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跟自己的模樣一模一樣,她能不懷疑嗎?
“孩子,不要怕,我是你母親,是不會傷害你的。”
皇后眉間透着柔情,想要去拉顧嘉的手,見她排斥,她心口一疼,眉間透着失落。
樓君炎發現這邊不對勁,進門,女子已經將斗笠戴在頭上,見來人是樓君炎,隨即一閃身,已經從窗戶出去。
“什麼人?”樓君炎正要追出去,被顧嘉阻止。
“王爺不必追了,是皇后娘娘。”
此話出,樓君炎一愣,回身看顧嘉。
“母后?”他眼中滿帶疑惑。
“母后已經死去多長時間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當日我們入宮的時候見到的都不是她本人,怎麼會?”
心裏有疑惑,看顧嘉,又不像是假的,只得坐下。
“她與你說了什麼?”見顧嘉神情不對,他擡眼看她。
“她並未死!”顧嘉冷語而言。
樓君炎眉心一愣,“怎麼可能?”
“當時,本王親自入殮,而且那麼多的宮女,還有百官,都看着,御醫也說了,母后已經無力迴天。”
他心裏疑惑,既然沒有死,爲何一直不出現,竟然還躲在這裏,而且不是來見自己,而是先見了顧嘉。
顧嘉看出樓君炎疑惑,“我與王爺一般,也充滿疑惑,而且,那個人與我長得一模一樣。”
說及此,樓君炎眼睛瞬間愣怔。
“與你長得一模一樣?”
顧嘉點頭,“我記得皇后的模樣……”
話未說完,樓君炎伸手揮揮,“記得母后年輕的時候卻是與你長得一模一樣,只是後來不知何故,她的模樣一夕間突然就變了,就連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眼神幽深,似乎想到了很遠的事情。
眉宇微蹙,“那時候我還小,問母后,她從未正面回答我。”
嘴角透着一絲陰霾,他擡頭看顧嘉,眼底露出一抹欣慰。
“記得第一次見到將軍的時候,我只覺得像是看到了年輕時候的母后,纔會派人調查將軍來歷。”
顧嘉知道,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份的便是樓君炎,但卻不知道竟是這般。
“我一直不知道皇后竟是這模樣,難怪……”
她突的想起那個被改裝成自己模樣的女人來,樓君狄對皇后倒是真心的,只是真心有時候也是一種負擔。
“你確定母后是真的沒有死?”樓君炎一臉期待看着顧嘉。
見顧嘉點頭,他微微一笑,“看來,她是被人送到了這裏,那個人一定也是懷疑的,所以纔會設了這個局。”
“王爺也懷疑這個局是皇上設下的了?”顧嘉輕笑着問道。
樓君炎點頭,“若是她再來,你務必將人留下。”
語落,顧嘉看向桌子上面擺着的盒子,“那個盒子裏面究竟有什麼?爲何很多人都道得到盒子如同得到天下。”
這樣的言論,她也不是沒有聽過,只是到頭來都是一場空而已。
樓君炎看着盒子,“這是母后的?”
將盒子拿起來,“看來母后將這個盒子帶進來了,我說王府裏面怎麼突然不見了。”
他眼神顯得怪異,隨即將盒子放下,“她該是要回來取的。”
說完,他已經轉身出去。
慕之遙正好往顧嘉院子走,見樓君炎從裏面出來,她迎上去。
“王爺怎麼了?”見他似乎有心事。
樓君炎溫柔一笑,揉揉她髮絲,“沒事,走吧!出去走走。”
城中,人倒是不少,幾乎都是忙碌的身影。
樓君炎緩緩開口說道:“將軍府房間裏,我見到母后了。”
語氣顯得沉悶,他不知道皇后爲何會沒死,又出現在這裏。
這一切似乎都有聯繫,像是一場陰謀,如今看來並不是針對自己了。
慕之遙一愣,頓住腳步,看向樓君炎。
“皇后?”
樓君炎輕嘆一聲,苦澀一笑,“她見我進屋之後就消失了,看來是專程來看望顧嘉的。”
慕之遙知道樓君炎心裏想都什麼,握着他手的手心緊了緊,“說不得還會再來的?”
“那是,她還有東西要來尋。”
說完,樓君炎頓步正好就落在前面的胭脂鋪,裏面守着一個女子,這女子雙眼無神,像是一副沒睡好的模樣。
慕之遙眼神跟着一愣,“那是?”
那個女人,她是認識的,就是先前守着胭脂鋪的老闆娘,後來不知爲何,晚秋成了胭脂鋪的老闆。
“沒想到胭脂鋪還在?”慕之遙收起眼底的疑惑,一臉笑意說道。
樓君炎不語,只是緩緩走了幾步,正好落在旁邊的一個商鋪。
這商鋪沒有任何招牌,店裏面也不見一個小廝老闆。
二人緩步踏進去。
“有人嗎?”慕之遙問道。
不見人迴應,她見前面一張扇面,像是已經鋪好很久了,只是落筆一半,筆墨都已經幹固。
“奇怪!這扇面一看就是沒有完成,但又是不日前做的,做到一半人就離開了。”
慕之遙摸着扇面,上面畫的是大好河山,扇面最後站着一抹背影那背影手裏也拿着一把摺扇。
背面是四個大字,“四大皆空!”
一開始進來,慕之遙就覺得這扇面眼熟,見到這幾個大字之後,瞬間蹙眉。
“我記得連城扇面背面也是這幾個大字。”
每個人都喜好都是不同的,有人喜歡扇子後面落名詩詞,有人喜歡落自己的印章,但是這幾個字,卻不是很多人都會落的。
“難道這把扇子已經做了很長時間?”說完,她疑惑看樓君炎。
樓君炎走來,將扇子拿起,只是剛落在手裏,扇子瞬間就灰飛了。
二人一愣,一個架子瞬間倒下來,徑自砸向他們。
樓君炎一把將慕之遙抱起,卻覺得一點不費力,不像是先前,就連拿起一把刀都有些喫力。
“沒事吧?”一個躍身,已經落在了旁邊的石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