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遙自然是明白管家的良苦用心,連忙安慰着面前的人,“管家,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麼,你放心吧,就算他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會爲難你的,倒是麻煩你了,這幾天還請你能夠好好的看一下樓溪兒,千萬不要讓他出去惹什麼禍事,等到我們把李蕭然的問題解決了之後,你再把她給放出來吧。”
“是。”慕之遙交代之後,便慢慢的回到了房間,然而此刻的她,並沒有看見,樓溪兒房間的側面,有一雙眼睛正直直的盯着她。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投射在李蕭然的房間裏時,外面已經有人靜靜的等候了。
睜開眼睛,李蕭然看着陌生的周圍,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陌生,反倒是有一種習以爲常的形態。
簡簡單單的梳洗了一翻,他靜靜地看着銅鏡裏面的自己,還沒來得及思考着什麼,外面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大人,請問你睡醒了沒有,世子和世子妃已經在大廳裏面等着你一同用膳,還請你能夠過去一趟。”
“好的,馬上就來。”彬彬有禮的朝着外面應了一聲,李蕭然立刻換上了樓君炎爲他準備的衣服。
看着這周圍的一切,他淡淡一笑,很快便跟着丫頭來到大廳。
此時此刻,樓君炎跟慕之遙已經高高的坐到了主位上面,看着他的到來,臉上雖然掛着職業的微笑,可是上面有幾分真心,不用猜,都能夠想象得到。
“拜見世子和世子妃。”走到大廳前面,李蕭然很守規矩地行了一個禮,環顧四周,看着侯爺並沒有在這裏,但雖然心中有着疑惑,可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不用,不用了,來者是客,就不必再這麼大清早行如此大禮了,來來來,這是我們爲你準備的早餐,都是一些粗茶淡飯,還請不要嫌棄。”慕之遙客客氣氣的回答着,用手將一碗小米粥放在了李蕭然的面前,彷彿是試探一般繼續說道,“看你的模樣,似乎對自己待在現在這個環境並不覺得驚訝,怎麼你早就知道自己已待在我們這裏了嗎?”
聽着慕之遙這樣子說,李蕭然連忙跪了下來,那恭恭敬敬的模樣,簡直和外面所說的判若兩人,“還請世子和世子妃恕罪,昨日偶遇樓小姐,看她一人孤孤單單的,便邀請她和我們一同聚餐,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我竟喝醉了,最後還被樓小姐給帶了回來,今日早上我才知曉,這才明白自己犯了滔天大罪,簡直是罪該萬死,還請世子和世子妃責罰!”
李蕭然說着便跪在地上磕着頭,雖然說依照樓君炎現在的地位,肯定是承擔得起面前的人這幾個頭,可是李蕭然好歹也是兵部侍郎的兒子,要是被傳出去了,怕是有人會胡亂編造,慕之遙連忙勸着面前的人讓李蕭然起身。
本來前面李蕭然的表現,樓君炎還覺得李蕭然是一個正直而且有禮貌的人,可是後面的這一段話讓樓君炎徹底的發現了這個男人的音響,若是一般的人做出了那樣子的事情,第2天爲了女方的清白,是絕對不可能把這件事情源遠遠遠的重複出來的,而這個男人不僅將他重複出來了,而且張口閉口都是樓溪兒,這無異於是在告訴他們昨發生昨天晚上的事情,責任全部都在樓溪兒身上,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像這樣子的男人,樓君炎怎麼可能和他客氣。
聽着這話,李蕭然愣了好幾秒,才連忙磕頭道歉:“是是是,世子說的對,肯定是我喝酒最糊塗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很明顯,今天的早飯並不是特意叫他過來喫的,而是故意給他下馬威的。
樓君炎並沒有因爲李蕭然的話,而對李蕭然稍稍客氣,難道是掃了一眼他,淡淡的問道:“不知大人昨天夜裏在我家睡得可好?”
李蕭然的汗直冒,根本就不知道樓君炎在這關鍵時期問這個問題,到底是爲了什麼?這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他只能憋紅的臉,小心的試探:“世子照顧的無微不至,我自然是睡得好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接下來我和世子妃還有些事情,家裏就沒有人再接待你了,我已經給你的父親送了信,想必你父親的馬車也在外面準備好了,接下來我就不留你了,有怠慢之處還請大人能夠見諒。”
樓君炎說着便帶着慕之遙站了起來,李蕭然一直跪在地上,根本就不敢擡頭,只好看着地上的人影,怯生生的回答着:“還請世子和世子妃請便,不用將我放在心上。”
話音弄完,慕之遙和樓君炎就先行離開。這下子李蕭然才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看着桌子上面,那單調的白粥,忍不住啐了一口。
哪裏還敢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他坐着父親爲自己準備的馬車,便朝着另一個方向駛去。
坐着馬車來到皇宮,網民剛剛進入房間,就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拜見柳良娣。”
柳傾月並不知道面前的人爲什麼突然過來,不過看着他那表情,她初步能夠了解,這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怎麼能讓大人親自跪我呢,你們還不快把大人給拉起來!”
柳傾月身邊的人想要將李蕭然給扶起來,可是李蕭然卻直溜的跪在地上,根本就不聽底下的人的話,“良娣,求求你了,收回成命吧,我還是決定,我還是決定接受我父親的安排,不想再跟樓溪兒有任何的聯繫。”
剎那間,柳傾月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