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你是這一村之長,該是最明白事理的。”
說話間,慕之遙已經在這個大坑的周邊走了一圈,回到幾個人的眼前,眼神疑惑的看着村長。
“這位夫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村長倒是不清楚樓君炎幾人的身份,也只知道是從都城裏面來的大人。
慕之遙依舊看着這個約莫五十來歲,看着比較實誠的老人。
“只是覺得村長既然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就應該知道誰都是可以懷疑的對象,因爲這個小山丘上面的女屍,除了我們在場的知道之後,還有便是兇手本人。”
“雖然,我也你不相信一個六識不全的人能夠殺人,但是在證據面前,任何人都是可以被懷疑的。”
她的聲音極冷,看着村長的時候,就連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都沒有放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覺得傻七會是兇手嗎?”
慕之遙的話是徹底的激怒了村長,他語氣更加不善的說着。
眼睛裏面都是一團火看着慕之遙幾人,似乎慕之遙懷疑的就是他自己一般。
“不管怎麼說,只有找到了這個傻七就迎刃而解了。”
一個侍衛跟着楚秋生出去的,回來的時候在樓君炎身邊小聲的報備了一些事情。
樓君炎疑惑一眼看向慕之遙,最後命了身邊的侍衛,“帶路。”
慕之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跟着那侍衛下山,他們在山腳下發現了那傻七的屍體。
他已經窩在山腳下的一個草叢裏面,斷氣了。
“我們找到的時候,就已經斷氣了,而且像是被人掐死的。”
隨後仵作上來查證,這傻子果然是被人掐死的,一個傻子,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竟然會被人這般對待。
他即便是看到什麼,怕是也說不出去吧!
慕之遙隨後搜索在場之人的眼神,最後將眼睛餘光露在了村長的臉上,只見這個五十來歲的男人,竟是露出了一抹悲涼的哀傷。
“好了,先將人擡回去。”
樓君炎命令。
傻子的屍體直接被擡進了他們住的院子裏面,擺放在院子正中央,就連村子裏面的那些人都來了。
“難道找不到兇手,這人就一直襬放在這裏嗎?”
村長一臉糾結的問道。
陸成君冷聲回道:“自是。”
“這傻七家中還有一個母親,也是跟着傻子一般的嗎,見不到傻子一定會到處找尋的。”
另一個婦人一臉心疼的說着。
即便是一個傻子,自然也是跟這些人有感情的,大家的臉上都是露出一抹淒涼。
尤其是村長的臉色更是難看的和,似乎一直都在強忍自己的情緒。
這麼一出之後,慕之遙更是懷疑,兇手就在他們其中。
等到這些人都離開之後,慕之遙圍着那傻子周邊轉了一圈,回來站在樓君炎身邊。
“可是發現什麼了?”樓君炎拿着一件披風披在了慕之遙身上,溫柔的挽起她的手。
慕之遙溫柔笑笑,“只是覺得村長十分的怪異,只是又看不出究竟是哪裏怪異。”
“這還不到冬日,你的手便是這麼的冰涼,這若是到了寒冬,豈不是要還一直窩在我的手裏了!”
說着,他輕輕的呵着氣替慕之遙暖手心。
慕之遙只是笑而不語,樓君炎倒是一直都很溫柔,只是他們自從成婚之後,似乎都沒有多少的時間過一過二人世界。
樓君炎正準備呵出第二口的熱氣,手裏的手已經抽回去了。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楚秋生正好從外面進來,本來是有重要的發現報備的,倒是見着這二人竟然對着一具屍體在這裏談情說愛的。
他們難道不覺得這樣很詭異嗎?
樓君炎眼睛冷了幾分,手裏瞬間空落落的,“你最好是有很要緊的事情報備。”
這話幾乎是從牙縫裏面蹦出來的,看着楚秋生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殺意。
楚秋生倒是不覺得尷尬,上前一步。
“是,王爺。”
“小的還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報備,倒不是關於這個案情的。”
他一臉幽深的看着樓君炎,樓君炎來這裏可不真的只是因爲這麼一樁案子的,畢竟村子裏面的案子都是有縣衙處理的。
即便是真的很順便,他也不會耽誤事情來處理這個案子。
樓君炎看了一下楚秋生,“說吧!”
被他要求說出來,怕是也不怕被慕之遙聽到,只是慕之遙覺得這二人是說什麼自己不能聽的事情,便是準備離開。
“你們聊,我命廚娘準備一些點心送過來。”
剛走來一步,就被人從身後拉回來了。
“不着急。”他點點頭,身後的一個侍衛便是朝着廚房去了。
“我看到了那個人,只是還不能確定。”
楚秋生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在哪裏?”
“跟到村東那小溪邊上就不見人了。”
“繼續找,他受了傷的,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本王找出來。”
楚秋生離開之後,樓君炎一臉冷靜的與慕之遙解釋。
“本王來這裏本身就是追蹤敵國的一個探子來的,只是在村子這邊便是不見了人,所以纔會留在這裏。”
慕之遙疑惑,這樣不是更應該隱藏起來嗎?他們這樣追兇,簡直就是將他們所有人都暴露了出來。
看着慕之遙疑惑的眼神,樓君炎隨即說道:“這人一直都沒有出現,證明是跟村子裏面的人有聯繫的,我是懷疑這個村子都有問題。”
“就這個村子?”
若真的是奸細,那還不得帶動了整個村子。
“你是懷疑村長?”那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都已經是被黃土遮蓋了大半的人還有心思來做這個嗎?
見樓君炎點頭,慕之遙瞬間張大了嘴巴,倒是有些不敢置信了。
“之遙,你倒是低估了一個人的野心,我已經調查過了,這個村長以前其實並不是這裏的人,因爲年輕的時候娶了這個村子前任村長的女人所以纔會有了今天的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