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成爲了道醫之後 > 二四九 紙上談兵
    跟丫丫講道理無疾而終,若是打罵教育,李鄲道也下不去手。

    只得轉頭對着木椿子道:“虧你還是這丫頭的師父,不也不管管。”

    “你還是她哥哥嘞。”木椿子反駁道:“她的靈性一天高過一天,不時自己就學會了一個法術,我就教過她一個迷魂術,她就變成了迷魂大法,移魂大法,離魂大法。”

    木椿子道:“修行理論我就教了一些,她就舉一反三,反而問我一些我都不懂的問題。”

    李鄲道看向丫丫,丫丫還在眨巴着眼睛。

    李鄲道只得嘆口氣:“看住她來,別鬧出事來。”

    丫丫在一邊低聲道:“我又沒有做錯什麼,打壞人哪裏有錯。”

    李鄲道又去看看李福德,李福德在那裏寫文章:“我老師給我舉薦的一個名額,我可不能辜負。”

    李福成的老師是四門館的博士。

    四門館教導的是七品以下官員和普通老百姓的孩子,大多數還是世家寒門子弟。

    李福成能拿到這麼一個考試名額還是因爲功課實在太優秀了,被四門館博士看中。

    “叔叔你不是考算學,律法,明經三科嗎?怎麼還要作時策文章?”

    李鄲道看着這時策就是,當今戰爭實況,王世充和竇建德。

    李福德就在這裏分析戰場失策,寫文章。

    “紙上談兵罷了,進士科我也剛剛學,我們又不是世家大族,老師雖然傳了我一些經驗,但是老師自己也不好說。”

    “當今皇帝把前線的戰事作爲考題,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李福德道:“這是老師親口對着我說的,只是我一無輿圖,二不知道兵力。”

    李鄲道頓時道:“這個好辦!”李鄲道拿出六合棋來:“我們多下幾把棋,模擬模擬!”

    “這是什麼寶貝?”

    李鄲道擺上棋子,佈置地勢陣局。

    “我來模擬王世充竇建德的軍隊,你來模擬大唐的軍隊。”

    “以中間線爲虎牢關。”

    李福德摸摸下巴:“這個棋盤模擬得倒是真實,只是兵於兵不同,將與將不同,如何算得準?”

    “沙盤推演罷了,又不能真的左右戰爭。”李鄲道說道:“這棋到我手裏,我還沒玩過幾把呢,正好,再練練手。”

    李鄲道打算剿滅雞冠山,死人溝那一帶的匪徒野人,自然也先練練手。

    叔侄兩個也算是菜雞互啄,不過計算菜雞互啄,也比火龍真人那個臭棋簍子要好。

    而且叔侄兩個都是聰明人物,只是打法上,李福德堂堂正正,喜歡以勢壓人,穩紮穩打。

    李鄲道則喜歡釜裏抽薪,背水一戰,聲東擊西,使用花裏胡哨的戰術,偏偏李鄲道還建功不大。

    反而被李福德打得落花流水,潰敗而逃。

    又或者正面剛,也只是兩敗俱傷,算是大敗。

    不過李福德則是腦瓜子瘋狂轉起來,預測一般看出了李鄲道的戰術。

    因此也琢磨着,也能用用。

    因此第一把兩邊兵力都消耗完了,剩下光桿司令。

    第二把李福德摸清楚了棋盤規則,想要主動出擊,被李鄲道左右夾擊,而剿滅前鋒部隊,失去了先手,因此李鄲道贏了。

    兩人下着下着棋,竟然入了迷,黑白兩軍殺得你來我往。

    然後老爺子就回來了,站着李鄲道背後:“你們這打得是啥啊!”

    李鄲道就跟老爺子解釋六合棋,老爺子一聽模擬打仗,立馬道:“這個我在行!我來跟着我兒子下一把,大孫子你讓開!”

    李鄲道被迫下了棋盤,老爺子果然是戰場上下來的,戰爭判斷力很強,很快就把李福德殺了個潰不成軍:“打仗不是你們這樣打的,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駐兵不入高地,行軍不走峽谷。”

    老爺子玩得開心:“這棋怎麼之前沒見你拿出來消遣?”

    這是我的法器啊!打算訓練六洞天魔兵馬的練兵棋盤啊!不是普通棋盤玩具誒!

    不過老爺子高興就好,也無所謂。

    老爺子連殺三把覺得李福德太菜了,道:“沒意思,大孫子你來跟我下。”

    李鄲道於是坐在李福德的位置上,然而李鄲道剛剛看老爺子下棋,已經總結出了一些規律,因此處處提防,可惜只想着防守是打不贏的,那是防不勝防,把棋盤下滿後,被一把全喫光了。

    第二盤就下得有模有樣了,李福德還沒有下棋不語真君子的觀念,感覺剛剛太丟臉了,於是在李鄲道背後指點李鄲道,兩個人鬥一個。

    結果因爲起了分歧,被老爺子單刀直入,斬了大龍。

    “一軍二帥可是大忌!”老爺子笑道:“將軍有七個八個,十個,百個都正常,但主帥只能有一個。”

    李鄲道反駁:“但軍師,參謀可以有幾個。”

    當下跟着老爺子下第三把,把大意的老爺子殺了個精光,但本身也不剩多少,算是慘勝。

    李鄲道見好就收:“玩物喪志,明天再玩,凡事有個度,棋盤我收起來了。”

    老爺子樂呵呵道:“贏我這一把,夠你樂一陣子了,這棋給我,明天我找別的老頭下棋去。”

    李鄲道無語:“爺爺,這是件古董法器,你找譚木匠再做一副吧,這東西暫時還不能給您當玩具。”

    老爺子點頭:“這幾天別總是往外跑!陪着家裏人過年!”

    “好嘞!”反正可以陰神出竅,確實不用跑出家門的。

    李福德再去看自己的策論文章,當下已經感覺太過於淺顯幼稚,拿着筆刪改起來。

    李福成則是跟着李戚氏後面:“媳婦,明年的零花錢每個月能不能漲五十文,嘿嘿,你是知道我的,從來不亂花錢的……”

    “你自己開個藥鋪不會從賬目上支出來?”

    “那哪成啊,媳婦你掌管一家財政,我哪能越過你支出錢來啊,那不是壞了規矩嗎?”

    “你自己賺的錢自己花。”李戚氏大手一揮,打開了水渠,澆灌李福成乾涸的口袋。

    “年前我做了一筆生意,賺了這個數!”李戚氏笑着張開一隻手道。

    “五千錢?”

    李戚氏搖搖頭。

    “五萬錢?”

    李戚氏點點頭:“北白南青,我之前跟着盧家見識了不少瓷器。”

    “這些天一個瓷器作坊倒閉了,連着手藝師父都要回老家去,我就花錢把剩下那些器胚買下來了,僱傭老師父燒了最後一窯,出了不少好貨。”李戚氏美滋滋的。

    “可惜那個老師父怎麼也不肯留下,要回家養老去,不然這小作坊盤下來,可賺的多。”

    這還真是撿漏,不過撿漏跟開窯一樣,燒窯就是燒錢,能不能回本,全靠運氣。

    李鄲道懷疑還是五鼠運財百寶囊的功勞。

    不過自己老孃的財運也太好了吧,這可是五萬錢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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