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如今的身份倒是特殊,因爲之前一直上報朝廷是失蹤,這個事情那些探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清楚顧嘉是不是真的失蹤。

    畢竟失蹤的事情也是樓度蕭做出來的。

    樓君炎不願意慕之遙跟連城單獨在一起,翌日一早,慕之遙到了約見的地點,樓君炎也跟着來了。

    而且像是一個保鏢,一直站在慕之遙的身邊。

    “師父,你倒是來的早!”

    連城暗暗的笑了一下,隨即請了慕之遙坐下。

    他斟上一杯花茶,倒是不見請樓君炎坐下,畢竟之前邀約的時候,也是並沒有邀請樓君炎的。

    “你這茶藝倒是可以趕上你師父的了。”樓君炎徑自坐下,端起一杯茶,就送進了嘴裏,入喉之後,便是一陣清香吐出。

    頓時覺得心脾都蘇展了,先前倒是喝過了小夏炮製的,只是沒有那種味道,如今喝了連城泡出來的花茶,他倒是覺得有幾分慕之遙的味道。

    慕之遙輕輕一笑,端起眼前的那杯花茶親抿一口。

    “連城,你倒是有什麼事情與我說的?”

    擡眸看着連城,眼神裏面竟是不帶時候的疑惑。

    連城拿出一張畫紙來,這是一張素描,慕之遙教出來,連城是一個天才,在慕之遙便是。

    “你是想知道這個孩子的事情?”

    他竟然一開始就斷定慕之遙是知道這個孩子身份的,眉宇間帶着大淡淡的笑意,那畫像上的孩子露着一絲詭異的笑容,完全已經不似一個七八歲孩子還有的笑容了。

    “這個孩子的身份,其實我們你並不知道,因爲我們都是剛剛纔認識的,說不得顧嘉比我們更加的瞭解這個孩子?”

    慕之遙一直都以爲顧嘉一定是跟那村子有淵源的,不然不會所有的因果都指向她一個人。

    就是那孩子也是一開始就指名要跟着顧嘉。

    連城陷入了沉思,“師父真的都不知道?”

    這話像是篤定,也像是相信。

    只有慕之遙知道,她已經開始懷疑,雖然不清楚這個事情對於顧嘉是好是壞,她覺得這個結果都是顧嘉自己選擇的。

    “其實!”剛要說話,不遠處冒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顧嘉牽着那個孩子一起來到了天竺院。

    那孩子第一眼見着連城的時候就露出了一絲敵意,甚至是有着一股殺氣,只是在走近之後,瞬間掩蓋了過去。

    樓君炎眉宇微微蹙了一下,慕之遙是不能感知殺氣的,只是可以從男孩的眼裏看到詭異的光。

    “連城你也在這裏?不是說你已經離開了嗎?”

    顧嘉見到連城並不覺得有多驚訝,只是怪里怪氣的說着。

    連城輕嘆一聲,“因爲一點事情耽擱,來的時候,你們已經離開了。”

    慕之遙輕咳一聲,“顧嘉,我們打算午後便回都城了,你可是要與我們一道?”

    顧嘉如今若是真的與他們一道回去,倒是有些事情真的說不清楚的。

    他冷冷一笑,“本大爺如今的處境怕是也不好就這麼回去,若是跟着你們一道回去,怕是也的連累了炎王。”

    說着,她再是看了看連城,“本大爺可是聽聞連城天子也準備要與你們一道回去,不若,便是跟着他一道回去也好,說不得大家都是一樣的引人注目,認出來之後,也好說話一些。”

    慕之遙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這二人被人認出來之後,還好說話,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吧!

    虧得顧嘉想得出來,不過,她這話的意思,倒是準備要擊退連城的。

    連城意味深長的看了顧嘉一眼,隨即拱拱手,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已經將那副畫悄無聲息的收起來了。

    慕之遙問茗茗,“你是不是也打算要跟我們一道去國度的?”

    算來,這村子裏面的人倒也算是國度的百姓的,只是這個村子不知道是不是能夠被別人所看到。

    茗茗點點頭,一臉興奮的說道:‘好呀!可以去國都玩了,我一直都妄想自己能夠去國都的,若是這次真的去了國都,回來之後,我一定要跟大家炫耀的。’

    慕之遙一直注視着男孩的目光,但是卻看不出絲毫的破綻,似乎這孩子就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一般。

    幾人正說着話,外面侍衛拿着宮裏面傳來的信件呈給樓君炎。

    樓君炎看了一眼,眼神倒是一瞬間冷凝了幾分,隨後說道:“怕是得要加快進程了。”

    說完,他直接那信件捏成了碎片,眼中看不出悲喜。

    太后宮裏,襄陽正一臉蒼白躺在牀上,身邊守着的小柯,還有幾個太后派來的嬤嬤。

    這幾個嬤嬤都是幾個眼力比較好的,也深的太后娘娘的器重。

    “娘娘,側妃的身體虛弱,怕是得一直臥牀,不然胎兒怕是會不保。”

    檢查的也是太后身邊的人,今日倒不是特殊的日子,只是因爲樓度蕭來宮裏請安而已。

    樓度蕭一直都知道皇太后保着襄陽,進宮來請安也只是想要見一見襄陽是不是虛張聲勢。

    只是在後花園的時候,這女人竟然不下心摔倒了,好死不死,還有幾個嬤嬤剛好過來見着了。

    這幾個嬤嬤就是太后娘娘身邊的紅人,一個見着,他倒是可以輕易的搪塞,這麼幾個,而且還都是太后器重相信的。

    樓度蕭就站在大殿的殿央,面無表情,等候御醫出來報備。

    “蕭兒,今日之事雖然只是一個誤會,但是也得看看襄陽側妃是不是會原諒你?”

    太后從後面走出來,冷眼看着樓度蕭。

    雖然都是她的孫兒,但是從小,她就疼樓君炎入心,看着樓度蕭的時候,一直都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但憑祖母責罰!”樓度蕭微一低首,語氣謙卑的說道。

    太后冷哼一聲,都能夠進到了她太后的後花園,這東西倒是說話還這麼的灑脫。

    這話說的,就是他一直都不清楚襄陽在她的後花園裏面養胎,看來他們治他的罪都不應該了。

    冷眼瞧着樓度蕭,“這件事倒不是祖母不站在你這邊,襄陽在我這裏養胎的事情,就連皇帝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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