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家裏面待了這麼久,哪裏見過樓溪兒發這麼大的脾氣,一時之間他愣在了那裏,這也剛好給了樓溪兒把李蕭然運回去的機會。
看了看院子裏面的房間,幾乎還剩下的房間,所有的都離自己的房間太遠了,樓溪兒鋌而走險,趁着家裏面的人都不注意,直接把李蕭然運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路上,樓溪兒那叫一個披荊斬棘,直到看到李蕭然睡到牀上新滿意足的樣子時,她的心裏才偷偷的鬆了一口氣。
望着這個睡在牀上的男子,眸如星辰,面如桃花,雖不及樓君炎俊俏,可是也比身邊的人好看幾倍,這讓樓溪兒情不自禁地撫摸着李蕭然的臉。
可就在這個時候,李蕭然突然捉住了她的手輕輕的放在了他的脣邊,那種軟綿綿的觸感,讓樓溪兒有種從所未有的悸動。
她就像一個兔子一樣,猛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感覺是面前的人故意裝醉,喫自己的豆腐,她狠狠的朝着李蕭然的臉上打了一巴掌,然而牀上的人卻沒有一點點的反應。
難不成是自己感應錯了嗎!她再一次看了看李蕭然,而她的手又忍不住朝着李蕭然靠去。
可就在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一點的時候,外面的門突然響起了聲音。
樓溪兒瞬間回過神來,整個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這個時間了,還有誰會過來?難不成是管家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父親了嗎,不應該呀,自己不是嚴厲的打過招呼了嗎?
牀上的人依然是毫無反應的翻了一個身,外面的敲門聲變得更加的急促,樓溪兒輕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將被子蓋在了李蕭然的身上,便跑到一旁打開了門。
就在這一剎那,她看見門外站着的樓君炎和慕之遙。
“哥哥嫂嫂,怎麼今天有空到我這裏來,這天色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樓溪兒略帶勉強的笑聲傳來。
“沒有什麼事情就不能過來看看你嗎?這平時,你不總是嚷嚷着讓我陪陪你嗎?怎麼今兒個,我過來了,你卻是一副一臉不願意的模樣呢?”
雖然這目光是放在了樓溪兒的身上,可是這視線卻直接穿透了樓溪兒透進了裏面的房間。
今日樓君炎回來的時候,就看着管家慌慌張張的模樣,樓君炎好奇隨便問了一句,可是沒有想到那管家竟然給他說出了一個驚天大事。
生害怕樓溪兒會把這個簍子給捅大,樓君炎衣服都沒有換,就帶着慕之遙過來了。
樓溪兒看着這兩個人越來越靠近,心裏簡直是慌成一團,她根本就不知道爲什麼這兩個人忽然之間會來到這個地方,可是她知道要是房間裏面藏着一個男人的事情,被樓君炎給知道了,那她今天晚上可就別想睡覺了。
“今天我看着月色挺好的,所以我故意叫你嫂嫂備了一壺酒,想要到你這裏來嘗一嘗,不過到現在你都沒有想要讓我們進去的動作,難不成你這裏面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不成?”
樓君炎故意把不可告人的祕密咬得很重,樓溪兒本來就慌張不已,現在更像一個熱鍋上的螞蟻,見着對面的人都已經問了,她只好硬着頭皮說:“不,不是這樣子,主要是這些日子我都沒有叫人收拾我的閨房,裏面已經是亂的不成樣子,我害怕哥哥和嫂子進去會被嚇着,所以還是不用進去了吧。”
“哦,是這樣子嗎,剛好你嫂嫂在這裏,你要是不收拾,可以叫你嫂嫂幫着你收拾!”樓君炎一點都不相信樓溪兒的話,根本就不管樓溪兒願不願意,他直接朝着前面走了一步。
房門因爲樓溪兒的緊張,一下子縮小了一個縫,很顯然面前的人是不願意讓自己看着裏面的情況。
“不,不必麻煩嫂嫂了,這一點小事我還是能夠做的。”
慌張已經在臉上藏不住了,樓君炎也不願意在跟面前的人繼續費口舌,他猛然的向前走了一大步,不管樓溪兒願不願意直接推開了門。
樓溪兒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彷彿都石化了一樣。
而樓君炎和慕之遙進去之後,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那個鋪滿了被子的牀上。
兩個人輕輕的對視了一眼,樓君炎這才上前將那被子狠狠一拉,剎那間,李蕭然那醉酒的模樣,直接映入兩個人的眼簾。
“你們在幹什麼呀?我允許你們進來了嗎?你們就隨隨便便的進入女孩子的閨房,你們信不信我馬上把這件事情告訴父親,看他如何懲治你們!”
看着被子被掀開,樓溪兒立馬跑上來把被子又蓋了上去,看着樓君炎和慕之遙的眼眸都帶着一絲絲的警惕。
“這個就是你所說的沒有收拾房間,現在連兵部侍郎的兒子都收拾出來了,你還想要在父親面前告狀,樓溪兒,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不知廉恥的姑娘呢。”
樓君炎本來還以爲管家說的全是一些無稽之談,可現在當真相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樓君炎的火氣簡直是如同火山爆發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且不說他們是一個官宦人家,就說他是一個普通的百姓人家,要是家裏出現這樣子的事情,女方都會被灌豬籠的。
樓溪兒竟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都還敢把這件事情給做出來,難道她就不怕別人抓住她的把柄,直接在背後捅她一刀嗎?
“哥,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呀?事情根本就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樣,李蕭然喝醉酒了,實在是沒有地方去了,所以我才把他帶過來的,根本就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們兩個人什麼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