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之遙沒事,顧嘉冷冷看着雪凝,“就是你父王也不敢這般對待王妃,何況是你?”
“我父王,那還不是因爲……”
話未說完,被顧嘉一瞪,她瞬間不不敢再說話。
“出去!”顧嘉冷冷一句,雪凝不敢再說什麼,灰溜溜的出去了。
“這些日子你先在這裏將就着,等過了這段日子,我就送你出去。”
對慕之遙說完,顧嘉就準備出去。
慕之遙眉宇蹙着,樓君狄並沒有爲難自己,只是爲了想要她幫他治傷,即便是她沒有答應,樓君狄也並未做什麼。
只是雪凝一直爲難她。
“雪凝那邊……”她看着顧嘉背影,“她好像知道你中同生咒的事情!”
從雪凝的口裏,她知道這些,雪凝像是有心對付顧嘉,還命了手下抓郭萌萌進來。
“嗯!她沒那個本事抓住郭萌萌。”顧嘉冷冷說着,隨即走出去。
看來顧嘉是早就知道了,慕之遙覺得多說無益,轉身回到牀邊坐下。
這個房間這些天她已經摸透了,這裏的每一個房間都是互通的,只是她害怕被人發現,不敢隨意亂竄。
她心裏琢磨自己要怎麼從這裏出去,找來白日裏弄來的一直木炭,還有一塊石板,她簡易畫出一張地形圖來。
顧嘉的房間就在隔壁,她住在顧嘉和樓君狄中間,顧嘉十分警惕,在牆上裝了一個像是竊聽器的東西,倒也管用,這個房間一有動靜,那邊就能夠聽見。
這時候,慕之遙倒是欽佩顧嘉的。
她經過猜測得出雪凝的房間,但是瞬間之後又覺得不應該是。
“哐當!”石門打開的聲音。
慕之遙暮的擡頭,隨着一蹙眉,眼前竟是樓君狄,他依舊帶着面具,面具底下看不出任何情緒,但是慕之遙可以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殺氣。
她不覺後退了一步,手觸及一旁的几案,手背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疼的她心下一揪。
“不知王叔深夜到訪所爲何事?”
雖然已經分不清白天黑夜,但這幾日的作息,她覺得這個時候該是夜間了。
樓君狄微眯起眼睛,“可否請你幫我治好我母妃!”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定,最終低下頭對慕之遙誠懇的說道。
慕之遙一愣,一直她都覺得顧嘉的性子倒是有幾分樓君狄的影子,都是那般硬氣固執。
樓君狄竟然爲了自己的母妃低三下四的來求自己,她心裏又覺得這會不會是陰謀。
“不知太妃生了何病?只怕是王叔找錯了人,侄媳並不是大夫。”
她從未以大夫示人,卻被人奉爲了神人,心中着實是有些無語的。
樓君狄神情一滯,這個結果卻也是他料想的。
“只要你能夠治好母妃,本王立馬放了那個姑娘。”
慕之遙突地看向樓君狄,他說的那個姑娘定是小夏無疑,之前他們抓了人,來到這裏之後,樓君狄隻字不提,就連顧嘉也說自己不知道小夏被關在哪裏。
“小夏在哪裏?”她冷眼看着樓君狄。
樓君狄就知道這最後的籌碼慕之遙一定會動心,揮揮手,一個手下提着小夏進來。
“小夏!”慕之遙見到小夏,眉開眼笑,正想下去,卻被一個侍衛攔住。
“只要你治好本王母妃,本王就會立即放了這個姑娘。”
樓君狄只覺得自己選中了籌碼,令得慕之遙屈服。
慕之遙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就連說那老太太生病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好,我答應你治老太太,只要你放了小夏。”
樓君狄微笑着點頭,隨後一揮手,命了侍衛開門,慕之遙隨在樓君狄身後走進一處比他們那裏還要亮堂好些倍的光線。
外面各處都是侍衛丫鬟。
慕之遙跟着樓君狄來到老太太房間,老太太安詳的躺在牀上,眼皮子動了動,聽見外面的聲響,她衝着身邊丫鬟招招手。
“可是王爺來了?”
丫鬟點頭應是,她又微微閉上眼睛。
“娘娘,還有那個新住進來的女子!”
這裏的丫鬟知道老太太不喜歡慕之遙,便是不敢直呼王妃,只是叫喚那女子。
老太太眉宇略微蹙了一下,卻覺得全身骨頭都在疼痛,也不再說話,任由着樓君狄領着慕之遙進門來,她沒有睜開一下眼睛。
樓君狄幾步走近,“母妃,兒子帶着慕姑娘來給您瞧瞧身上何處不舒服!”
老太太不理會,繼續假寐,樓君狄一個眼神給身邊丫鬟,那些丫鬟行禮退下,最後只剩的一個慕之遙在房中。
“本王的母妃便是交給你,本王在門外等你好消息。”
說完,樓君狄領着近衛就出去了。
慕之遙的要求倒是不難辦到,不外乎就是她需要一個人在裏面替老太太治傷,樓君狄帶着所有人在外面侯着,倒也不害怕慕之遙弄出什麼幺蛾子來,加之他相信慕之遙不會那麼做。
慕之遙拿出一個小布袋,裏面都是裝着各種藥丸,給老太太把脈之後,她蹙了蹙眉頭。
“太妃可是幾日沒有出恭了?”看老太太呼吸平穩,還帶着幾分怒火,她知道老太太未睡,便是小聲問道。
老太太心下一怔,倒也覺得慕之遙蒙的對了。
“太妃你這是肝火太旺,導致結燥,火攻心,以致心脾受累,我這裏給你開出一些可以緩肝火鎮心脾之藥,不出十日,你這心慌氣結之症便是可以根治。”
老太太心下倒是開始琢磨起來,但還是不睜開眼見慕之遙,要說慕之遙來了這些日子,老太太就是一眼都不曾見到,只是她心裏要強,不願意見這女子。
但是如今,她倒是有些好奇起來,這個女子到底長的是個什麼模樣。
待到她睜開眼睛,慕之遙已經走到石門處,喚站在門外的樓君狄。
“王叔可以進來了,侄媳已經爲太妃娘娘把脈看診過。”
樓君狄聽聞,隨即帶人進來,與慕之遙說了些該注意之事,便是走到了老太太牀邊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