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君,收好畫像。”語落,樓君炎的身影已經進入到了內室。
顧嘉寡淡的看了一眼,“不外乎就是一個局外人而已,那麼在乎做什麼?”
說完,她已經朝着院子另一端而去。
這個別院是不大的,連城一直站在暗處,並未上去,顧嘉雖然不指出來,但是一直都知道連城就在他的別院附近。
郭萌萌也離開了,她找不到郭萌萌,但只有一件事是她在乎的,顧嘉心裏一直在謀劃這個事情,不然她是萬不會來到這裏的。
樓度蕭的也一直在尋找顧嘉的下落,只是誰又能想到她會出現在最危險的地方。
樓君炎抱着慕之遙進到屋子裏面,慕之遙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是不是術法還沒有解開?”樓君炎扶坐慕之遙的身子,一臉寵溺的問道。
慕之遙理了理褶皺的衣裳,微微一笑,“無礙,王爺不必擔心,我只是認爲顧嘉這個別院一開始的時候沒有好好地看過,如今倒是有時間好好地看看了。”
這話一出,樓君炎也瞬間明白了過來。
“你是覺得顧嘉能夠在這麼危險的時候出現在別院是有別的原因的?”
樓君炎也是懷疑這個,只是覺得顧嘉沒有必要這麼做。
畢竟皇上也沒有要真的追究顧嘉,就是將軍府也是一直都好好地,這不就意味着皇上一直都在猶豫嗎?
這個猶豫之後,說不得只要顧嘉一句話就能夠倖免於難。
樓度蕭就站在城門之下,那幾個人並未離開城中,手底下的人卻都跟蹤丟了,他冷眼看着城門之下那些忙碌的人羣。
裏面沒有一個是自己想要找的人,心裏頓時一陣無名火。
“主子,有人看到炎王他們去過胭脂鋪。”一個百姓打扮的人走上來,恭恭敬敬行禮之後,說道。
樓度蕭擺手,“下去吧!”
這個他已經知道了,只是那些人從離開胭脂鋪之後就失去了蹤影。
就連他身邊最厲害的眼線都追蹤不到人,這並不能意味着都是他身邊人的問題。
城門之下,楚秋生已經回到了城中,他上了城門,看着那個背影,嘴角露出一抹輕笑。
“蕭王今日值夜?”時辰已是不早,城門守夜都是樓度蕭的人。
樓度蕭聽見聲音已經知道是楚秋生,回身,眼睛裏面閃動一絲冷寒。
“楚公子,本王沒有記錯的話,丞相大人怕是還不滿百日吧!”
此話一出,楚秋生果然是一臉的冷凝。
“楚公子來城門之上,可是知道並不妥當?”
楚秋生並無一官半職,樓度蕭這話說的倒是不假,但是這城門之上的將領也都會給楚秋生一個面子,因爲他怎麼說也是皇后的侄兒。
但是在樓度蕭這裏,他倒是一點薄面都是沒有的。
“那我倒是不知王爺新進還被封了什麼官職!可以在這城門之上值夜的?”
樓度蕭看看楚秋生,本來就無意於這個人爲敵的,畢竟這人還是皇后的侄兒,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楚秋生不語言,只是拿出一個調遣令出來,“王爺,可是認得這個?”
樓度蕭眼神恩一愣,“怎麼會?爲何這個事情都不曾通知了本王!”
皇上近來身體有些抱恙,就是皇城裏面到處都是他的人,楚秋生的調遣令出來,他該是第一個知道的。
但是皇帝竟是誰也不通知,就給了楚秋生一個官職,而且一上來就是一個二品的官員,這在他看來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王爺覺得下官是不是夠這個資格在這城門之上了。”
楚秋生冷冷說着,淡眼看着樓度蕭。
樓度蕭被氣的不行,但也不能說什麼。
“就是這守城的將士都能夠被你調遣,你還要我說什麼?”
他甩甩衣袖,轉身就下了城門。
一個顧家的舊部上來,一臉灰黑的看着楚秋生,“楚大人,近來王爺一直都在這邊巡視,而且據末將所只,皇宮裏面的大部分禁衛軍都已經變了。”
這話,他說的異常的小聲,楚秋生倒也不覺得很驚訝,只是你們一聽。
樓君炎這邊早在多日前就已經查出這個事情,樓度蕭已經這樣可以牽制住皇帝,他早已有了逼宮之舉。
“楚秋生的信件裏面已經說得很清楚,樓度蕭怕是想要逼宮?”
慕之遙進入到了空間裏面,樓君炎一直守在外面,他只是讓陸成君一個人進來商討關於楚秋生送來的信件一事。
“王爺覺得蕭王那邊會不會懷疑?楚秋生這個官職也是皇后那邊做出來的。”
陸成君有些憂心,樓君炎靠近窗戶邊上,看着外面。
顧嘉依舊在整理一院子的花束,看那模樣倒是真的已經沒有了一朝將士的風範。
“你覺得顧嘉真的就甘於平凡嗎?”他突然淡淡的說道。
陸成君倒是有些應接不暇,轉而順着樓君炎的眼神看去。
“顧將軍是不是真的?”陸成君話到嘴邊,卻並未說出來,將所有的疑惑都咽回去了。
“你們以爲父皇就真的不知道這個事情嗎?”
既然皇上能夠一直不動顧嘉,就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之前倒是沒有想到,但是如今倒是覺得皇上一直都是一個計劃。
樓度蕭只要在宮裏面有了行動,那皇上就一定會除掉他的爵位,只是虎毒不食子,他倒是不知道皇上到時候會不會心軟?
眼神已經飄遠,看着遠處。
自從樓君炎回來之後,整個都城裏面的局勢都變得詭異起來。
原本就是好幾個幫派,如今這幾個幫派都在暗中的觀察。
鎮南將軍倒是一直都是樓君炎這一邊的,他穿了一身百姓的服裝,就連一個侍衛都不帶,就來到了顧嘉的別院。
“原來是鎮南將軍大人,您倒是一個稀客!”開門的是顧嘉,因爲許久都沒有回來,加上都城的告示貼的滿大街,她將所有的家僕都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