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住處沒有一點生機,她老是想起她快死的事情。
出去走走,換個心情,或許就好一些了。
大丫鬟對白雪夫人說道:“那奴婢給夫人找件披風給您,外面天寒地凍的,奴婢擔心您着涼。”
“好,讓你費心了。”白雪夫人對大丫鬟說道。
大丫鬟對她說道:“夫人這是什麼話?您是主子,奴婢是丫鬟,奴婢伺候您,那是天經地義。”
大丫鬟去拿了一件披風,披在了白雪夫人的身上,問道:“夫人,可感覺到暖和些了?若是還覺得冷,奴婢再去燒個手爐來。”
“不必了,我們的炭火本就不多了,這些人拜高踩低,給我們送最劣質的炭,還只給了一點。我們還是不要浪費了,不然這個冬天更加難過了。”
白雪夫人對大丫鬟說道。
大丫鬟對她說道:“夫人,這起子勢利小人,竟敢如此對您。她們肯定會遭報應的。”
“她們就算是遭報應,我可能也看不到那一天了。走了。”白雪夫人對大丫鬟說道。
白雪夫人扶着大丫鬟的手,離開了住處。
她走到了花園,看到了襄陽帶着小丫鬟也過來了。
白雪不想看到襄陽,就對大丫鬟說道:“咱們走吧。”
“可是夫人,王妃已經看到咱們了,咱們不去請安,王妃肯定會生氣的。”大丫鬟對白雪夫人說道。
白雪夫人對大丫鬟說道:“隨便她吧,我現在都是將死之人,我還怕她生氣麼?”
“夫人,您既然不願意見她,那咱們走便是了。可千萬不要說那喪氣話。”大丫鬟對白雪夫人說道。
兩人向另個方向走去。
小丫鬟對襄陽說道:“王妃,白雪夫人明明就是看到了咱們,竟然假裝沒看到,這豈不是明擺着沒把王妃放在眼裏麼?”
襄陽對白雪夫人說道;“白雪妹妹……”
白雪轉過了身體,見到襄陽帶着小丫鬟走了過來。
白雪和大丫鬟福了福身體,對襄陽說道:“王妃吉祥。”
“妹妹,你還是知道禮數的呀!本王妃還以爲你眼睛瞎了呢?沒看到本王妃來了。”襄陽對白雪夫人說道。
白雪對她說道:“你,襄陽你最好是好好說話也就罷了。況且我本是將死之人,你何必又來爲難我呢?”
“白雪,你看看你都快要死了,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便是個夫人而已,一個區區的妾室,妾本賤流!你竟然膽敢在本王妃的面前稱我?再說了,本王妃並非有意要故意爲難你,只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免得你日後投了胎,又是因爲沒有家教而草草喪命,豈不是白走了這人世間一遭嗎?”
襄陽對白雪夫人說道。
白雪夫人對她笑道;“王妃對妾身如此爲難,莫不是因爲您向王爺舉薦的新夫人沒有得到王爺的青睞麼?新夫人成了您的貼身丫鬟,您真是有臉了!妾身在這裏恭喜王妃,喜獲貼身丫鬟一枚!對一個丫鬟這麼擡舉,敲鑼打鼓的進入王府,弄得衆所周知,襄陽王妃,您真是第一人呢!”
白雪夫人對襄陽說道:“原來王妃這麼巴不得我趕緊死呢。本來我也想不掙扎了,死了算了。可我現在改變了主意。”
“你此話何意?你想作甚?”襄陽問道。
白雪夫人看向襄陽,對她說道:“王妃放心便是,妾身必定會逆風翻盤,爲了王妃好好活着。”
“你……”
襄陽說道。
白雪夫人彎了彎身體,對襄陽說道:“王妃,您平日裏可是最有禮數的,您肯定不會對妾身有意見的,是吧?妾身告辭。”
白雪夫人扶着大丫鬟的手離開了。
襄陽對小丫鬟說道:“這白雪真是豈有此理,竟然敢如此和我說話。莫非她忘記了她以前對我諂媚的模樣了嗎?”
“王妃,這俗話說,狗急了還要跳牆呢。奴婢擔心,她真會爲了和王妃作對,逆風翻盤。”小丫鬟對襄陽說道。
襄陽對小丫鬟說道:“放心吧,今日便是她最後的期限。今兒一過,我便稟告王爺,她是真正的兇手。她必死無疑,還怎麼翻盤?不過是氣我的話罷了。”
“王妃說的極是。倒是奴婢多心了。”小丫鬟說道。
王府裏。
樓君炎想到慕之遙對他越來越討厭,越來越排斥,甚至不惜拿死逼迫他離開。
看來她對自己的誤會很深。
白雪夫人馬上就要歸案了,一切都在他樓君炎的掌控中。
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慕之遙。
她聽了,會不會很高興呢?
應該會很高興吧。
畢竟她要沉冤得雪了。
樓君炎出了王府。
馬伕對樓君炎說道:“王爺,您要去哪兒?”
“去趟胭脂鋪。”樓君炎對馬伕說道。
馬伕對他說道;“是,王爺請上馬車。”
樓君炎走上了馬車。
胭脂鋪外。
慕之遙正在曬花瓣,小眉看着慕之遙。
慕之遙問道:“你爲何一直要看着我?是否有話要和我說?”
“沒,沒有。”小眉對她說道。
慕之遙對他說道:“你有話便說就是了,不必刻意壓抑。憋在心裏不難受嗎?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不說,以後都不要說了。”
“夫人別生氣,小眉說了便是。小眉想問夫人,身子骨可好些了?”
樓君炎害的夫人生了好久的悶氣,她哭了很久。
不知道夫人現在好些了沒有。
是否已經走出了失戀的陰影。
慕之遙對小眉說道:“我現在就在你面前,當然是好些了。不然我怎麼開門做生意啊?”
“夫人,小眉問你個問題。”小眉說道。
慕之遙問道:“何事?”
“若是樓君炎再來找您,您會原諒他嗎?”小眉問慕之遙,說道。
慕之遙對她說道:“我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