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君炎小心翼翼貼上人皮面具,弄好之後,溫柔一笑,“已經好了,你換一身衣裳。”
她這個面具是一個絡腮鬍的男子,倒是跟這個體格一點都不像,只覺得有些違和。
“王爺覺得這個模樣好看嗎?”慕之遙很快就換好了衣裳,一臉調皮的望着同樣已經換好衣裳的樓君炎。
只是他的打扮是胡人富商的打扮,雖然都是大鬍子,但是樓君炎就自帶氣場,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人。
慕之遙就自然而然的成爲了一個小跟班的角色。
她還自動的進入了角色。
“老爺,我們這是要去哪裏?”望着樓君炎,眉宇間透出一股嚴肅,確是嚴肅不過三秒,就破功了。
“呵呵,這個樣子是不是好好笑?”
她呵呵笑幾聲,小心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樓君炎嘴角輕扯,露出一抹寵溺的笑意來,伸手摸摸她臉上的鬍鬚。
“只是做這個的時候不方便而已!”說完,還不待慕之遙反應,一張大鬍子的臉已經湊近,一片薄涼的脣直接欺上來。
她瞪大眼睛,隨即微微的眯成一個笑意,手不自覺的攀上他的腰。
“扣扣!客官,你們需要用晚飯嗎?”小廝的聲音突的響起,樓君炎鬆開了懷中的人,輕咳一聲。
這小廝來的也太是時候了,他不免在心裏對這小廝謾罵了一遍。
“不需要!”
小廝趕緊退下,“那就不打擾客官休息了。”
等到一陣腳步聲離開之後,樓君炎再看向懷裏的人,她臉上的熱潮還沒有退去,紅撲撲的,看着很是誘,人。
正要再一親芳澤,卻被一雙手抵住胸口。
“王爺,我們還要辦正事呢!”
樓君炎心裏頓生一股空虛感,倒也不急於一時,只得認命。
“走吧!”
來的時候,他們並不是這個模樣,走的時候換了一張臉,自是不能正門出去的。
樓君炎打開門,見外面並沒有人,隨即招手喚慕之遙出來。
二人出來,直接進到另一個空房間裏面。
“從這裏出去,馬車並不在馬廄裏面,從這裏出去,只需要喚一聲,它就能立時聽到。”
慕之遙說着,擡眸看去,這只是二樓的窗戶,倒是不高,即便是從這裏跳下去也不會傷及到脛骨吧!
這麼想着,她只覺得身子一輕,已經落在了後面的空地上。
再是一個跳躍,他們出了驛站院子。
落在外面的林子裏。
慕之遙拿出長笛來,發出一個樂聲,只聽得小小的馬蹄聲響。
“這馬兒竟是沒有聲音的?”她驚奇的發現,這馬蹄聲竟然出奇的小。
一般的馬兒只要是跑起來就會有很大的聲音,因爲梯子下面都是鐵片,特別是在光滑路面聲音就更加的響亮。
只是這馬兒竟是聽起來都不像是馬蹄聲。
抓瞬間,這馬兒已經站在二人的眼前。
“走!”樓君炎環顧四周,沒有人,這纔將慕之遙扶着上了馬車。
此時,天色已經黃昏,城門口的守城兵倒是檢查的比較仔細。
樓君炎已經下了馬車,站在馬車前面,拿出一張通關的文書出來遞給守城兵。
“是連城的人?”守城兵似乎也知道連城,饒有興致的看了樓君炎一眼,隨即命了身邊的侍衛前去檢查馬車。
慕之遙早已從馬車裏面跳出來,站在樓君炎身後。
“你們是去城裏做什麼的?”守城兵將通關文書遞還給了樓君炎,眼神冷凝的問道。
“官爺,我們只是進城去投親的,想在城裏做一點小買賣。”慕之遙已經上前一步,對着那守城兵一臉笑意的說道。
守城兵蹙了一下眉毛,聽到那邊搜查的士兵說是什麼都沒有。
回頭看着慕之遙,“不知你們投奔的是何家親戚?準備做什麼買賣?”
他依舊是一臉狐疑的看着樓君炎。
慕之遙拿出一定金子來塞進士兵的手裏,卻別士兵直接拒絕了。
“你們可是知道,我原本是可以直接放你們進去的,你們若是這麼做了,怕是都不能好好地進去了。”
慕之遙先是一愣,隨即收了神情,將金子又縮回到了袖口裏面,呵呵一笑,“倒是小的糊塗的。”
“我們這進去只是投奔一個做客棧生意的叔叔,如今他在這城裏的生意做的挺好的,我們也想在這裏開一間茶社。”
“哦!”守城兵似乎並不相信,但是最終還是放了他們進去、
畢竟是找不出任何的理由壓人的,只能暫時的將他們放行。
只是剛走出沒有多遠,樓君炎就發覺有人跟着他們。
“這守城兵倒是盡職盡責。”慕之遙不免感慨道。
“只能說,城裏的氣氛導致的。”
樓君炎說着,直接出去牽着馬車走,“這裏人流比較多,不能直接坐馬車了。”
馬車走幾步,手裏的繮繩就被慕之遙奪過去了。
“哪有老爺自己趕馬車的,還是小的來吧!”她一臉明媚的笑,只是被鬍鬚擋着,樓君炎總覺得有些怪異。
輕咳一聲,隨即上了馬車裏面。
這裏人多,他們如何還是不能亂了自己這一身打扮的。
馬車突的一頓,樓君炎立即掀開了門。
“怎麼了?”擔憂的眸子看着慕之遙。
“前面似乎有人死了?”慕之遙衍射變得侷促,只聽得前面嚎叫幾聲,隨即就是很多雜亂的哭聲。
不一會就有一羣官兵前來將百姓都攔開。
“都不要看了,散開散開。”大喝幾聲,百姓瞬間都散開。
那些哭聲還是沒有絲毫減弱,甚至還更大聲一些。
樓君炎坐在馬車前面,並未下的馬車,直接將慕之遙一把拉進了馬車裏面,“不要出聲,也不要出來。”
街市上面發生這些事,他擔心是有人故意爲之。
“怎麼回事?”爲首的官兵一臉冷肅,冷冷看着哭嚎的人。
“大人呀!您可要爲民女做主呀!民女的丈夫,剛剛走到這裏,就被這個人殺死了。”
女子歇斯底里的哭喊,手裏抓住一個男人的腳環,男人先前已經踢了女子幾腳,只是如今官兵在這裏,他也不敢再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