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來,就是此刻,他依舊是一臉的平靜。
“不記得!”
一句冰冷到了極致的聲音響起,慕之遙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現了問題,樓君炎對自己說話怎麼會出現了這等的語氣,
她心裏一愣,眼睛卻是瞬間露出了一抹笑意來。
“樓君炎!”
“對不起,我來晚了!”樓君炎轉身,在慕之遙措手不及的時候,他一把將眼前的人抱住,在這人兒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慕之遙只是輕輕地搖頭,“只要你來了就好。”
她詳細,即便是樓君炎不來,她還是有辦法可以逃離這裏的,只是之前想到自己還沒有做好胭脂的配方,所以纔會一直留在這裏的。
顧嘉是被慕之遙針刺醒來的,醒來之後,一臉狐疑的看着連城,再是看着慕之遙。
“怎麼回事?”
他記得自己還在老太太那處請安的,知道老太太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她心裏其實還是有些不平衡的,因爲這個人是她一直都不喜歡的人。
要說,這老太太也是一直都不喜歡她。
慕之遙看着顧嘉,摸摸他的腦袋。
“倒是不發燒的。”
“你才發燒呢?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她擡眼看着身邊的人,似乎這個時候才發現身邊出現了兩個人。
樓君炎的手一直緊緊的握着慕之遙的,眼裏倒是一直都不見顧嘉的。
連城輕咳一聲,“你是不是有選擇性的忘記了一些事情?”
他倒是懷念之前顧嘉含糊的時候,因爲那個時候一直叫着他的名字,而且那語氣像是叫喚自己深愛的人一般。
他一直都在納悶,只是這傢伙一醒來便是這幅模樣了。
他心裏着實是失望了一把,看着顧嘉冷漠的眸子,他內心的衆多弦都斷裂了一般。
“忘記什麼了?還是我該記得什麼?”
顧嘉冷聲說着,倒是眼神都不去看連城的,只是看着眼前的慕之遙。
“沒事,既然沒事了,我們就出去吧!”
他們在這裏這麼久的時間,樓君狄一定是會出來尋找的,那個人向來都多疑,就是自己的女兒也不是完全的信任的。
何況還是顧嘉,不是雪凝。
顧嘉從地上起來,眉眼依舊蹙着,從懷裏掏出一顆夜明珠,這珠子拿開蒙布,瞬間就把周圍的環境都照的清明瞭起來。
“我們怎麼會在這裏的?”看清環境之後,原本就蹙着的眉宇更是蹙得緊了些。
慕之遙看看樓君炎,再看看連城。
“難道我們不能在這裏嗎?”
慕之遙是已經去過好幾個石室了,只是這裏很是陌生,似乎一直都不曾來過的。
顧嘉冷眼掃了一下四處,似乎在找什麼東西,隨即走到一處牆壁,在上面摸索了幾下,隨之收回手。
“你們看!”
連城看清顧嘉手裏的東西之後,眼睛一愣,隨後走上去,將一個明黃的盒子拿過來。
打開,裏面竟是一枚玉佩,看着像是玉佩,但又像是一個玉牌子。
連城拿在手心裏,那玉牌子就剛好有他手心那麼大。
“這個本是我連城的調令兵符,已經消失好些年,這也是我連城一直動盪不安的原因,不知這東西竟然會在這裏。”
連城冷冷的說道,眼神怪異的看着顧嘉。
顧嘉一攤手,“別這麼看我,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會在這裏,之前我只是來了這裏一次,湊巧就看過這個東西一眼而已,這上面正好是刻着連城二字的,所以我就拿出來看看。”
被顧嘉這麼一說,連城的臉上瞬間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對着顧嘉說道:“你可是知道,我們連城丟失了兵符之後,國師就算了,說是將來會有一個貴人得到這個兵符。”
他神祕兮兮的看着顧嘉,繼續說道:‘那個人將來就是我連城城主的夫人。’
顧嘉一揚手,“切!”一聲冷哼,隨着往前面走去、
連城在後面追着,“我說的是真的,這個可是我們國師親自與我說的。”
顧嘉哪裏會相信那些東西,只是連城竟然是深信不疑的。
慕之遙無奈一搖頭,樓君炎心裏卻是心事重重的。
他一直都在想關於樓君狄說要迎娶慕之遙的事情,他明明就知道慕之遙是他樓君炎的妻子,樓君狄竟然執意要娶她。
他知道樓君狄一定是回來報復的,但是卻一直住在這裏面,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走在慕之遙的身後,他眉宇一直擰着,直到一個聲音響起。
這聲音的主人正是樓君狄,他坐在侍衛端上來的椅子上面,一副君臨城下的模樣,掃着下面的幾個年輕人。
“本王倒是想不到你能夠從那裏面出來?”這話自然是對樓君炎說的,說及此,他看到了連城手裏按着的那一個盒子,眉宇一蹙。
眼神陰冷的掃向顧嘉那處,只是一瞬間,他衝着顧嘉招招手。
“嘉兒,你怎麼跟這幾個人一起瞎混,快到爹爹這裏來。”
連城聽聞那個就連臉都看不到的男人,竟然是顧嘉的爹。
顧嘉不鹹不淡的看着樓君狄,冷冷的一句,“聽聞你先前讓雪凝給了我一個盒子?”
這話倒是像極了在問及一個犯人,樓君狄心裏一愣,倒是面上不見絲毫的不悅,只是淡看着顧嘉。
“父王可是從來不會陷害你的,這裏面的人,就有兩個是你的仇人,還有一個是你仇人的妻子。”
樓君狄陰冷一眼看着樓君炎幾人。
顧嘉冷笑,“你不是還想要將你仇人的妻子變成自己的妻子嗎?”
這話倒是問的樓君狄一哽,只是他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做錯的。
這麼多年,他一直都蓄謀自己的計劃,想要拿回原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樓君炎的父親就是一個畜生。
“嘉兒,當年的事情,父王不是與你說過嗎?難道你還願意跟這幾個人在一起嗎?你難道忘記了你母親是在怎麼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