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淡淡的笑了笑,隨後便把手上的東西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怎麼,夫人今天看見我心情並不是很開心嗎?”
“開心?自然是開心。”聽着柳姨娘的話,白氏愣了一下。想起之前柳姨娘對自己的所作所爲,白氏心裏就不由得有些擔心,生害怕自己會說一些話,讓面前的人發怒,她只好跟着柳姨娘的步伐走。
不過聽着這話的柳姨娘似乎根本就沒有很開心,反倒是皺了皺眉頭,“您倒是開心呀,不過,你怎麼就沒有想到遠在天邊的我有沒有開心呢?”
邪笑一下,柳姨娘立刻走到了白氏的跟前,那一雙粗糙的手也隨即放到了白氏的臉上,她靜靜的從眼睛撫摸到了下巴,目光中皆是審視
“嘖嘖嘖,可真是一個美人胚子呀,只可惜紅顏都是薄命,你這臉色怎麼如此蒼白呢?難不成是你的病還沒有好?”
很顯然,柳姨娘這是明知故問,不願意被面前的人戲弄,白氏連忙退後了一步,表情上也有些許的不情願,“你今天到底過來是想幹什麼,你就直說了吧,否則的話,你就別怪我把你給請出去!”
柳姨娘看了一眼面前的人,什麼都沒有說,白氏看着氣氛馬上變得尷尬,白氏立刻走到門前,想要把人給叫過來。
可是下一秒,柳姨娘竟然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你真的以爲,你什麼都不說,我們就能把以前的事情全部都一筆勾銷了嗎?我告訴你,我好不容易等到了這次機會,我絕對不會讓你再逃出去了。”
突然間也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哪裏來那麼大的力氣,竟然用一隻手直接將白氏給壓在了椅子上,另一隻手,隨即就把旁邊的茶壺給拿了過來。
“這是?”白氏沙啞地說着,不到一會兒的功夫,立即明白了過來,她趕緊伸出手,想要將自己的嘴巴給捂住。
可是對面的女人卻死死的把她給按在了凳子上,根本就沒有給她可以動的空間。
“本來,我還想要饒你一條命,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你的存在竟然會對我的女兒造成那麼大的影響,如今我已經是這番模樣了,我也不怕身上再扣什麼高帽子,那就只能委屈你,同我一同下地獄了。”
話音剛落,柳姨娘直接把壺嘴準確無誤的對到了白氏的嘴巴,壺裏面的茶水頓時流了進去。
白氏嗚了一聲,拼命的想要把嘴巴里面的東西給吐出來,可是,那玩意兒實在是太多,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反抗。
柳姨娘看着這一幕,大笑着,那聲音簡直是震耳欲聾,就連在外面被柳傾月派過來偷偷觀察的丫鬟都忍不住探出頭來看着。
眼見着白氏將壺裏面所有的東西都吞了下去,她才靜悄悄的走出去彙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茶壺終於從柳姨娘的手裏脫落,咔嚓一聲,整個瓶子落入地上砸的四分五裂。
“母親,母親!”然而,柳姨娘的笑聲很快就迎來了在外面的樓君炎和慕之遙,當他們看見房間裏面兩個如同爛泥一般的人,他們整個都震驚了。
樓君炎立刻走上前來,一腳踹開了柳姨娘,而慕之遙這是跑到了白氏的面前診脈,可是弄了半天,慕之遙卻什麼都檢查不出來。
“柳姨娘,你幹什麼了?”看着慕之遙那慌張的神色,樓君炎整張臉都拉了下來,他拔起腰間的劍,完全不顧面前的人是何人,便將劍放在了柳姨娘的脖子上。
可是柳姨娘彷彿早就知道今天會有這樣子的結局,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害怕,在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表情也變得越來越扭曲,“怎麼了?你害怕了,怕你的母親會被我害死,哈哈哈……”
利器快速的湊到了柳姨娘的皮膚上,鋒利的觸感直接讓柳姨娘的皮膚裂開了一條小口子,可樓君炎還沒有來得及繼續的審問,白氏就在椅子上劇烈的抽搐了起來。
屋子裏面的人都驚呆了,慕之遙連忙上去抓住了白氏的手,並且還不忘喊着一旁的樓君炎,“快快,拿一個東西過來,不然的話,母親會因爲抖動的劇烈而咬自己的舌頭的,快啊。”
可是樓君炎哪裏見過這樣子的場合,看着這一幕,他當場就傻在了原地。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時,柳姨娘就像發了瘋一樣,直接撲在了白氏的面前,就在所有人都以爲柳姨娘要對白氏做什麼的時候,那個女人竟然直接將自己的胳膊放在了白氏的嘴裏。
霎時,白氏直接咬住了柳姨娘,鮮血頓時從柳姨娘的胳膊上流了下來。
慕之遙拼命的給白氏按摩,舒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坐在凳子上面的白氏終於恢復了正常。
此刻的白氏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頹廢感,反倒身上如同煥然一新一般,她靜靜的鬆開了自己的口,眼看着面前站的人是柳姨娘的時候,白氏下意識的將她推到了地上。
然而此時此刻的柳姨娘由於流血太多,臉色變得格外的慘白。
樓君炎再一次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柳姨娘,就在他決定就地解決了她的時候,慕之遙卻直接擋在了柳姨娘的面前。
“慕之遙,你在幹什麼?”慕之遙的動作讓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不解。
面前的人在這裏做了什麼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如今柳姨娘已然已經到了無法彌補的地步,可是慕之遙卻豁出性命的幫助柳姨娘,難道慕之遙就不害怕白氏對她起二心嗎?
“慕之遙,你這是在幹什麼?你難道忘記了我剛剛遭受了怎樣的痛苦嗎?樓君炎還不快把這個人給我拖下去解決了,我這一輩子都不想看見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