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是輕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
“那之前的人?”
這個人才是真正的薛萌萌,但是之前那個人並不是一個傀儡,她的心瞬間一驚。
那人死的時候,對自己說的話,手上的動作一滯,確是給了對手一個機會,朝着她放出致命一刀。
楚秋生上來的及時,但是卻沒有擋住這一刀。
刀將顧嘉的心臟位置刺進去一點,顧嘉放射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眉眼裏面卻是悲涼。
“顧嘉,你不是向來都是自視甚高的嗎?不是一直都認爲自己是最厲害的嗎?”
這句話一直在腦海裏面迴盪,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瞬間一輕,再擡眼的時候,自己已經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面。
她想要掙脫,只是這懷抱越來越緊,最後她只覺得腦海瞬間變得空白,緩緩閉上了眼睛。
“王妃,幫我照顧一下。”楚秋生將顧嘉放在慕之遙身邊,轉身回到了樓君炎這邊。
這個被顧嘉叫做薛萌萌的女人刺傷顧嘉之後,知道這一刀並不能傷害顧嘉的性命,於是飛身上來。
慕之遙眼神一冷,擡眸,同時擡起了手裏的盒子,朝着那女人按下機關。
薛萌萌先是一愣,隨即一個閃射,躲過了這一擊,隨後一個旋身,直接消失不見了。
“顧嘉……”
慕之遙喚了顧嘉一聲,只是不見反應。
檢查她的傷口,這刀傷也是有毒的,而且這毒並不是這個時代所有的,慕之遙蹙了一下眉頭,若是自己今日救了顧嘉,自己的身份也會跟着曝光。
但是不救顧嘉,她就真的必死無疑。
權衡之下,她掏出自己身上唯一一顆深紅色的解藥,所有的解藥都是綠色的,只有這一顆是紅色,而且還是那鍾嗜血一般的紅色。
顧嘉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出了瘴氣,這裏是森林外面的一處荒原。
“斯!”她正要起身,卻是扯動了傷口,不覺蹙眉。
“你受了傷,還是躺着休息一下吧!”慕之遙冷聲說着,她正在認真的擦拭自己的盒子。
這盒子裏面的飛針已經只剩下最後一發了,並沒有傷到那人分毫,她不免覺得可惜。
顧嘉看着慕之遙,“是你救了我?”
慕之遙並未回答,只是起身,對着小夏說道:“好生照顧武狀元。”
也不等小夏迴應,她已經朝着另一處而去。
樓君炎站在林子外面,跟楚秋生談那些人的來歷。
“看來都是衝着顧嘉來的,只是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那些刀法也着實是奇怪。”
楚秋生狐疑的分析着,樓君炎卻是一直在思緒自己的事情。
“你們在談什麼?”慕之遙從另一處而來,臉上帶着笑意。
樓君炎趕緊過來扶着她,生怕她被這裏的石頭絆倒。
“小心一點,這裏的路不平,顧嘉可是已經醒來了?”
他的聲音輕柔,看着慕之遙的時候,也是含情脈脈。
楚秋生輕咳一聲,“你們談。”
顧嘉就是傷口都有些怪異的,只是這話樓君炎並沒有明說,他在等着慕之遙自己說出來。
慕之遙眉宇微微蹙了一下,“沒事了,只是這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的目的就是爲了取顧嘉的性命。”
“這人……”樓君炎疑惑,慕之遙說的不是那些人,而是這人,這意思是就只有一個人而已。
慕之遙點頭,“攻擊我們的確實是隻有一個人,其餘的都是傀儡,都是那人做出來的傀儡而已。”
“我並不清楚她是什麼人,但是顧嘉一定是知道的,這人的刀法被叫做忍術,他的幻術也很高深。”
就像是一個雜七雜八的雜人,這人的刀法似乎很出神入化,但是因爲有些混雜,並不能拿捏到底是什麼派系,但是顧嘉一定是知道的。
樓君炎似乎一開始就在懷疑的,只是不知道這些招式是什麼招式而已。
“只是爲何顧嘉一直都想要死!這人不是一直都想要顧嘉死的嗎?這事情……”
一個想殺殺不了,一個想死死不了!
顧嘉一個醒來了,慕之遙不知道是不是不該救顧嘉,她不是一直都想要死的嗎?
“你醒了?”小夏拿着一個水壺,一臉的憂色。
“我……”顧嘉看了看四處。
小夏微微一笑,“將軍,我們已經出山了。”
“嗯!我這傷!是你們王妃救回來的?”她輕擡了一下手腕,看了一眼不遠處站着的二人。
小夏點點頭,倒是十分得意的說道:“我們王妃可是十分的厲害的,竟是連劇毒都能夠解了。”
顧嘉眼色陰冷,倒是也不說話了,拿起水壺喝了一口水,淡淡看着自己已經癒合神速的傷口。
心裏有了另一種擔憂。
“若是路上不耽擱的話,我們也得要半個月時間才能抵達都城。”他們出的山來第二日,顧嘉冷清一臉說道。
對於昨日中毒之事,她隻字未提,對於慕之遙的態度也未有半分變化。
楚秋生只覺得顧嘉實在是有些執拗了,倒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自己還是人家的手下敗將。
在顧嘉面前,他雖然沒有絲毫自卑,卻是自覺的矮了半截似的!
在顧嘉說完這句話之後,楚秋生第一個站出來。
“即是凱旋,皇上自是不會怪罪的。”
他不知道顧嘉是不是因爲慕之遙坐馬車會耽誤才這麼說的,總之還是站出來替顧嘉說話。
樓君炎也不發言,不表態,加上軍中人都向着顧嘉,自是覺得顧嘉說的都是爲了軍中的弟兄。
“好了,大家繼續趕路嗎?”
顧嘉一聲令下,所有兵士整裝待發,齊刷刷起身,列隊向都城行進。
“王爺,陸大人傳來書信!”
一個傳信使也不知道從何處出來,站在樓君炎身邊,一臉警惕,就連說話的時候都不見動一下嘴皮子。
樓君炎打開那信件,眉宇微微動了一下。
“轉告他,讓他自己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