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掌櫃的一擺手,早已經嚇得哆嗦。
“大爺饒命,饒命,小的也只是混口飯而已,若不是爲了保命,是萬萬也不敢這麼做的”
“哼!我量你們也不敢。”武尊弟子一把將人扔在地上,隨後收了劍。
“師父,我們如今要怎麼辦?”
武尊冷哼一聲,摸着鬍鬚。
“看來只有邊走邊看了!”
“有馬車的話還有幾個時辰路程,如今,我們只能走路!”
慕之遙面色沒有什麼變化,掃了院子角落那輛已經作廢,馬兒已經消失的馬車,眉頭才稍微蹙了一下。
“師父,師父!”外面一個武尊弟子大聲叫嚷,一邊叫喚一邊往裏面跑。
“爲師不是一直教育你們,一定要矜持,矜持,你們這一個個的!”
武尊一臉恨鐵不成鋼,指着那驚慌入內的武尊弟子。
那弟子瞬間收了手腳,規規矩矩站在那裏。
“是的,師父,不過,弟子在外面見到有大批的外域商客進入到鎮子!”
武尊一聽,瞬間眼睛都直了。
“商客……”
說着,他擡眼看連城。
顧嘉嘴角微微上揚,眉宇輕挑看向樓君炎。
“看來,我們去往小縣城的路是有馬兒了!”語落,顧嘉已經一個縱身從拱門處消失。
連城隨後跟出去。
武尊幾個弟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武尊微蹙眉宇,拍自己大腿,“不妙,他們要離開了!”
說着,招呼弟子趕緊追上去。
鎮子上,一大隊人馬風風火火經過,場面十分招搖。
“奇怪!怎麼會突然多出這麼多的商販來?”
連城拿着摺扇,站在人羣中,大多都是一些看熱鬧的百姓。
就連一些巡邏兵也站在旁邊看熱鬧。
樓君炎眉心一直蹙着,一隻手牽着慕之遙,一隻手落在劍柄之上,只待一有動靜,就伺機而動。
“難道是皇城裏面?”連城說着看向樓君炎,見侯着一臉警惕,他這才仔細看向那些商旅,眼睛瞬間定格在其中一個商販上。
“是變幻術!”說着,他看向樓君炎,手中扇子隨後一動,另一隻手的銀針飛出。
只見得其中一個商販瞬間倒地,連城嘴角透着一抹詭異。
“這個銀針還是師父給我的,上面的毒液倒是不知道是何等?”他看着慕之遙,不緊不慢說着。
慕之遙回看連城,“是蛇毒!”
“三步倒!”人羣中已經混亂,只見得那人已經一瞬間七竅流血,周身都是淤青。
“中毒了,這人是中毒了!趕緊的拿解藥來。”
有人大聲喊着,還有人警惕的四處看着,最後將目光鎖在連城等人這邊。
只是這人在看到武尊之後,眼睛俱是一愣。
“竟是武尊出世!”那人在心中驚歎,只是瞬間,他收了眼神,將一顆藥丸送進那中毒之人嘴裏。
不出片刻,那人周身的淤青已經去除,只是人並沒有醒轉。
連城看向慕之遙,“師父,看來這蛇毒有解法?”
像是能夠聽見這邊的話,那人先是一愣,隨即眼神怪異看向慕之遙,只眨眼,那人已經站在幾人面前。
“是你們下毒?”他臉上看不出絲毫怒意,平靜的猶如談論一件小事一般。
慕之遙也不否認,正要回答,連城往前一步,與那人對立而站。
“瓔珞的人何時也搞這些小動作了?”他淡看一眼那人,眉中帶着鋒芒,殺氣漸漸濃烈。
那人冷哼一聲,“天子不是有人會使暗招了嗎?”
一語後,二人眉宇都透着冷寒,互看對方
“不好了,爺,楚穹他!”
那處,有人大聲喊叫。
與連城對立之人眼神一冷,“天子可是爲何?”
連城淡笑一臉,“只要你們的馬匹而已,別無其他。”
那人臉色瞬間灰黑,遠處再是一聲驚呼傳來,他眉宇微蹙,帶着絲絲殺戮,“好!”
語落,他一揮手,對着那處做出一個動作,那邊的人隨後將幾匹馬兒牽來。
“藥?”馬兒已經送到連城手裏,那人伸出手眼神冷凝看着連城。
連城嘴角帶着淡笑,將一顆藥丸遞給那人,眉梢都是帶着笑意的。
“你們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無非也是那人派來的,可是知道,那人氣數已盡,不能護你們周全的。”
連城冷聲說完,那人眼神微動,將藥丸遞給牽馬來的人,拱拱手對連城。
“天子見諒,各人有命。”
說完,轉身離開。
“看來這些人都是想要你回不去的人?”顧嘉抱着自己雙手,懶懶說着。
連城不語,只是淡淡掃了那邊一眼,要他命的人很多,只是那些人未必有那麼大的能耐。
一聲冷哼,他牽着一匹馬,一個翻身已經落在馬背上。
那處,中毒的人已經醒轉,朝着這邊詭異一笑。
連城剛要勒馬前行,眼睛一冷,一躍而起,橫空中,再落下,將地上的顧嘉一把提起來,落下之處,已經離馬兒的地方老遠。
“怎麼回事?”顧嘉正要發飆,只聽遠處,那馬兒所處之處傳出一陣噼啪聲。
“他們竟是一夥?”連城冷聲說着。
“不是吧!這個時代竟然還有這個?”慕之遙被樓君炎攜着落在顧嘉身邊,她小聲說着。
“是一年前有一個人入了連城,將這個東西的設計圖獻給了當時的皇帝,後來那個人得了皇帝賞識,將這個東西製造出來,只是那一晚,這個人突然就消失了。”
連城顯得有些遺憾,“因爲這個人的消失,這個東西就只有那麼幾個,當時的圖紙也跟着消失了,這怕是最後幾個了!”
慕之遙和顧嘉互看一眼,隨後看着連城,“那個人是在哪裏消失的?”
剛問出這個問題,樓君炎一把拉住慕之遙手,將她拖到了後面。
“此事往後再說,如今之計是要想辦法弄來他們的馬匹。”
混亂中,那些商販已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