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成爲了道醫之後 >一二四 吾亦有內府雷霆
    四目老翁騎着馬匹,看起來沒有什麼氣勢,但邪意斐然,黑舌綠牙,直接和那拔舌地獄的典獄惡鬼作鬥起來。

    而李鄲道也不閒着。

    “敕令辛巳大將軍***倒此!值年護命!”

    卻見沒有響應,果然這個什麼六獄冥枷已經屏蔽了李鄲道的信號了。

    那就只有看自己修行的法力了。

    李鄲道出了欲出房門,卻發現門已經打不開,想必所謂的六獄冥枷就是一把大鎖,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

    確實如此,此物原先是佛門地獄羈押惡鬼的法器,是域外佛門的外道法器。

    看向窗戶外,四母老翁在和典獄惡鬼打鬥,四目老翁打法兇戾,但牛頭冥獄有四隻手臂,還有四件法器。

    “奪下他手中的枷鎖,那個就是六獄冥枷!”李鄲道揮動令牌,下令說道。

    四目老翁隨即不顧攻擊,只奪枷鎖。

    李鄲道,雙手結印,運使真炁,口中再次唸咒:“唵吽吽,三檀那韓難延幹夷攝勑,起九天都火雷部無邊大力神王,九天火雷火電火飛火欻火流火七星火霹靂火炎雷烈火……”

    此印是雷尊廟中,雷神神像之中所得法印,可以御使雷霆之精。

    “你敢用雷法!你這小小修爲!你敢用雷法!”

    “有何不敢!未曾採煞,不得煉罡,吾亦有內府雷霆!”

    李鄲道心火真炁,從心包經運行,腎水真炁,從命門而出。

    匯聚膻中,運行於肺,平日吐納的太白之氣爲之催發。

    就像是手槍一般,火藥點燃產生巨大的壓力,將金屬子彈射出。

    李鄲道這點修爲,就算有此法印加持,此時也腎精虧損,心火不足。

    那道太白元炁更是在蓄力之時,傷及李鄲道的肺腑。

    “吒!”一道雷音而過,一道三色黑白赤的神光,從李鄲道的鼻子中冒出。

    隨之冒出的還有鼻血。

    神光飛轉!

    那冥獄鬼神想要躲開,但那道雷光風馳電掣,是耗費了李鄲道這些天的修行,還有損傷內腑爲代價發出。

    眼見就要劈到了腦袋上。

    牛頭冥神只得用手臂去擋。

    此時四目老翁抓到破綻,奪下了六獄冥枷。

    失去了控制,天色不再全黑,聽得到蟲叫,風聲,看得見月光。

    而牛頭冥神去擋雷光的手臂直接被炸斷。

    其哀嚎一聲。

    於此同時,一道神光落在此處,化作蛇首人身,左手拿鐮刀,右手拿鋤頭的形象。正是辛巳大將軍,原來他得了號令,不敢不來,只是不見法師,正以爲是戲弄於他,還打算參李鄲道一本呢!

    結界破開,看到了已經受傷的李鄲道。

    四目老翁天性兇殘,把那炸斷的手臂直接吞喫嚼用了。

    竟然變大了一些,和辛巳大將軍一起圍攻牛頭冥神。

    那牛頭冥神見,此時天空神光攢動,同時有數道光芒閃爍,是叫他趕快跑路的信號。

    也不顧斷了一條手了,化作一道陰風逃走。

    很快就來了許多金銀甲的神將,李鄲道還遇到過,第一次被請去給那個陳縣尉的女兒接生的時候,遇到的。

    只見金甲將,銀甲將對李鄲道一拱手:“我等失職失責,叫外道邪魔,混入城中,還請法師莫要責怪。”

    “莫要責怪?”李鄲道冷冷道:“吾會如意上稟北帝陛下的,金鎖將軍,銀關將軍,你們守護一城百姓安寧,明查進出邪祟,這麼大一個惡鬼,你們一個請勿責怪就打算了了?”

    兩個神將面露難色:“還請法師千萬不要告狀,或許是有人行賄。”

    “行賄?監獄的神像都失靈了,鬼怪隨意進出,此事我心中早就不爽,此時還有人害到我頭上,呵呵,殺了我,你們什麼事也沒有,沒殺成,你們來請罪來了!休要再廢話了!”

    李鄲道要揮令牌,四目老翁再次變成六洞天魔二十四鬼兵:“此是都城隍賜予我的護法兵丁,你們不去追兇,反而牽扯住我,在這裏扯皮,真是不把陰律當王法了!”

    卻見這些金甲銀甲兵丁圍住李鄲道:“還請法師改一改主意!”

    “你們這是想幹嘛?”李鄲道冷笑:“就算不是你們的錯,一個監察不力也是有的,那日罪惡司魏都司勸我考個法官,有先斬後奏的權力,我還拒絕了,如今看來想必是都城隍已經知道什麼了,想借我的手敲打敲打你們!”

    金鎖將軍當下下跪,他不知道李鄲道還能聯繫到京都城隍。

    “還請李書令給我們一個機會,必然會給您一個交代!”

    李鄲道點頭:“我只給你們三天時間,裱文我會在這段時間寫好,你們也別想找說課來勸我,找了,那好,我當着他的面,狀告你們!”

    “唉!你爲難他們做什麼!”卻聽見一聲勸說,只見一道陰神出來,穿着城隍官服。

    “田巫?”

    “參見代城隍!”金鎖將軍,銀關將軍彷彿找到了靠山。

    田巫道:“這件事情算在我身上,我是沒有想到他們這麼猖狂。”

    田巫道:“你強行運用了祕術,傷得不輕,先不要動氣,免得暈了過去。”

    李鄲道自然是給田巫的面子,沒有追他們的責,但依然一臉疑惑。

    “他們只怕不是從岸上進城的。”田巫再說一句。

    李鄲道剛剛也是氣瘋了,這時聽到這一句也是想明白了。

    不是岸上,那就是水裏唄,那是還能是內涵誰?

    田巫點到爲止:“這番是算我的,不過你竟然可以得到都城隍的認可,我還是有些意外的。”

    李鄲道搖搖頭:“此事再說,勿要驚擾了我的家人。”

    田巫點頭:“你的內腑受了法傷反噬,我這裏有一些治療內傷的蛇藥,你先服用吧,起碼不會那麼痛。”

    李鄲道接過蛇藥,聞一聞,辨別無毒後,吃了下去,只覺得剛剛肺部還火辣辣的,現在就是比較清涼了。

    田巫轉身對金鎖銀關道:“雖然我保下來了你們倆,但你們倆還是把真名神諱告訴他吧。”

    金鎖銀關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從自己體內逼出了一道符籙,符籙內有他們的神諱。

    李鄲道接過他們的神諱,點頭:“田巫,這個六獄冥枷怎麼說!”

    “這種外道法器,內含外道神意,不可使用,用了就會污染靈光,時時心中生出一個金人,在你心頭唸經,我也是要上交銷燬的,但是還是有補償你的。”

    李鄲道聽了有補償,當下就點頭同意。

    只見田巫一揮手,就把六獄冥枷收起來。

    “快要天明瞭,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養傷,該怎麼調理,你比我清楚,莫要留下後患。”

    田巫說完帶着金鎖銀關還有其他兵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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