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成爲了道醫之後 >二五三 郡君
    李鄲道叫着兵馬擡着二十口箱子走了。

    這裏面全是冥錢,冥錢可不是你說燒多少就有多少的,像是後世天地銀行,那是妥妥的通貨膨脹,泡沫經濟。

    這個來源一個是信力,子孫後代給長輩燒紙,產生多少香火信力,就有多少錢。

    再一個就是廟裏面的香火錢,往功德箱裏投多少錢,在陰世就會產生等額的冥錢,不過這個錢只能從神祇手裏流通出去。

    第三個就是道士,可以印法錢,相當於鑄造私錢,品質高低不一,比較有公信力的就應該屬玉皇錢了。

    這個錢屬於陰間財庫,等同於往後陳家財庫虧空二十萬,就會提現在後代子孫身上,應該是屬於財運的一種吧。

    俗話說借陰財,借的就是這個錢。

    這個錢是陽間陰間都通行的。

    二十萬擡走,李鄲道算道:“平均兩千招募一個鬼,二十萬,就是兩百個,加上洗煉鬼身,肯定是要建水池火沼,如此就要花費十萬,當只能招募到一百個鬼。”

    “你崔家要我主動過去要錢嗎?”李鄲道問向崔剛。

    崔剛道:“百萬家財他家一時可能還拿不出,但也沒有到變賣家產的地步,但是四五十萬還是有的,他拿二十萬出來,應該搪塞縣君的。”

    崔剛道:“崔家自然不用縣君去催的,二十萬只是小意思。”

    李鄲道點頭:“到底是縣望之家,崔主簿的覺悟很高。”

    崔剛面無表情:“只是怕縣君出醜丟臉罷了。”

    搞得李鄲道一噎。

    “我家乃清河崔氏分支,家裏也有人跟縣君一樣,白日做官,夜裏爲城隍的。”

    “誰?”

    “崔鈺。”崔剛道:“他在鼓城爲城隍。”

    原來是崔府君家的親戚,崔府君生於隋朝開皇年間,李世民貞觀元年出仕爲官。

    傳聞是南嶽衡山大帝賜玉所化,是道家冥府神仙之一,府君,判官,都是他的官職。

    不過崔鈺貞觀十六年就死了,並不算長壽,聽着這話,李鄲道大概是明白了,估計跟自己之前的毛病一樣,陰神和肉體的聯繫不深,多次出竅,肯定如斷線的風箏一樣。

    不過更有可能是累的,白天要做官,晚上還要審案,到冥府任職,沒得休息,猝死很正常。

    想來唐貞觀事情,好像確實有許多能人異士在朝爲官,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李二的氣度所折服。

    李鄲道嘆道:“原來是這一位前輩,有機會引見引見。”

    崔家是大世家,不把二十萬放在眼裏,但是要多拿,明顯也是不肯的。

    不過兩個人都聰明。

    “現在去吳家吧。”李鄲道轉道去吳家。

    吳家府門就有兩個鎮墓獸,人面獅身,獨角怒目,見到人來,就張口:“有事說事,沒事走開。”

    李鄲道說道:“涇陽城隍前來拜謁郡君。”

    “有無提前投拜貼?”

    “我還需要投拜貼?”李鄲道指指身上的衣服:“認不得?五品官!”

    “不認得。”那鎮墓獸道:“我們這隻認世家,不認朝廷。”

    李鄲道問道:“這樣說話,誰教你的?不認朝廷,是不認朝廷,酆都大帝親命的城隍也不認嗎?”

    這時候裏面有人推開門來,罵道:“沒有眼力見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在罵鎮墓獸還是在罵李鄲道。

    說完才賠笑道:“這兩個傢伙眼睛開光的時候,點高了,最愛翻白眼,城隍縣君莫要責怪。”

    李鄲道說道:“看來郡君府上,很是缺人啊,這樣的東西都捨不得換了。”

    “哪裏,哪裏,只是這兩個東西是當年勅皇帝命跟着郡君的陵墓一起建造的東西。”

    “既然是皇帝勅命建造的,怎麼說着,只認世家,不認朝廷的話,真是奇怪,不會被人掉換了吧。”

    李鄲道說道:“我聽說有的僕從,跟着主人久了,就把主人家的東西,當自己的,年紀大了,還會耍賴欺負起主子來,霸佔家財,暗害人命。”

    “待會要好好問問郡君了。”

    李鄲道說完,那人便恭敬起來:“貴客教訓得是,這點家事,恐怕還勞煩不起貴客操心。”

    “郡君在裏面接待客人,剛剛好請城隍縣君一同前去品茶。”

    “只是縣君帶着這麼多人……”

    “那就叫他們在外面候着,我跟崔剛進去就是。”李鄲道招呼道:“這個就是清河崔氏的俊才了。”

    那門子聽着清河崔氏,立馬比對李鄲道還恭敬些:“原來是崔公子,失禮失禮。”

    李鄲道心中冷哼,死了不知道多少年,還守着世家那套,這勢力眼真的是把狗腿子三個字詮釋了個徹底。

    將二人領着進去,走了亭臺樓閣,可惜池塘裏沒有活物,種的也都是一些鬼拍手。

    草叢也都是荒蕪得很,看不出時常打理的樣子。

    可能也是天氣寒冷的原因。

    所謂的待客廳,乃是一石室,李鄲道聽着裏面有說話的聲音:“我年輕的時候跟你家奶奶結緣,她送了我根木簪子,可惜了,我再去見她的時候,我已經老了。”

    “奶奶也說起過您,說是難得一段緣分,但是奶奶已經登了南宮,證了仙身,就斷了塵世間的一些情分,但是我們後人還是知道的。”

    李鄲道聽着聲音熟悉,探頭進去,果然是那個胡三,大名胡叔叔的那個。

    見了李鄲道,胡三笑道:“鬧事的來了。”

    “什麼叫鬧事的來了?”李鄲道問道:“你家那胡悠悠最近怎麼樣了?我還沒去看他嘞。”

    “胡悠悠回塗山修煉去了。”胡三道:“你短時間是見不着他了。”

    “看來,你們是認識的了。”坐在主位是是個乾巴巴的老太太,形如干屍,穿着華麗的衣服,坐着那裏,頭髮盤着像個小山,指甲彎彎曲曲的,有那麼幾寸長。

    一張口,就能看到嘴巴里面含着一顆夜明珠。

    “見過郡君,我乃是涇陽縣新上任的城隍,聽說郡君是縣中三老之一,前來拜會。”

    “好孩子,還能想到我這個老人家。”郡君道:“我年歲大了,本喜歡熱鬧,可年輕人不大來我這兒,今天趕趟兒,竟然來了兩,要是分開來了,我還能多高興一天。”

    說罷揮揮手:“叫後面廚房準備點心,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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