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萌萌輕輕一笑,“王妃怕不是誤會了,我們雖然是有同生咒,但是也不能同時猜透對方的心思不是?”
“幾位客人,這是小店特地準備的宵夜,你們慢用。”
值夜的女子端上來一大盤子的菜色,上了菜之後,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郭萌萌縮縮脖子。
“還是不要吃了,最近喫的比較多,都覺得自己不能飛起來了。”
說完,她已經消失在了樓道口。
女子倒也不驚訝,隨後微笑着看着慕之遙跟樓君炎。
“兩位請慢用。”
說完,她也背對着兩個出去了。
“你是懷疑顧嘉知道樓君狄的下落,只是一直在帶着我們繞圈子而已。”
慕之遙壓低自己的聲音,看着一桌子的好喫的,倒是也不見半分的食慾。
樓君炎輕輕點頭。
“時間也不早了,還是上樓休息吧!”
樓君炎起身,倒也覺得頭有些恍惚,站定一會之後才穩了穩身子。
慕之遙見狀,隨之上來扶着他一把。
“你剛剛醒來,而且麻藥的勁還沒有過去。”
將其扶着直接往樓上走了。
“兩位客官你們不吃了宵夜嗎?”
那女子一臉驚訝的看着二人,似乎他們不喫是一種十分大的罪過一般。
慕之遙點點頭,“不好意思,我家官人身子有些不適,勞煩姑娘了。”
慕之遙禮貌一點頭,隨之扶着樓君炎就往樓上走去。
翌日一早,慕之遙起牀,給樓君炎換過藥之後,聽及外面的敲門聲,問了幾句,也不見外面的人迴應。
她眉宇微微蹙了一下,該不是陸成君纔是,整理好自己,出來開門。
“慕之遙,已經什麼時候了,你還不起牀,不是還要去找人的嗎?”
站在門口的正是顧嘉,還有一臉不情願的郭萌萌。
慕之遙心裏一頓,這二人倒是積極,只是見着顧嘉怕不是真的積極纔是。
想及昨日樓君炎對顧嘉的懷疑,她不免多看了顧嘉一眼。
“你們等會吧!我們一會便下樓去了。”說着,她關上了房門。
“你沒事了吧?”
見樓君炎已經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一向都是被人侍奉的主,出門來倒是也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畢竟樓君炎也是從沙場下來的戰將,見着慕之遙一直看着自己,他溫柔一下,揉揉她的髮絲。
“你的藥喫過之後,我還能有事的話,那就是我的身體不中用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邪肆一笑。
慕之遙推了推他,“你什麼時候也變得沒個正行了。”
說着,她的耳根子瞬間就紅了起來,縮縮脖子,手被人緊握着牽出去。
郭萌萌跟顧嘉已經點了好幾個菜色,坐定在椅子上,眼神均是不耐的看着樓道口,似乎等了很久的樣子。
“喫過飯之後,我們就去找茗茗吧!”顧嘉也不等他們動筷子,直接就開吃了。
這幾日出來,她倒是也不把自己當個外人。
慕之遙眉眼高挑看了顧嘉一眼,“找茗茗?”
顧嘉聽出慕之遙的疑惑,“你們不是要找到樓君狄嗎?可不得先找到了茗茗才能找到樓君狄嗎?”
“哦!”慕之遙不再言語,只當顧嘉說的就是那麼回事。
幾人喫過飯之後,循着村子的位置找。
顧嘉一直走在最前面,她是跟茗茗相處的時間最長,就連茗茗的很多習慣都是熟識的。
“他可不是一個小孩子,有時候,我看着他的時候總覺得他已經是一個大人了,就連看人的眼神都不對。”
顧嘉一邊走着一邊說,說道最後的時候眼神狐疑的掃了慕之遙一眼。
“王妃,你是不是一直就覺得茗茗不對的?”
他突的頓足看着慕之遙、
慕之遙點頭,“他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你們二人的同生咒的?”
茗茗是巫族的人,而且還是那村長的孫子,一定是知道很多事情的。
“奇怪,我們之前來不就是在這裏的嗎?”
幾人已經走到了一處荒野之中,郭萌萌對着空曠的荒野說道。
慕之遙眉宇微蹙,看着四處,下了馬車,被樓君炎牽着走到了馬車前面來,一眼看去,根本就是沒有邊際的荒野。
“看來,是因爲結界的緣故!”
她淡淡的說道。
“顧嘉,你可能夠聞到茗茗的氣味?”
她是最清楚每個人的氣味都是不同的,顧嘉跟茗茗相處的時間最久,應該是知道茗茗身上的氣味的。
顧嘉有些尷尬的搖頭,“我怎會知道人家身上什麼味道?又不是跳進糞坑裏面的人!”
慕之遙只能憑着之前殘留的一些味道,警惕的尋着味道。
“就是這裏了,這裏的味道最重。”走到一顆大樹旁邊,她眼睛一亮,嗅着這裏的味道。
“是祠堂的味道,當時就是這個味道的。”
她的聲音很小,也就只有身邊的樓君炎能夠聽得清楚。
隨之顧嘉跟郭萌萌也走了上來,覺得這邊慕之遙有什麼不對,逐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找到人了?”
顧嘉一直都是懷疑慕之遙的,覺得她似乎對於味道有什麼特別的感觸,每次都能夠輕易的治好一個身中劇毒的人,她擡眸怪異的掃了慕之遙一眼。
慕之遙一直都在尋着方位,倒是沒有去注意顧嘉的觀察。
“怎麼可能會是這裏?這裏什麼都沒有!”
郭萌萌在四處看了一下,不解的說道。
樓君炎招手喚來了遠處的暗衛,這幾個暗衛一起在地面上敲擊,學着慕之遙的樣子,又是聽又是敲擊的。
“這樣這的可以找到嗎?”郭萌萌走到顧嘉身邊問道。
顧嘉攤攤手,“誰知道,或許就可以呢?”
她倒是也不着急,冷冷的表情看着那幾個忙碌的人。
對於她來說找得到找不到都是沒有什麼損失的,主要是她想要看到慕之遙的祕密。
“王妃,你聽聽看這裏是不是有什麼聲音?”顧嘉說着,擡頭看着慕之遙,一本正經。
“有水聲!”慕之遙耳朵附在地上,嘴裏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