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兒能行嗎?”顧嘉有些嫌棄。
這馬兒看着都不是趕路的,一個比一個精瘦,要不是因爲沒辦法,連城怕是也不會牽來。
連城不語,只是對着慕之遙這邊說道:“師傅,趕路吧!”
慕之遙已經起身,扶起身邊的樓君炎,與郭萌萌一起將樓君炎扶上了馬兒背上。
“沒有馬車,直接將就了,等到了城裏再說。”
他以爲他們進城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只怕是城裏的局勢已經有了變化。
樓君炎是在回城途中的路上醒來的,面色還有些蒼白,也不知是不是被馬匹抖動醒來的。
顧嘉坐下的馬匹已經累的不能趕路了。
“若不是因爲要趕路,本大爺早就將你宰來喫肉了。”顧嘉冷冷的說着。
馬兒像是聽懂了她的話,一仰蹄子,險些將人直接從馬背上面摔下來。
“你這個壞東西,趕路的時候要死不死的,戲弄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顧嘉穩穩站在地上,一臉不高興的說着。
慕之遙只覺得好笑,回身看着已經被連城落在地上的樓君炎,“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樓君炎蹙蹙眉宇,鬆動一下手腕骨頭,隨後伸伸腿,“我是不是已經睡了很久了?”
他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到夢,就連時間已經過去了多久也是未可知的。
慕之遙將一根銀針從樓君炎脈門裏面拔出來,“還剩下一根沒有拔出來了,等到那完全沒事之後,這跟銀針纔可以拔出。”
她並未先行迴應樓君炎的話,語落,將銀針收回盒子裏面。
“還可以利用一次。”這才擡眸看着樓君炎,“倒也不是多久,只是我們一路上趕路,如今已經快到城門口了。”
樓君炎倒也清楚的,經過最後一個村子便是已經到了城門口,這最後一個村子因爲樓君狄的關係,已經變成了一個廢村。
“王爺!”遠處一匹汗血寶馬疾奔而來,在幾人面前停下,落馬之人單膝跪地,聲音洪亮。
“何事?”這個是楚秋生的近衛,慕之遙倒是在楚秋生那處見過。
“啓稟王爺,城裏出事了。”
聽到這士兵寶報備,樓君炎眉色一冷,心裏頓時覺得不安。
“講!”
“我家少爺沾染上了一起命案。”
士兵已經被樓君炎拉起,一身軍姿戰立,眉目中都是憂色。
“何人?”
樓君炎收拾了一下衣裳,已經一躍上了馬背。
“尚書大人。”只聽那士兵語落,樓君炎騎着士兵騎來的馬兒已經飛奔回城。
“趕緊跟上吧!”連城隨即上了馬背。
只是這馬兒纔剛入城,就已經累的倒下了。
“還真是隻有殺了喫肉。”顧嘉一眼嫌棄,還不忘搖搖頭。
“什麼人?”剛入了城門,就被守城士兵攔下。
顧嘉走在最前面,自然而然第一個被攔住。
“什麼情況,今日是大搜捕嗎?”
顧嘉伸手挪動了一下那人的刀刃,一臉和氣的問到。
“這個不管你們的事,只要出示你們的入城書卷便是。”士兵的刀依舊在顧嘉身前指着,並未有挪動之意。
“入城書卷?”慕之遙上前一步,略帶疑惑。
以往何時有過這纔要求,幾個人身上哪裏會有什麼入城書卷,就連聽說都不曾。
“令牌可是能夠代替?”連城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士兵冷語道:“不行!”
顧嘉正要說話,被慕之遙攔下,“我們還得先等一下吧!”
將顧嘉拉到城門另一處,“看來這個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也不知道王爺是不是已經回府了,從未聽說過入城還需要什麼書卷的。”
這個城門離得都城比較遠,有人其中作梗也是未嘗可知的。
慕之遙這麼一說,顧嘉擡眸看向守城兵。
“倒也是,過去的時候,我已經算了一下,別說是守城兵有了變化,就是城門上面的兵士都是變化的。”
她指着一處對幾人說道:“以前那個地方是不見守城兵的,也只是特殊的時候纔會將那個位置調動一個兵士,但是如今那裏確是一個弓箭手。”
慕之遙眉心也跟着蹙了一下,“那個位置是所有方位看城下最遠的,安排一個弓箭手,怕是城裏出現了外敵纔會這般安排。”
連城早就已經看出來,只是靜靜聽顧嘉講完,這才發言。
“入城的百姓都是出示了一張文書的,我們還是先想辦法弄來幾張吧!”
說完,他已經轉身朝着反方向而去。
慕之遙一招手,幾個人都跟上去。
“時間已經不早了,看來,我們只有等到夜間關門之前,再進去。”
闖城門倒是不現實的,只是連城這般篤定,慕之遙認爲他一定是已經有了打算的。
不出片刻,連城帶着顧嘉一起混進了人羣裏面,隨後又走回來。
“這個是偷來的,不過是一張通行證。”顧嘉將一張紙遞給慕之遙。
慕之遙蹙眉,“看來楚秋生不只是入獄這麼簡單了。”
僅憑着一張紙,慕之遙就已經斷定楚秋生殺尚書這件事,並不是只入獄這麼簡單。
“你是說……這個是有人設局,怕不只是要楚秋生的命?”
郭萌萌倒是這個時候才明白一些,一臉究竟的問到。
連城和顧嘉倒是早就已經猜到了,與慕之遙也是一般想法。
“所以,我們必須要儘早混進去,這裏出現這種情形,怕是炎王進去之後設計的,爲的就是阻隔我們這幾個。”
慕之遙接話道:“怕是有人以爲我們會是王爺的後招吧!”
“等會晚些時候,入城的百姓會比較多,我們到時候混進去便是。”
語落,慕之遙眼睛一亮,“你們看,那不是武尊的人嗎?”
她指着城門外面風風火火而來的一羣人。
這些人是騎着牛車而來的。
連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還不等幾人反應,他一溜煙已經到了武尊那邊。
“前輩,您倒是來的不巧,晚輩幾個正好因爲這入城書卷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