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卷宗上面有很多關於藥丸的製作,你可以好好地看,至於你懷疑皇后,自是可以親自去問。”
樓君炎不冷不淡說着,將卷宗往顧嘉那邊一推。
顧嘉拾起來,只是隨意的掃了一眼。
“我已經知道了,如果當日真的是皇后送的,就該會問一下的。”
虎毒還不食子,皇后流露出來的倒是一個慈母的神色,她是能夠感受得到的。
就連那麼重要的盒子都送給自己了,她自是不該懷疑皇后的。
只是如今的皇后並不是當時的皇后了,不是嗎?
“母后並沒有死!”顧嘉剛產生這樣的懷疑,就聽見樓君炎說出這句話。
她眼神一愣,看向樓君炎。
“怎麼會?當時不是?”宮裏所有的御醫都已經斷定人已經死了,一個御醫說的是假話,宮裏不是還有十幾個御醫嗎?
而且那個人可是皇后,說皇后已經死了,可是欺君大罪,被發現是要誅九族的。
“是假死藥。”慕之遙知道顧嘉不相信,她走上前,語氣淡淡說道。
“當時皇后就是服用了假死藥,所以御醫纔會淡定皇后已經死亡的,但是其實當時皇后並沒有死。”
慕之遙篤定看着顧嘉,遞上一張信紙。
顧嘉看見上面的幾行字之後,眉心緊蹙,再度看着一邊的樓君炎。
“母后就是因爲看透了這一切,所以纔會離開。”
“她一直都跟樓君狄在一起?”顧嘉疑惑的看着樓君炎。
樓君炎搖搖頭,“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在外域,只是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就回到了都城裏面,就是跟我們一般,進入到了這個局裏面。
她說進入到這裏之後,就從來沒有見到過皇上,她也曾經懷疑過,但是因爲自己勢單力薄,所以一直躲在皇城裏面。”
顧嘉不知道樓君炎是如何得知的,但是看樓君炎神色,這件事確實是真的。
她暫且就相信了,手中握着那一張信紙,一臉的狠厲。
“走的時候,要帶着她一起嗎?”
“顧嘉,你該仇恨的不是母后,當年你是被人從皇城裏面偷出來的,那個人爲的也是叫你和皇上反目成仇,只是後來陰差陽錯,你進入到了顧家而已。”
聽到樓君炎這麼說,顧嘉已經知道那個偷自己出來的人是誰。
“是樓君狄?”
見樓君炎點頭,她一拍桌子,起身,拿着桌子上面的劍,“我要去取了那人的腦袋。”
被慕之遙攔住,“顧嘉,現在不時衝動的時候,你如今就連一點武功都沒有恢復,如何能夠與樓君狄對抗!”
說完,她攔着顧嘉坐下。
“我們現在要商議一下,如何找到那個盒子,皇后娘娘已經進宮去尋找了,如今,還有第三方人在尋找這幾個盒子。”
“就是,樓度蕭那個小子也一直都覬覦那個盒子,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會放過。”
武尊抱着自己,一臉鄙夷的說道。
也不知道爲何,這老人家竟是會不喜歡樓度蕭。
他將所有地形圖紙都擺在桌子上,指着其中一處說道。
連城眼神狐疑看一眼,嘴角上揚。
“看來,這盒子一直都在將軍府。”
“我們幾乎已經將將軍府都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找到這個盒子,難不成還能是蒸發了?”
武尊攤攤手,一臉無奈。
“不對,你們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找。”顧嘉語氣微冷,站起身,指着其中一個方位。
“將軍府原本就是皇上賜的,所有的地方都是有人駐守,但是這個房間是沒有人駐守的,因爲這裏養着十幾條獵犬。”
她指着的位置正好就是將軍府後院的獵犬室。
“這些獵犬並不是我將軍府,一直以來,我也從未去過,因爲味道實在是難聞。”
說是養的獵犬,大多都是一些流浪犬,久而久之,就連進去餵養的丫鬟僕人都是一些受了刑法的。
幾人隨之來到了後院後面一出隱蔽的院子,很遠就能夠聽到一陣急促的狗叫聲,灌入鼻子的是很難聞的味道。
顧嘉倒是早有準備,將口鼻都用手帕捂着。
還貼心的遞給了慕之遙一張,“這裏面的味道實在是難聞的可以,我一開始來的時候險些就窒息了。”
“難道一開始的就是這般,你可是這裏的主人,你不叫人養着,難道還能有人敢在這裏養動物?”
慕之遙半開玩笑的說着。
顧嘉冷哼一聲,“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是因爲皇上的一句話,我當時並不覺得自己會一直住在這裏,所有也就沒有在意。”
提及皇上,慕之遙一頓,嘴角稍稍上揚,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連城不是一開始的時候就說這個局是皇上做的,若真的是,那就不難猜測了。”
顧嘉不語,徑自走到前面,打開了一道鐵門,吱嘎一聲,已經生鏽的門打開,從裏面竄出來一隻純白的貓。
這貓碧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來人,似乎在示威。
顧嘉一腳踹去,那貓挪動了一下,隨即又瞪回去。
進入到裏面之後,能夠聽到混亂的狗叫聲,裏面的味道不像是外面,就連一直都冷靜的樓君炎也忍不住乾嘔起來。
“皇上每年不是給你很多的俸祿,難道將軍,你就連請人打掃的錢都沒有嗎?”
武尊憋氣嚴重,只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就連臉色都變得鐵青,一臉質疑看着顧嘉。
顧嘉冷哼一聲,手幾乎是將手帕堵住自己的口鼻,不敢漏一點縫隙出來。
一個長巷子裏面,兩邊是一排整齊排列的竹籠子,每個籠子裏面都有好幾只狗,而且每一隻都是髒兮兮的。
看着就像是從來沒有洗過一般。
“顧嘉,這……你不是說有罪人照顧這些狗的嗎?怎麼這裏一個人都沒有。你看看,這些狗怕是從來都沒有喫過東西,洗過澡,看見人的時候都恨不得能夠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