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兩人都是深受重傷,所以爲了及時挽回兩個人的性命,慕之遙和老頭分別對兩個人進行了治療。
“花影,你把那個熬好的藥水倒進這個桶裏,快。”一個廂房中,慕之遙的聲音突然響起,那從容之中還帶着一絲嚴謹都嚴肅,讓小丫頭不敢有半點差錯。
她連忙在桶裏面加水,而在一旁慕之遙正拖着滿身都是銀針的林七七,進入這個桶中。
剎那間,巨大的水深水聲,玲玲的作響,當那女子躺入水中的瞬間,花影整個人都懵了。
不僅僅是花影,連一旁的慕之遙也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氣。
她完全想象不到林七七在相府裏面的日子究竟是怎麼樣的,那身上一道又一道的傷痕,真的是讓人不忍直視。
“小姐,這個女人是勉強救活了,可是我聽神醫說那個男人好像有一點危險,你要不要過去看一看?”
見着慕之遙爲林七七難過,花影連忙把神醫那邊的情況給說了出來,可這邊還沒有任何的反應,水裏面的林七七神情便有一些微動。
花影說的是林風輕吧,慕之遙跟隨着花影,輕輕的移動着自己的腳步,這剛剛走到路途的中央,她突然之間停了下來。
自己現在何必去看他,當初林風輕的背叛,導致他們所有人都掉入了火海,現在她能夠在如此緊急的情況把林風輕救回來,也算是自己仁至義盡。
何況林風輕的傷情如此嚴重,若是連老頭都治不好的話,那她過去也無能爲力,與其過去面對那個尷尬的場景,倒不如不見的好。
“小姐,你這是……”
“你就告訴那個老頭我不去了,現在也到了樓君炎換藥的時間,我就難得跑了。”
花影聽着慕之遙的話愣了一秒,不敢違背慕之遙的意願,她連忙朝着老頭那裏走去。
與此同時,慕之遙也回到了樓君炎的房間。
此刻,牀上的男人面色蒼白,從頭到腳充滿了病態的氣息。
身上和林七七一樣插了很多的銀針,除了這個以外還插着很多管子,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小刺蝟一樣,看得摸不得。然而牀上的人彷彿是根本就感受不到疼痛一樣,閉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半個月了,從治療到現在已經是半個月了,雖然樓君炎的脈搏現在已經很是平穩,然而樓君炎卻根本就沒有醒來的模樣,慕之遙不止一次找過老頭,詢問爲什麼樓君炎還沒有醒過來,可得到的都只有稍安勿躁一句話。
看着樓君炎身上那些冷颼颼的東西,慕之遙突然感覺自己的眼睛很酸很酸,眼淚順着眼眶溢出來,可是她卻捨不得它給留下來。
她熟練的把手覆上了樓君炎另外完好的一隻手,那冰冷的溫度讓她不經一震,可她還是抿了抿嘴脣,微笑着說。
“樓君炎,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你都已經在這裏睡了大半個月了,還沒有睡醒嗎?”
“樓君炎你知道嗎?今天我把林七七和林風輕給帶回來了,雖然不知道她們經歷了什麼,可好,在現在她們還算平安的,可不知道爲什麼,我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她們,尤其是林風輕,一想到她當初背叛我們,我邊一秒都不想看見她,你可否醒來告訴我,我到底應該怎麼做?”
慕之遙說的情真意切,可牀上的人始終都沒有睜開他那緊閉的雙眸。
就在她低下頭,被悲哀濃濃的籠罩的時候,突然花影匆匆忙忙的衝了進來。
“小姐不好了!”
“什麼事情如此慌慌張張的?”
“林七七不見了。”
廂房中,林七七朦朦朧朧的從睡夢中醒來,那身邊的惡臭味讓她不經意間動了動身子,頓時一種隱隱作痛,讓她皺起了眉毛。
低下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何時已經紮了那麼多根銀針,她下意識的皺着眉頭,二話不說就把身上的銀針全部都扯了下來。
搖搖晃晃地從木桶裏面走了出去,眼看着周圍沒有什麼人,她拿起一旁的簾布,便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裏是什麼地方,她爲什麼會在這裏?思緒漸漸的回到昏迷之前,可無論她怎麼想,她都沒有想到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一想到此刻的林風輕並沒有在自己的身邊,她整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二話不說就想出去尋找林風輕的蹤跡。
可這剛剛移動,她便聽到旁邊有些許的腳步聲,她連忙躲到了一邊的屏風,聽着外面的情形。
很顯然,慕之遙在尋找的過程中也聽到了有人移動的聲音,雖然不確定到底是什麼發出來的,但至少能夠說明這裏肯定隱藏着什麼人。
慕之遙躡手躡腳的朝着屋子裏面走去,此刻的林七七已經站在了屏風一邊,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了起來。
就在林七七以爲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突然遮擋着她的簾子,一下子被大力的打開。
她順勢拿起了剛取下來的銀針,便朝着身後的人刺去,可看清楚那人的瞬間,她連忙驚呼。“慕之遙,你怎麼在這兒?”
“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現在你在我們的醫館裏,有我們照顧你就放心吧。”
眼看着之前林七七沒有分清楚情況,差一點把好人當做壞人殺,慕之遙連忙把之前發生的事情都具體的說了一遍。
原來,最開始的時候,慕之遙和老頭是聽說有人冒充她們在外面做盡壞事,所以故意過去看一看那個人究竟是誰的,可是沒有想到,她們竟在那個地方遇見了林風輕和林七七,雖然不知道林風輕和林七七到底經歷了什麼,不過,她們還是本着原來的情分,將兩個人給救了回來。
“能夠遇見你,還真的是謝天謝地,這些日子我們也受了許多的苦,對了,林風輕呢,他怎麼樣了,她的傷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