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君炎不動,眉宇冷凝,只待那邊壯漢持刀劍氣勢洶洶而來,他手中長劍一掃,還不見是如何出出手,那壯漢已經倒地。
爲首冬漢子臉色一愣,又命另一個人上去,只那人見前面漢子喫虧,不敢上去了。
“沒用的東西。”漢子臉色一冷,自己持着劍上去。
還沒有近到樓君炎身邊,長劍已經落在脖頸上。
“仗的是誰的勢!本王倒是要看看。”樓君炎語氣清冷,冷眼掃過漢子橫肉。
漢子一聽,瞬間愣住。
“您是王爺?”
來了邊城這些日子,他還從未見過一個比副將還高的將領,如今竟是直接遇到一個王爺,還得罪了。
連城在一邊附和道:“既然自稱是本王,你以爲還會有誰自稱本王的?”
男子嚇腿一軟,要不是脖頸上面還落着劍,他直接就滾在地上了。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他一直高呼。
樓君炎冷冷一哼,“如今纔來道這句,怕是已經太晚了。”
說完,他緩緩挪近了一點,“本王問的話,你可是聽見了?”
漢子一驚,“是,是軍中副將,王行成。”
“本王倒是已經猜到了,王行成!哼,敢在三軍之中做鬼,也就只有這個仗着姑姑是皇妃肆無忌憚的小人了。”
顧嘉神色清冷,看着那漢子的時候也不帶絲毫情緒,只冷冷一句,隨即緩步朝着外面走去。
“你一定可以帶我們入城!”臨出門,顧嘉冷冷說着,甚至不是猜測,而是篤定。
漢子眼珠子一轉,心裏想着若是入城,別說是王爺,就是將軍,他也有辦法叫人有去無回。
顧嘉回身,眼神閃動一絲殺戮。
“最好是別想耍什麼花招,本大爺最忌諱便是有人敢耍花招。”
漢子一愣,難不成自己想的什麼,這人都能夠看到,當下就不敢隨意的想了。
點頭哈腰,“幾位大爺,要進城,我這就帶你們進去。”
說完,樓君炎眉宇微冷,劍依舊落在男子脖頸上,押着他出門。
一輛馬車,樓君炎和連城坐在裏面,顧嘉在外面,頭頂一頂破爛的斗笠,遮住了半邊臉,看着高高的城門,只聽哐噹一聲,城門開了。
顧嘉從馬車上面跳下來,跟在男子身後,臨行前,已經點住了男子穴道,他並不能動彈,只能任由着他們左右。
“最好是不要耍花招,不然你的腦袋隨時都可能搬家。”
顧嘉聲音極冷,看着開城門的士兵,臉上不帶一絲溫度。
他們幾個已經換上了漢子身邊屬下幾人的衣裳,只有武尊一人留在了一站守着那幾個被捆綁的下屬。
漢子心裏害怕,也不敢說話,入城就見到一抹熟悉身影。
正要說話,但是身後跟着顧嘉,他不敢喊叫。
“就是他,叫他過來。”身後,顧嘉冷冷說道。
“三哥!”
前面一隻巡邏隊,爲首的是三軍副將,並不是顧嘉手底下的人,而是原本就駐守邊城的黃將軍手下副將,這人是用錢買來的官職。
倒也只是一個有名無實的副職,只是被士兵喚了一聲副將而已。
說到底手底下是沒有人的,漢子也是因爲他的關係一直橫行霸道。
顧嘉出事之後,邊城凌亂,三軍之中無主,更是亂的一塌糊塗。
“你怎麼又在這裏?”爲首的將士一臉嫌棄,看了看漢子身後的屬下。
若不是因爲自己手裏沒有兵士,這些個城裏的小混混大多都是他可以使喚的,說到就能到。
他早就將這些人制了。
“三哥,今日城門一直沒有開,我還是因爲跟守城的王哥有點關係才進的來,三哥這是要去哪裏?”
他不敢亂說話,腰間的匕首近了幾分。
“巡邏,還能去哪裏?何時你還來管我的事了,還是好好管管你自己的事情吧!這幾日城裏有些亂,最好是不要亂走。”
那副將說完就準備離開,掃了漢子身後人一眼,眉宇微蹙。
“什麼時候又換了屬下了?”
見這人竟然戴着一個斗笠,他眉宇微蹙,心裏不免覺得疑惑。
要不是因爲是男子手底下的人,他都要懷疑是不是哪裏來的探子。
漢子額頭冒出冷汗來,“三哥不知,這幾日城裏高好多人都來巴結我,好不都是因爲三哥你的面子。”
副將冷冷掃一眼,“知道就好,這幾日安飛一些,最好在大街上看到都不要與我打招呼。”
顧嘉見這副將臉色,看來是城裏這幾日會出事。
“問,是不是這幾日要出什麼事?”顧嘉聲音很輕,在男子身後說道。
漢子腰肌一閃,硬着頭皮問,“三哥,這幾日城裏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您看,我們都是在城裏混的,若是有個什麼,也好提前有個準備!”
副將一想,也是這麼回事,便是看了看四周,走到男子眼前,小聲說道:“明日南門那邊要處斬幾個將領,你們最好也去守着,以免出個什麼事情,不過,你給我安分一點。”
說完,他隨後將幾個手下叫走。
顧嘉手一抖,直接將男子的啞穴也點了,回身走到樓君炎幾人馬車前面。
一躍上了馬車,“先在城裏找一處地方住下,這個是我東街那邊的一處房產,有些小,不過是足夠我們幾個人住下了,我得去軍營裏面看看。”
似乎這裏所有的人都以爲她已經死了,不然三軍不會如此動盪。
而且那幾個要被處斬的人,是誰,她不知道,必須要前去看看才從。
被顧嘉這麼一說,連城眉宇蹙緊,“等安頓好了,我們一起去。”
一把抓住顧嘉手腕,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前去。
“若是軍中的人都以爲那已經死了,也不至於左右副將都不尋找你的下落,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想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