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萌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外面,意味深長的說着。
眼神也是有些怪異的看着慕之遙,是探究,但是更多的是好笑,她明白慕之遙的懷疑,也不是她自己覺得不懷疑,其實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有疑點的。
慕之遙悶哼一聲,隨即往院子外面走。
“你不是跟着穆親王出去了嗎?”知道郭萌萌還跟在身後,她冷冷的問道。
郭萌萌癟癟嘴,“跟着他有什麼意思,走丟了就走丟了唄,我也懶得出去,若是真的走丟了倒是好,也不會有人整日的來與我慪氣了。”
聽這話,慕之遙突的轉身,身後的人來不及反應,二人一下子撞個正着。
“唔!”郭萌萌捂着自己的鼻子,小臉已經糾結成了一團。
慕之遙顯然也是撞的不輕的,捂着自己受傷的鼻子。
“緩一緩!”慕之遙退後幾步,有些無奈,扶着一邊的牆壁,一臉清冷。
“你倒是說說看,你是不是在懷疑什麼?”
自從來了這裏之後,慕之遙似乎覺得什麼人都是可以懷疑的對象。
就是先前的那個所謂結界,她也是懷疑是天子做的,顯然如今是找不到證據的,她也說不上來到底會是誰,只是這個人總不能是他們之外的人。
“對了,要說這個結界真的是天子所作的,那之前的那個幻境不也是他做的?”
一下子就聯想到一起,郭萌萌一臉狐疑的問道。
慕之遙摸摸自己的鼻子,還好沒有流血,她輕嘆一口氣。
“整個事情似乎都有聯繫,你難道不覺得這個事情很蹊蹺嗎?”
錯開了郭萌萌,她踏步往外面走。
門口,武尊抱着自己的劍,似乎倚在門方上面睡着了,閉着眼睛在打呼嚕。
“不是吧!這到底是有多困,就連這麼都能夠睡着,最重要的是,這老人家不是晚上才睡過了嗎?早上起牀就是頂着兩個大黑眼圈,現在又是在這裏睡着。”
郭萌萌是一臉的嫌棄,直想直接將人給推過去,最後還是忍下了。
慕之遙坐在院子外面的一處樹蔭下面,這裏擺着兩個石頭,石頭還經過了很精心的打磨,看上去,是有人刻意做出來方便人乘涼的。”
想及此,她不由的就想起了天子來,因爲老太太家裏的很多傢俱都是他做的。
想着這個石頭會不會也是他做出來的,隨即坐下。
雖然是早春,一屁股坐上去,還是一股子的涼意襲來,慕之遙只覺得周身都是一個寒顫,倒是忍住了。
“郭萌萌,顧嘉,她的那個贊助人,你是真的沒有看過一眼嗎?”
她總覺得被郭萌萌這麼說過之後,就覺得那個贊助人是最爲神祕的,也是最可疑的。
郭萌萌搖搖頭,篤定道:“那個人從未露過面,每次有事都是打電話的,只是那個人似乎什麼都知道一般,只要是顧嘉需要,他就會出現。”
語落,郭萌萌一臉的羨慕。
“若是當時我也有那麼一個人,就絕佳不會出現在這裏,這簡直就是太作死了。”
慕之遙嫌棄一眼,背後的湖水刮來一股冰涼的風,她一個激靈。
眼睛一眯,起身拍拍身上塵土,她只能進到屋裏,因爲外面實在是太冷了,先前在邊城都不覺得有這麼冷的時候,如今竟是這般冷。
拉巴一下身上衣裳,她只着了一件單衣,就連一件披風都沒有顧得上帶着,着實是沒有想到這個村子會比外面寒氣重。
突而,她又覺得會不會是因爲這個村子被人設下了結界的緣故。
有人喜歡冬,有人喜歡春,若是這個人設置結界的人喜歡寒冬,那這裏自然就會寒冷一些。
慕之遙的心裏是這麼合計的。
這村子看上去就像是已經掀不開鍋的模樣,至少慕之遙是這麼覺得的,但是老太太每日都是好喫好喝的做着,只不過餐餐見魚。
“奶奶,門前湖裏有魚嗎?”
也不只是第一餐喫飯,她擡眸疑惑問道。
老太太正擦手,準備喫飯,被慕之遙這麼一問,不覺轉眼看向天子。
“夫人,這原本是死水湖,不過是因爲受了這位公子的啓發,將別的地方一些野外魚都引到了這裏來,我們村子纔會每日都有魚喫。”
語落,她顯得格外的驕傲。
慕之遙不再問話。
飯後,已經是午時過,慕之遙只覺得眼皮子都撐不起了,揉了揉,最終還是沒有撐得住。
“我回屋休息一會。”她對着身邊樓君炎說。
樓君炎一點頭,見她是有些累了,關切道:“沒事吧?看上去挺累的。”
慕之遙擺擺手,她着實是覺得累,但又想不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在現實裏,她可是熬幾個通宵都不會喊困的人,如今只是一個晚上沒有休息,已經像是木材,沒有作用了。
回房,往牀上一趟,瞬間就沉入了夢鄉。
她踩着虛空的步子來到了一處滿是紅花的山脈。
這整片的紅,叫她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像極了血的顏色,看看四處,她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裏?心裏沒來由的恐慌,想要叫喚樓君炎的名字,但是又覺得自己根本叫不出來。
似乎喉嚨也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嫂嫂!嫂嫂是你嗎?”
陰暗處又一個聲音,慕之遙眼睛未微眯,走到那一處,只見得顧嘉縮成一團蹲在那裏,見她來了,一臉笑意。
“嫂嫂,我都已經在這裏等了很長時間了,一直丟沒有見到你們來,如今見你們了,羣毆這心裏只覺得舒坦了許多。
顧嘉拉着她的手,邁步往外面,接下來,畫面又切換到了一處茅草房子,這房子似乎有人住,還有煙火,慕之遙跟着顧嘉走進這家的小木房子。
“你一直住在這裏?”雖然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經過這件事,她只覺得顧嘉是被天子給藏起來了。
“嫂嫂這裏住着倒是還好,只是一個人實在是太無聊了。”
她拉着慕之遙繼續往前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