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剛開始,會管自己閒事的人就只有白氏,小姑娘當然是害怕,若是白氏離開了慕之遙會把自己棄而不顧。
本來白氏還猶豫不決,然而感受到那姑娘手上的力道後,白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很快她就轉過了身,下定了決心。
“好,不就是錢不夠的事情嗎?你出個價吧,到底要多少錢才能把那張契約給我?”
見着面前的人終於妥協男人的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他伸出手來又比了一個五。
“還要五十兩,好。”白氏說着便摸索着身上全部的錢財,然而面前的男人卻笑了一下。
“五十兩怎麼夠,我要的是五百兩,當初這個小姑娘我可是用一百兩買回來的,這些年他的喫穿用度全部都是用的我的錢,我好不容易把她養這麼大結果你們要來把她拐走,若是不提高一點價錢,我這後半輩子的日子應該怎麼過啊。”
“你胡說,當初你明明是用二十兩把我給買回去的,這些年我的喫穿用度都是靠我自己所賺的錢,跟你們有一點關係,你根本就是獅子大開口。”
在座的衆人都知道,面前的男人肯定是趁火打劫,小姑娘在一邊看着也忍不住了,生害怕身邊的人不會管自己,她連忙反駁。
然而那個男人就是一個潑皮無賴,他哪裏管底下的人怎麼看,眼見着林七七要對他出手,他連忙將懷裏面的契約給拿了出來,得瑟的放在雙手之上。
“反正我不管你怎麼說,在我這兒就是這麼個價格,你們要買就買,不買就走,要是你們敢對我做出些什麼的話,那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就把這個給撕了,這一輩子你們都別想把這姑娘從我身邊帶走。”
男人的話,頓時將白氏激怒了,可她有沒有辦法對面前的人做些什麼,身上顯然已經沒有這麼多錢了,眼看着面前的人還在虎視眈眈,白氏剛剛準備把那張失而復得的手娟拿出去抵押的時候,突然聽到一生非常嚴肅又帶點慵懶的聲音。
“看來是我很久沒有到街上來了,竟然不知道我們這兒竟然還有這般的潑皮無賴。”
頓時人羣一下子就散開了,只見道路的中央。停着一輛馬車。門簾慢慢被掀開,知道大家看清楚這車裏面坐着的人時,所有的人都幾乎忘記了呼吸。
慕之遙也朝着那個人說話的人的方向望去,當他看着車裏面坐的是周氏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驚訝了。
害怕周氏會把目光投射到白氏那裏,她連忙站到馬車邊,高聲叫道:“相爺夫人在此,還不快通通跪下。”
嘩啦一聲,衆人就像是被控制了一番,二話不說,紛紛都跪了下去,一旁的白氏和林七七對視了一眼,他們自然是不願意跪下,不過爲了不容易被發現,他們還是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蹲在一旁。
此刻的慕之遙早就已經把臉皮這件事情拋到腦後了,爲了不讓周氏和白氏直接見面,她連規矩都不顧了,直接站在了周氏的面前。
然而周氏並沒有生氣,反而淡淡的說:“怎麼,難不成這裏有金銀珠寶嗎?我還不能過來了,現在事情緊急,我先不跟你囉嗦了。”
從剛開始到現在,周氏的目光就沒有出現在慕之遙的身上,慕之遙跟隨着周氏的目光朝後看去,卻發現周氏的目光竟然在剛剛的那個男人身上。
難不成是自己也想的太多,周氏根本就沒有發現白氏嗎?感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慕之遙不由自主的紅了臉,更是低下了頭,站在了一邊。
就在所有的人都低着頭,屏住呼吸的時候,剛剛的那個男人卻突然之間笑出了聲來,“喂喂喂,你們這些人也太小題大做了吧,我不過是做一個正常的交易而已,你們何必編出這樣子的假話呢?這天高皇帝遠的,相爺夫人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若是面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相爺夫人,那我就是相爺,哈哈哈。”
本來底下的人就是聽着慕之遙的話才傻乎乎的跪下去的,現在聽着男人的慫恿,他們都開始懷疑這些是不是真的就是慕之遙角的鬼。
就在衆人都開始議論紛紛的時候,周氏身邊的萍兒突然站了出來,“大膽賤人,光天化日之下坑蒙拐騙也就算了,如今見的夫人不僅不曾下跪,還辱罵相爺,簡直是不成體統,來人,還不快把這個賤人給我抓起來,抓到牢房,就地正法。”
男人聽着本來還嗤之以鼻,可就當他看到周氏身後有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跑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慫了,二話不說就跪在了地上,左一個委屈,又一個冤枉。
然而此刻的周氏哪裏還聽得進去面前的人所說的話,不到一會兒功夫,那個男人就被抓走了。
小姑娘眼看着男人被抓,知道自己的契約肯定是要不回來了,連忙跪在地上對着周氏磕頭:“多謝夫人的救命之恩,還請夫人能夠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如今那個男人離開了,我的契約也沒有了,今後怕是不會有任何容身之地了,請夫人行行好,把我收下來吧。”
這個小姑娘的突然轉變,讓白氏有一些始料未及,不過仔細想一想,這也是這個姑娘的求生技能。剛剛小姑娘受到虐待,白氏能夠給她錢財,救她於苦海之中,她自然願意跟着白氏走,而如今男人身上的契約已經不知道到哪裏去了,若是跟着白氏走,說不定受的苦更多,倒不如轉身投入周氏的懷抱,這以後的日子也算過得清閒。
然而周氏根本就不在乎面前的孩子,她緩緩的擡起頭來,淡淡的說道:“把你收下來,我怕是有些無福消受,這樣子吧,你的契約我就破格給你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