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成爲了道醫之後 >一四七 近佛者禿
    那邊打得火熱,蘇玄朗對着宗彥和尚道:“中華神道,有求有應,再求不難,你們佛門卻是求索無度,要金身莊嚴,要寶殿宮宇,要青銅祭器,於信徒無有一利。”

    “我師兄說得沒錯,中國不是不能容納你佛門,而是你佛門得改。”

    “大哉!佛法!以莊嚴肅穆威懾人心,生懺悔,教人向善,經文佈施,法佈施,十方善信,功德無量!”

    宗彥和尚的意思是:“我們佛教內部很好,需不需要改革,由不到你外人插手,我們自己做的很好。

    “唰!唰!”這邊,妙善被打落下了金毛犼,變化出數丈高的金身法相,真實的,虛幻的,手有千隻之多。

    歧暉子欲一劍斬殺妙善的頭顱。

    一道裂痕展開。

    妙善變回原來人的模樣,雙手合十:“歧暉子掌門果然名不虛傳。”

    歧暉子嘿嘿道:“外道金身用的金子再多,也不過是外在的,不如我道家金丹一顆,已經足夠了。”

    妙善道:“一人之力終究有限,集衆纔是大道,所以我佛門普渡衆生,今日一時強弱,不算高下,千秋之後,定是我佛漲,你道消。”

    歧暉子道:“佛漲道消?貧道倒是不這麼認爲,佛漲道消前提一定是你佛門內部魔漲佛消。”

    “口舌之利無用。”宗彥道:“既然你們不讓他們進京,那我們這些本土和尚出京總是可以吧!”

    歧暉子拱手:“請!”

    宗彥老和尚道:“我佛門有不畏死之輩,必定將真經傳播,不下於你道學之法,乃至儒家顯法。”

    蘇玄朗呵呵道:“嘴皮子還挺硬。”

    老和尚被小和尚攙扶着,走到妙善身邊道:“我們佛門,既然大開方便之門,海納百川,自然也要消化他外帶的東西,往後,中原必然有我本土佛宗,闢支於外教,也是大乘。”

    “他們道門,容人之量小,內鬥極其嚴重,只怕也是越做越小,拓跋魏之事後,我教還需修養生息,不必和他硬來。”

    “大德!”

    一行和尚走遠,李鄲道朝他們頭上看去,有金光祥雲,有伽藍護法,金剛藥叉,天人大蟒,諸多外相,不比道家召來的兵馬要少。

    宗彥和尚一走,歧暉子立馬鬆了一口氣,兩道玄光化作一黑一白兩粒老鼠屎大的丹丸,入了歧暉子的鼻子。

    “多少俊才!可惜入了他佛門了!”歧暉子嘆息一聲:“這宗彥老和尚,若在我道門,只怕又是一個天師級別的人物,可惜道不同,不相爲謀,我敬他佛法,他卻不敬我。”

    “貧道也曾翻閱過佛經,本以爲一笑了之,卻越看越凝重,內裏浩瀚,宛如一個新世界,幾乎動搖貧道道心,可見佛法裏面也有可取之處。”

    歧暉子道:“但他天竺有釋迦牟尼,卻也只能容得下釋迦牟尼,我中原卻有,老子,孔子,孟子,墨子,韓非子,朱子,荀子,鬼谷子等等。”

    “所以我看完他佛經之後,便去查閱先秦諸子之學,卻發現,外國之學,中國早有之,頓時鬆了口氣,道心不再動盪,只當外國出了個牟尼子。”

    “哈哈哈!”蘇玄朗笑了:“可惜師兄能如此想,他們未必能如此想,自己家祖宗的學問學不明白,卻學外人的學問,卻不曉得,外國有外國的歷史,我中原有我中原的文化,一味的崇洋昧外,只能說是越是愚昧,越是覺得外面的東西好,自家的東西髒。”

    “不能這麼說,只能說,百姓都是一片白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佛者,自然就是大光頭。”張烈道。

    “有道理!有道理!”蘇玄朗道:“張烈,我倒是覺得你有些可愛了。”

    “可愛?你拿你的茅山金錢劍打我的時候可不見得老子可愛吧!”

    張烈哼哼就走了。

    蘇玄朗,歧暉子二人也陰神搬運,遁去了其他地方。

    李鄲道連忙跑出來:“掌門!等等我啊!掌門!”

    可惜歧暉子很快就遁走了,並沒有聽到了李鄲道的呼喚,或者是懶得搭理。

    “別嚎了,你是什麼牛馬!人家一派掌門,管上萬號人喫喫喝喝,哪裏有空搭理你?”木椿子道:“撿漏!撿漏!”

    木椿子指向河面上飄着的那條大鯉魚和和尚:“發財了!發財了!”

    李鄲道無語:“你這是發死人財,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木椿子不知道從哪變出一根釣魚竿,一甩,把和尚屍體釣上了岸。

    木椿子這拋竿手法一流!

    李鄲道鼓掌!

    “我也試試!”李鄲道摩拳擦掌。

    木椿子在那裏搜刮屍體。

    李鄲道一甩!

    甩空了,掉進水裏了,離那大鯉魚還有幾米遠。

    李鄲道收竿,但感覺好像掛到了什麼東西。

    “好重!是不是掛到底了!”李鄲道說道。

    木椿子運目一看:“不是,是一個人!你釣到人了!”

    “是水猴子吧!”李鄲道看那黑乎乎的。

    是一個滿身黑毛的大漢,身上中了一箭。

    “是張烈射中的那個人吧!怎麼剛剛不浮起來?”

    木椿子道:“還有氣,估計是水性好的,不過照樣不如你小子狗屎運!”

    木椿子道:“一刀結果了這個老棺材吧!我從不拿活人東西,那是偷!”

    李鄲道無語了,感情木椿子你真是一個倒斗的啊!

    “要不還是救人吧!”李鄲道說道。

    木椿子道:“這漢子就是西域胡僧,你一個道家門徒,不殺他就算好的了,而且你鬼曉得他是真昏迷,還是假昏迷,萬一你一上前去,不就是送嗎?”

    “要我說,釣上來了就釣上來了,我們不殺也不救。”

    李鄲道點頭:“好吧!”便離着這個漢子遠遠的。

    又去甩魚竿,將那大鯉魚也甩了上來:“看看有沒有魚龍之珠!”

    “這個就是鯉魚,不是龍種!”木椿子道:“不過有些道行就是,拿回去喫肉。”

    木椿子往兩隻爪子上吐口水:“呸!呸!”

    往鯉魚上一抹:“小!小!小!”

    鯉魚就變得籃子可以裝得下了。

    李鄲道好奇:“這是什麼法術?”

    “如意禁啊!不過只能變死物,不能變活物!走了!走了!咱們拿了好東西就走吧!待會來人了!”

    李鄲道點頭,挎起籃子就往大道上跑。

    李鄲道走沒多久,那漢子就起來,面無表情,把身上的箭一拔,將隔壁和尚屍體上的衣服一扯,給自己包紮。

    一瘸一拐,從剛剛李鄲道下山的地方,往山上去了。

    不多久,又聽聞狼嚎,不過就不是那種捕獵的嚎叫了,而是落荒而逃的那種。

    冥冥之中,若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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