅火。

    那天客人太多,她又忙着給模特化妝,的確的一個人忙不過來。

    若說是嬋兒賣的,那可真有可能。

    “你們買胭脂水粉的時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麼?”慕之遙看着香兒,問道。

    香兒點點頭,對她說道:“是的。她還和奴婢說,用的不錯的話,可以再來。”

    “這可就奇了怪了,如果你是我接待的,我又知道你是襄陽王妃的人。我基於對襄陽和白雪的記恨,你說我下毒整你們,這也說的過去!但是嬋兒姑娘,都爲見過襄陽王妃和白雪夫人,應該也談不上有仇吧?那她爲何要下毒害人呢?”慕之遙一下子就抓住了香兒話裏的漏洞。

    香兒無話可說,這個慕之遙真是難對付。

    她說話已經極其謹慎了,沒想到還是那麼倒黴,被慕之遙抓到了錯處。

    白雪幫着香兒說話,陰陽怪氣的說道:“這有什麼關係呢?嬋兒姑娘我們是沒見過,但她是你的朋友,我們是你的敵人,自然也是她的敵人!她趁着你不注意,下毒害我們,也是講得通的!說不定是你慕之遙暗中和她串通好的呢!”

    “白雪夫人,你以爲人人都和你一樣麼?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慕之遙笑着看向白雪,問道。

    白雪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你!慕之遙,你都害的我毀了容,你還這麼理直氣壯!”

    “都給本王閉嘴!和本案無關的話,都不要說了。”樓君炎突然插了一句。

    白雪委屈的說道:“是,王爺。”

    “白雪,你那盒胭脂拿出來,讓我們看看。”樓君炎看向白雪,手裏玩弄着翡翠珠串。

    白雪看向大丫鬟,說道:“快去拿過來,讓王爺瞧瞧。”

    “是,奴婢這就去拿。”大丫鬟點點頭,掀開簾子,進了裏屋。

    大丫鬟從梳妝檯上,拿起一盒已經打開的胭脂盒,便走了出來。

    “能否拿給我看一下,我雖然不是精通醫術,但是還是粗略的懂得一點的。”慕之遙要求道。

    大丫鬟看向樓君炎,樓君炎首肯後,大丫鬟便將胭脂盒拿給了慕之遙。

    慕之遙接過後,湊到鼻子面前,聞了一下。

    “如何?可有什麼結果?”樓君炎正襟危坐,看着慕之遙。

    慕之遙對樓君炎說道:“王爺,這裏面的確是有一味毒藥。這毒藥藥性極其強烈,只要抹在臉上幾天,皮膚便會瘙癢過敏,重則像白雪夫人現在這樣。”

    “王爺,您可是聽到了!慕之遙承認了,她承認了,您快爲我主持公道啊,王爺!”白雪聽到這話,哇的一下就哭開了,爬到樓君炎的腿邊,哀求道:“妾身都這麼可憐了,您可不能偏私……”

    “我承認什麼了?白雪,你這性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沉不住氣!我話還沒說完呢。”慕之遙翻了個白眼,無語的對她說道。

    白雪悻悻的閉嘴。

    慕之遙看向香兒,問道:“敢問香兒姑娘,您是何時在胭脂鋪拿的胭脂?”

    “六,六七天了。”香兒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樣問,但還是隨便編了一個時間。

    慕之遙又轉過頭,望着對面的襄陽:“那襄陽王妃也是當天給的白雪夫人的麼?”

    襄陽端起茶碗,慢悠悠的喝茶,輕輕的嘬了一口後,放下茶碗:“對。”

    “這不就結了。這個毒不死我下的。”慕之遙對樓君炎說道。

    樓君炎心裏一鬆,還好,若真是她,這事就難辦了。

    白雪看着慕之遙,說道:“你就是在狡辯!強詞奪理,胭脂是你賣的,方纔你自己也說這胭脂裏有毒藥。爲何現在就變成不死你下的了?真是滿口胡言!”

    “白雪夫人,我知道你現在情緒很激動,你的臉被毀容,我也很同情你。你可以好好想想,你除了得罪我之外,還有沒有得罪其他什麼人?讓人藉着我的手,來要你的命?”慕之遙實事求是的說道。

    白雪氣的要死,冷哼哼:“慕之遙,你幸災樂禍是不是?你竟然空口白舌的咒我死?”

    “好了,你給本王閉嘴!”樓君炎被白雪吵得頭疼,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哭鬧。

    白雪看他不高興了,心裏再不高興,也只好將哭聲憋了回去。

    慕之遙看到她那喫癟的樣,便偷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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