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一聲響動,也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柄飛鏢直接打碎了鳥兒,滿地紙屑,慕之遙看着地面發呆。
“夫人!”晚秋落在前面,轉過頭來看着她,一臉憂色。
慕之遙搖搖頭,她並未被那東西傷及半分。
晚秋站在前面,手中長劍揮開。
樓君炎已經飛身落下,站在慕之遙身邊。
“這樹林很是詭異,我們先離開這裏。”他看着四處,還不斷有鳥兒飛來,樹林子裏面還有怪異的聲響。
“外面還是亮空,這樹林裏面竟是漆黑,可以看出這林子的詭異,看來是有人弄了什麼術法!”
慕之遙冷冷說着,警惕的看着四處。
晚秋已經迎着一羣鳥兒上去,飛撲出去,又是一片紙屑。
“不行,我們必須得快點離開這裏,若是一直耽擱在這裏,說不得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一臉糾結,看着慕之遙這邊。
慕之遙贊成的點頭,“只是現在我們在怎麼從這裏出去?”
樓君炎已經回到了她的身邊,手中長劍上方竟是一片血漬,
慕之遙眉宇微微蹙了一下,這些紙屑根本就不可能染上血色的,除非是人的血液。
“你受傷了?”
樓君炎掃了自己的胳膊一眼,“沒事!”
只是被一隻紙屑鳥兒傷及,倒不是什麼重傷,只是流了一點血而已。
不出片刻,他只覺得腦袋有些暈眩,似乎是中毒了。
慕之遙看着樓君炎不對勁,走上前,扶着他。
“你中毒了?”說着,她卻又覺得不是。
把住他的脈象,“奇怪,不是中毒?”
她擡眸,疑惑一眼看着身邊的晚秋。
晚秋上前來,一聲口哨招呼了一輛馬車過來,那馬車倒是飛快,像是老早就準備在旁邊的。
慕之遙眉宇蹙了一下,倒也來不及考慮。
“你們先走。”晚秋撩開簾子,淡淡的說着。
慕之遙不多考量,直接扶着樓君炎上了馬車。
剛坐穩,馬車就開始飛奔,裏面只見到外面由着漆黑走到了亮處,慕之遙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心裏一直擔心樓君炎,注意着他的動向。
“王爺,你不要睡着了,很快我們就可以回到王府了。”
她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句同樣的話,只覺得這話出去之後,樓君炎又有了一絲反應。
直到馬兒一聲嘶吼,慕之遙拉開了門,聽的外面一聲低喝。
“裏面到底是什麼人?”這人的聲音顯得沙啞,還聽見幾聲刀劍的響動。
慕之遙手中握着一枚銀針,拉開門露出腦袋來。
見到竟是城門口了,守城的衛士,她倒是不曾見過。
“我們是炎王府的人。”她拿出一塊令牌來,這只是炎王府領軍的令牌。
如今樓君炎受傷,她不能冒險說裏面的人是樓君炎,若是遇到了有人想要加害,自己一個人是很難保護他的。
侍衛看了一眼那令牌,隨即揮揮手,疑惑一眼,招手喚來身邊的另一個侍衛。
“等一下。”
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那人終於是回來了,手中的令牌已經不見,而是帶着幾個五大三粗的士兵前來。
“拿下。”男人冷冷的命令。
身邊的侍衛瞬間將慕之遙圍住,手中個個持刀。
“你們這是做什麼?”
慕之遙冷着臉,語氣淡漠的吼道。
侍衛輕輕一笑,“做什麼?你拿着王府的令牌,在這裏招搖撞騙,你以爲我們要做什麼?”
手一揮,其餘的幾個侍衛直接走到了樓君炎這邊,準備要拉開馬車的門,只聽嗖一聲,一支利箭直接落在那人的手上。
只聽一聲慘叫,那人只顧得掩住自己的手背,一臉驚恐的走過來。
“怎麼回事?”那個對着慕之遙的士兵一臉冷凝的問道。
回來的士兵手上已經在不斷的流血,他不敢再說話,只是低着頭。
“哼!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做鬼!”爲首的士兵直接走到了馬車前面,正要拉開門,又是幾支利箭飛來,他退後一步。
冷眼看着慕之遙,“拿下。”
士兵隨即上去,越走越近,只需出手就能夠將慕之遙拿住。
慕之遙心裏一冷,看着衆人,手中的飛針還不待出手。
身邊的那一圈人瞬間倒地,最後站着的一排人據是一臉的驚愕。
“大人,有人暗算我們。”其中一個士兵一臉驚恐的看着四處,並不見任何人。
他們是害怕了,就連上前一步都不敢,因爲只要上前一步,就會直接被利箭射中。
“先去搬救兵來。”他小聲的對士兵說道。
那士兵隨之走出,只是剛走出沒有兩步,就突的倒地了。
“哼!你們還是放我們進去吧!這個令牌着實是王府裏面的,就便是你們不相信,總是該得去王府裏面問上一問的。”
這些人只是斷然說這令牌是假的,看來是有人想要在城門口就阻斷了他們的去路。
她不敢輕易的懷疑到底是誰,因爲這一路上遇到了太多詭異的事情,似乎所有他們以爲已經死去的人都復活了。
她懷疑這個事情會不會是襄陽做的,但是沒有任何的證據,如今,這件事情,她只能從晚秋那裏得知真相。
“放,放行。”那爲首的士兵只能一揮手,命令守門的士兵放行。
慕之遙掃了那士兵一眼,隨即拉着繮繩往城裏走。
剛走了沒幾步,另一個士兵就問道:“老大,真的就這麼放他們進去了?”
“還能怎麼樣?難道你能夠打得過他們?”冷哼一聲,他冷冷一笑,說道:“哼,進去之後,說不得還更好處理,你們好生的跟着,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是去哪裏?”
說着,他對着另一處拐角處一個眼色。
慕之遙走了沒多遠,跳進了馬車裏面,見樓君炎還是不見什麼起色。
“如今王府裏面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麼情景,我們看來是不能直接回去王府的,不若還是先行回宮裏去。”
語落,馬車又再度停下,她只聽得外面似乎有人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