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被剛剛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的女人,哪裏還知道說些什麼,連忙搖了搖頭,骨子裏面都充滿了對面城的人的恐懼。
就在樓君炎準備對面前的人嚴刑拷打的時候,旁邊的稻草堆突然出現了一身異響,紛紛朝那個地方望去。
只見不遠處,一個人影翻了出來,當他的正面出現在所有的人的面前時,所有的人都不由得爲之一驚,這不就是剛剛逃開的常林嗎?
此刻的常林嘴裏面堵着抹布,手腳都被人狠狠的捆着,那縮頭縮尾的模樣和剛剛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樓君炎冷了一下,隨即就叫旁邊的人拿開常林嘴裏面的布。
那個時候的常林連忙翻身跪下哭着說:“冤枉啊,剛剛的那個人不是我,我纔是真正的我!”
或許是之前的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常林連解釋都有一些語無倫次。不過好在樓君炎慕之遙的聰明,自然是知道,剛剛那個人肯定是假扮的了。
“你什麼時候綁在這個地方的,那個男人是爲了什麼目的出現在這裏,你知道些什麼,還不快給我說。”
看着面前的人如此嚴肅,常林連忙回答:“我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誰,今天我在煮藥的時候,那個男人就把我給打暈了,我只是模模糊糊的聽到他好像並不希望夫人活着,說什麼富人活着會讓別人知道什麼祕密,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和那個男人真的就沒有一點點的關係,還請大家能夠明察。”
常林說的那叫一個哭哭啼啼,他兩句話的功夫,還給自己撇清了關係,樓君炎雖然不知道白氏身上爲什麼會出現這件事情,不過現在他初步的能夠判斷,怕是有人不想讓白氏活了。
樓君炎和慕之遙對視了一眼,似乎都明白了這種道理,草草的安排了之後,便先行離開了。
接連數幾日,樓君炎和慕之遙都天天的守在白氏的身邊,生怕稍有不慎,就會出現什麼意外。
可是這恰好給了旁邊的人一個機會,這不,好不容易等到樓祁回來,柳姨娘立刻趁着樓君炎和慕之遙不注意的時候,跑到了樓祁的面前。
“老爺,你可以救一救你的女兒吧,就因爲你女兒在外面和朋友喝了酒,你兒子竟然直接將你的女兒給囚禁了,已經數十天的日子了,樓溪兒在裏面已經瘦得不成樣子,你可要爲她做主啊。”
她看着樓祁,說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早就知道了,慕之遙不可能把真實的事情告訴樓祁,所以她隨便編造了一個理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希望能夠馬上將樓溪兒給救出來。
可是,樓祁一心都在白氏的身上,哪裏還有心思處理樓溪兒的問題,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的眉毛都皺在了一起。
“你也真是太不懂規矩了吧,這樣小打小鬧的事情你也拿出來跟我交代,要是被底下的孩子聽見了,還以爲你是怎樣一個心胸狹隘的人呢,樓君炎作爲家裏面管事的人,他怎樣做必定是有怎樣的理由,既然他想要把你樓溪兒給關起來,就讓她關一下吧,反正也是好喫好喝的伺候着,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嘮叨了。”
柳姨娘本來就是歌姬出身,雖然年歲稍稍大了些,可是依然風韻猶存,若是換做以前,樓祁肯定會被面前的人的招數所折服,然而今日,白氏的事情都還沒有處理清楚,他又怎麼可能分心到其他事情身上,不在理會面前的人,他揮了揮衣袖,便憤恨的離開。
柳姨娘看着樓祁離去的背影,驚訝得眼淚都來不及擦。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比不過白氏在樓祁心中的重量的,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和女兒加起來都還沒有一個白氏重要。
本來是想讓樓祁把樓溪兒給放了,順帶好好的教育一下樓溪兒的,可如今,樓君炎對樓溪兒過於苛刻,樓祁又對樓溪兒過於疏忽,這一大家子的人都不把他們兩個放在眼裏,那她何必又把一大家子的人的臉面放在心上。
算了算時日,似乎馬上就到了李蕭然去寺廟的日子了,既然他們不忍,就別怪她不義!
半夜,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柳姨娘偷偷的來到了樓溪兒的房間。
還來不及進門,就被旁邊的兩個侍衛給攔住,柳姨娘愣了一下,緊接着將身上所有的銀子都給了兩個侍衛,剎那間,房間外面空空如也,柳姨娘立刻走了進去。
“樓溪兒,快快快,換上衣服,我們快走!”
此刻樓溪兒還在房間裏面鬱鬱寡歡,聽到自己母親的聲音,她整個人都懵了,連忙轉過頭去。
柳姨娘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看着她那憔悴的臉,淚水差點都流了下來,“女兒啊,你怎麼能夠這麼折磨自己呢,孃親不是告訴過你嗎,孃親會把你給救出來的,你爲什麼就不聽呢?”
還以爲柳姨娘過來又是給自己說教的,樓溪兒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是我年紀小,不懂事兒,什麼都亂來,也是我沒有那個福分,不能自由自在的生活,這些我都知道了,你要是跟我說這些的話,那你就出去吧,我已經聽厭了。”
“我怎麼可能是說這些話呢,這一次,我是帶你離開的,你不是喜歡那個男人嗎?孃親幫你!”
聽到這話,樓溪兒一下子就驚訝的從位置上跳了起來,“你所說的可是真的,當初你不是一直都反對嗎,怎麼突然之間變了一副模樣,你是認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