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成爲了道醫之後 >二十六 丫丫!你對我的孝心變質了
    丫丫!你對我的孝心變質了呀!骨科可是要打斷腿的!

    李鄲道以手撫額:“當鬼,不一定要吸陽氣。”

    可能倩女幽魂的故事在丫丫這裏就等同於女鬼,吸陽氣吧。

    “你是小鬼,小鬼是要找鬼媽媽的。”

    李鄲道就開始跟丫丫講起了鬼母,姑獲鳥的故事。

    丫丫聽得認真。

    然而聽的不止有丫丫。

    一隻老梟也在聽。

    它是來請小李醫生送請帖的。

    月末是仲山君合陽候的宴會,宴請了許多客人,涇河龍君也在列,其中涇河龍君就提起了小李大夫,說其醫術高明,能治鬼神之疾。

    仲山是涇陽八景之一,仲山君就是漢高祖劉邦的哥哥,劉喜居住的地方,本被封爲代王,因伐匈奴而逃,被貶爲了合陽候,百姓們祭祀於此,久而久之便成了仲山的山神。

    至於涇河龍君爲什麼推薦李鄲道。一是因爲李鄲道救了偷了龍宮寶物的鼠君,本來龍君派人來整治李鄲道,卻被田巫所攔,此乃怨。

    二是龍君常常幻化爲人,上岸,臨幸處子,龍性本淫,但龍種卻難得。

    陳家姑娘到瀛洲臺踏春,於湖上划船賞景,被出水遊玩的龍君遇上,精氣交感之下,陳家姑娘受孕。

    瀛洲臺是京城外有名的踏春之地,經常有京城的文人雅客前來舉辦詩會,文會,李福德的四門館中的文客也會到那裏去。

    自然踏春的女孩子們也是去物色男孩子們的。

    陳縣尉一開始以爲自家姑娘是不自重,但也認了,只訓了一頓,後來發現有孕,服藥墮胎,卻怎麼也打不掉。

    最後難產而死。死後還不得解脫。不得不請來大夫接生,產下了龍種,此是恩。

    但老梟這東西,聽着聽着就入迷了。

    動物要修成人形,都要學人話,懂人禮,開智通靈,老梟聽着李鄲道說的姑獲鳥的故事,心中思量,白天爲鳥,晚上爲人,不就是鳥妖嗎?怎麼會是鬼變成的呢?

    其實,一說姑獲鳥是天帝之女所化,一說是死後孕婦所化,又一說是惡鳥,又一說是善鳥,惡鳥變鬼車,善鳥化夏獲鳥,姑獲鳥抱走別人的孩子,夏獲鳥收養別人丟棄的孩子。

    夜色漸濃,李鄲道去睡了。

    老梟飛落下來,正要幹嘛,一股肉眼不可見的光亮閃爍,卻是祖宗牌位,還有家神庇護,老鼠小偷小摸也就罷了,梟卻不是好東西,見之,對老人不吉。

    但老梟身上有一塊符令,代表自己是合陽侯的家僕。

    當下也是平民見到了官,放下防備來。

    但正要進李鄲道的房間,房門口卻又是一道阻攔。

    原來是一個小葫蘆,裏面裝着李鄲道製作的殺鬼丸。

    說是殺鬼,其實一切幽邪都爲其所克,老梟常年和鬼神打交道,本身也是象徵死了亡的鳥類。

    梟鳥食腐,可以預知死亡,當它聞到這個人身上的味道不健康時,就會笑,往往幾日後,其就會身死,所以才說梟鳥對老人不吉利。

    且梟鳥叫聲也陰森恐怖,被認爲死在山林的怨鬼,會模仿梟鳥的叫聲,將人迷惑。

    “小李大夫真是有本事。”梟鳥進不去房門,只得把請帖放在窗口回去覆命。

    夜裏,樹影陰翳,風聲蕭瑟,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偷偷混進來,可惜都被阻擋在外。

    一夜無夢,雞鳴二聲。

    李戚氏起牀開始忙活一天的財米油鹽,老李家的一天又重新開始了。

    李鄲道也趕早起來,不可能天天叫老爺子幫忙去農莊喂牛吧。

    李福德喫完早飯就去了四門館讀書去了,李戚氏則去河邊浣衣。

    “嗯?”李鄲道奇怪呢,卻見窗口有一張草紙:“這不是冥鈔嗎?”

    冥鈔自古有之,自蔡倫改良了造紙術後,他嫂嫂也催促他大哥造紙賺錢。

    但他大哥學藝不精,造不出好紙,只得那種草紙。

    賣不出去,又積累大量貨物在家,他嫂子因此吐血暈過去了。

    蔡倫的哥哥由於悲傷,就把罪魁禍首的草紙拿到妻子的棺材前燒了。

    卻不想妻子又活過來了,說到:“銀在陽世行四海,紙在陰間做買賣。”

    於是就紛紛有人來買草紙來燒。

    不知道是真的如此,還是最早的營銷策劃,但燒紙錢的習俗是留傳下來了。

    後面發行的銀票,據說也是靈感來源於冥鈔。

    李鄲道拿到了這冥鈔,看着上面似乎有字,但此文是冥文,也就是亡文,不是給活人看的。

    但看完之後,這冥鈔就變成了灰了,好像是被燒完後的紙,李鄲道手上還留了灰。

    “晦氣!”李鄲道拍拍手。

    去看看蛇鞭,已經烘乾了,可以製作蛇鞭丸了。

    想着未來白花花的銀子流入手中,李鄲道心裏就高興得很。

    卻見李福成已經站在了身後:“這玩意可靈驗?”

    李鄲道說到:“此東西是蛇身上的東西,平日只是滋補保健,但蛇遇硫磺,立馬開始衝擊催化,哪怕是六十歲,也能變成十八歲,但此藥遇硫磺最烈,也是有一定可能叫人猝死的,慎用。”

    “還有藥引?”李福成問道。

    “自然,黃酒佐之,催情動欲,鹿血佐之血脈噴張,平時保健,只能攝入一些,不可多服,此乃虎狼之藥。”

    李鄲道昨夜被說了,此時竟然並沒有不正經,反而擔憂道:“藥性如此之烈,萬一喫死了人。”

    “所以我們丹丸製作得小一些,原先一丸的量,我們做成十丸。”

    李福成點頭:“如此祕藥,其實只看自身了,用得好,是治療男子不振,用得不好,只是催命符罷了。”

    李鄲道嘿嘿問道:“爹!爺爺,昨兒給了你多少錢?”

    李福成邪瞥了一眼李福成:“你是別動歪心思了,保管權在你娘手裏,不在我身上,以後只是每次討錢的地方,從你爺爺那,轉到了你娘那裏。”

    李鄲道痛心疾首:“爹難道你就沒有點想法?”

    “有啊!可是你娘憑什麼把錢給我?不做出點成績,你娘看不到,只怕錢也拿不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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