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常用扇子,用這匕首倒也不覺礙手。
聽聞老頭這般說,她倒是不覺得驚訝,只是冷眼把玩手中匕首。
“竟不是?難道武尊還另有其人不成?”慕之遙語氣清淺說着,面上倒也不見什麼驚訝了。
天色翻白,已經能夠看清幾米之距那人模樣。
老頭一頭花白長髮只素了一根乾草,手中橫抱着一把古琴,看似慈祥的面目略帶審視看着慕之遙。
眉宇間都透着一股天外來客之氣質,左右也不是爲了那一馬車的人質。
“一定又是那個老不死的藉着我的名義四處做壞事,我抓住他一定將他活埋,然後將棺木都釘死。”
惡狠狠說完之後,他放下古琴,一臉襄笑意對着慕之遙。
“既然是那個老頭要殺的人,就是我要保護的人,不過,你們若是有人要拜我爲師的話……”
他一邊說着,眉眼都帶着笑意,眼神始終注視着慕之遙。
“作爲你們的師父,我就更有義務保護你們周全了!”
慕之遙嘴角一抽,同樣震驚的還有顧嘉和連城。
連城偏近一些,小聲說道:“我倒是聽師父提及過這個武尊,只是他口中那個什麼老頭,倒是未曾聽及。”
“你們放心,那個是我一母同胞的胞弟,他一直就想要篡奪我武尊地位,所以纔會四處以我名義招搖撞騙的。”
武尊揮揮手,將手中古琴背於身後,仔細繫好帶子。
“不管你們那所謂的受誰所託,如今這個事情都不能存在,只要有我武尊在此,江湖就不會被那些人敗壞。”
他一臉義正言辭,隨即讓人放了他武尊弟子。
“連城,你確定這個人便是你所說的那個武尊本人嗎?”
慕之遙聲音極小。
連城篤定,“與我師父談及武尊形象一模一樣,那把古琴倒是臨摹,但是武尊的武功確是不能的。”
慕之遙倒是看出來了,此人武功可謂是出神入化,就連顧嘉都沒有還手能力,說不說高人,慕之遙都不會相信。
武尊一直盯着慕之遙,說話都是客客氣氣。
那邊唯一女弟子一臉沮喪。
“師父明明說要……”話未說完,被另一個男子點了穴道,她雙眼圓瞪看着男子。
“別胡說,你難道忘記那個人了?”男子聲音極小,足以女子聽及。
她瞬間閉嘴,膽怯一眼望向前面那個老者背影。
“姑娘!你倒是答應不答應做我的徒弟?”幾十米的林子被老頭子耽誤,直到午間才入了驛站。
老頭子一直守着顧嘉,生怕給跟丟了。
“前輩!這是我們自己釀製的一些桃花醉,說來也一點不醉人的,您嚐嚐。”
慕之遙遞上來一瓶花酒,一臉恭敬。
老頭子立刻打開瓶子聞聞裏面味道,一時間眼睛發亮,一口飲去一大半,直豎起大拇指叫好。
“這是你釀製的?”他問慕之遙。
“可否教授老頭子我釀製之法?”再是一口,他已經將整瓶子都灌進了嘴裏,似乎還沒有嚐出多少味道,總覺得不盡興。
慕之遙一笑,又拿出一瓶子來,只是並未遞給老頭子,只是繞過了他遞給顧嘉。
顧嘉倒也快速,接過來就是一口,喝完摸摸下巴,眉宇一蹙,“桂花釀!”
她心中一時疑惑,不知慕之遙葫蘆裏面到底賣的是啥藥,幾乎是傢伙事都弄出來了。
“還有桂花釀?”老頭子伸手去搶,顧嘉不察,瓶子瞬間落入了老頭子手中,他一大口,瓶子都豎起來了。
“小姑娘,不是,小師傅,你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他簡直心口裏面都長出了手腳,只想慕之遙立馬就告訴他釀製之法。
慕之遙輕扯嘴角,“不過只是用了最老套的辦法而已,只要前輩能夠弄來這些花,我便是可以釀製出來這麼一罈子酒。”
老頭子信以爲真,即刻就去喚那幾個男弟子找桂花與桃花來。
“這個時節去哪裏尋來這些花呀?”徒弟面面相覷,卻也不敢違背了師父命令,只能硬着頭皮去尋那花。
“倒是不知嫂嫂突然這是爲何?”顧嘉壓低音量問慕之遙,眼睛始終看着那處自己也已經出去尋找花的老頭子。
“你不覺得這武尊看着奇怪嗎?”慕之遙坐下,收拾了一下自己裙襬,不冷不淡說道。
顧嘉回身,倒也沒察覺到。
“奇怪?有何奇怪?”
她也只是第一次見着這個人而已,怎麼會覺得奇怪。
慕之遙輕笑,“你不會醫術,自是不會察覺到,這也不足爲奇。”
這話瞬間套到了顧嘉的好奇心,她一把抓住慕之遙的手。
“嫂嫂是看出什麼來了?”
慕之遙輕嘆一聲,“武尊有精神分裂!”
慕之遙一臉篤定看着顧嘉,眉宇透着一股憂色。
“只是不知何時發病!”
顧嘉嘴角一抽,這若是在古代醫術典籍裏面是看不到這樣的病理來的,她第一次見那老頭,又怎麼會知道那老頭子有什麼精神分裂。
“嫂嫂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她覺得還是有些不信的。
慕之遙搖頭,“倒也不是一時間就能看出來,只是覺得他舉止異常,剛剛你沒有發現,他眼神偶爾就會拼出一股奇怪的神色嗎?”
這個顧嘉倒是沒有察覺,“嫂嫂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老頭偶爾會出現一股殺氣,只是又被令一股力氣壓回去了。”
顧嘉說完,瞬間眼睛一亮。
“莫非……就是老頭自己想要殺人,然後另一個自己又不願意殺人!”
她說着,像是瞬間明白了什麼。
“也就是從來就沒有第二個武尊,從頭至尾就只有一個,只是老頭心裏面有兩個自己而已!”
見慕之遙點頭,她一拍腦門,眼睛瞪大看着慕之遙。
“那怎麼知道老頭什麼時候發病?”她可是已經試探過老頭的武功,怕是他們幾個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