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成爲了道醫之後 >二八零 水土不服
    “嗚嗚!丫丫的臉都丟光了!”丫丫假哭。

    一邊哭一邊看李鄲道的反應。

    李鄲道最是聽不得丫丫這樣發作,直接投降:“這不是藉着你跑出來嗎!”

    “剛剛好,家裏就我倆,我給你做一道小喫。”

    “我不是人嘛?”木椿子一聽有好喫的,立馬就溜了出來。

    “不是。”李鄲道和丫丫異口同聲道。

    木椿子的黃鼠狼耳朵一下子耷拉下來:“那我走?”

    “唉!”

    李鄲道嘆息一聲。

    李鄲道看了看家裏的東西,直接道:“我來給你弄一些五香椒鹽茴香豆。”

    說起這個茴香豆的“茴”字,李鄲道就不得不當一回復讀機了。

    “丫丫,你知道茴香豆的茴字,怎麼寫嘛?”

    丫丫翻了個白眼:“我知道,哎呀呀,茴香豆的茴有四種寫法……”

    “嘿嘿!”李鄲道次次都發笑。

    木椿子一臉疑惑,這個是什麼暗號。

    茴香豆倒是不難做,只要將醬料調好就是,難的是做這東西什麼都是適量,全屏個人喜好。

    喫甜的,還是鹹的,這是個問題。

    李鄲道做的是椒鹽的自然是放了花椒和鹽巴的了。

    乾乾脆脆,能崩掉老太婆的牙,但確實鹹香,是佐酒的好東西。

    丫丫喫着滿意,木椿子卻不滿意:“我又不是什麼松鼠,怎麼是素的啊!這是叫人給你幹活的態度?不是說好了一月三隻燒雞嗎?這麼久了,半根雞毛都沒看見。”

    李鄲道想想也是,直接拿了錢給木椿子:“要不你自己去買?”

    “外面買的多少我買不起?就是喫你做的才香啊!”

    李鄲道奇了怪了:“我又不是廚神,也沒往裏面加大煙殼啊。”

    不過還是滿足了木椿子的樸素願望。

    “叫花雞都吃了好些東西,卻不長肉,這樣下去不行哦!”李鄲道看着黑不溜秋頭上頂着一撮彩毛的叫花雞說道。

    “嘰嘰嘰!”叫花雞急眼了,你說給我喫的火丹,還沒給呢!

    當然是說笑的,李鄲道問道:“傳說鳳凰非醴泉不飲,非竹米不食,你不會也喫這麼精貴吧!”

    “不對,你本質是隻雞,應該是喫蟲子的。”李鄲道問道:“喫不喫毒蟲?”

    “嘰嘰嘰!”叫花雞點點頭。

    木椿子道:“他喫啥都行,但是要長肉肯定要學那佛門的迦樓羅,一日三百條大龍,八百條小龍。”

    迦樓羅喫的龍是毒蛇,跟中原的龍根本不一樣。

    李鄲道搖搖頭:“還是煉火丹給你喫吧!也不知道硃砂硫磺之類東西被你喫進肚子,會不會毒死來。”

    丫丫道:“叫花雞可能吃了,上次我看到它從牆角啄出一條大蜈蚣,跟丫丫的手一樣長,跟吃麪條一樣,嗦的一下進了肚子。”

    李鄲道給木椿子弄了一隻鹽水雞。

    “沒那味!叫花雞那味沒有。”木椿子一邊喫着,腮幫子鼓鼓的:“但也能接受。”

    李鄲道認真道:“叫花雞做出來你也喫不到,我現在已經發現了做叫花雞必然引發仙緣的定律了,我都沒喫到,何況是你了。”

    鹽水雞鹹鮮,完全就是雞肉本味,木椿子喫得很香,骨頭都不吐。

    喫完就鼓着肚子說着些挑剔的話來:“肉煮老了些,其他還好,嗝~下次繼續~嗝~。”

    李鄲道直接把木椿子給拎起來:“你還是趕快去畫符去吧,最好畫一道五雷符,你不是會五雷正法嗎?”

    “那是想畫就畫的嗎?要驚蟄採雷煞,還要溝通五雷府的諸位天君,運氣好才能得那麼三張,我們這種妖物修煉成人,本就要經歷雷劫,萬一採雷煞被雷劈了怎麼辦?”

    “你可以頭上裝個避雷針。”李鄲道壞笑。

    打發了木椿子,李鄲道便去廟裏看看,昨晚還抓了個董俊三郎,自己要時不時去看望他,關心他……好叫他折服。

    結果等李鄲道到了廟裏,就看見茱萸和菖蒲兩個神清氣爽,煮着羊肉小火鍋,在那裏嘮嗑。

    “兩位師兄,那董俊怎麼樣了?”

    “他累了,已經去睡覺了。”

    “?”

    “不是被吊起來了嗎?”李鄲道有些疑惑,而且這個語氣。

    “他昨天晚上嗓子都叫啞了,我們就給他吃了點東西,又跟他聊了聊他的過去,又怕天寒地凍的,把他凍死了,就放他睡覺去了,不過你放心,我們已經餵了他喫師父留下來的七絕丹。”

    “七絕丹?這是什麼好東西?”李鄲道問道。

    “就是用七種毒蟲的粑粑煉製的丹丸。”

    茱萸道:“我師父喜歡用毒蟲糞便煉丹。”

    李鄲道直呼內行,不愧是百毒真君。

    “這七絕丹就是用的七種以祕藥餵養的毒蟲的粑粑煉成的,能夠叫人運不起功力來。”茱萸道。

    “田巫煉了很多毒藥嗎?”

    “師父煉毒只是個人興趣,煉的量不多,但多稀奇古怪。”茱萸道。

    李鄲道算是明白了,自己也可以往“毒”上面發展的。

    去見了董俊,就見他換了一身衣服,眼角含淚,咬着牙,縮在角落哭泣。

    李鄲道剛剛走過去,他就一抖,眼神閃躲。

    “你這是幹嘛!我又不是老虎,這麼怕我?昨天晚上不是很猖狂嗎?要強行當這個過江龍?怎麼這會性情大變了?”

    只見董俊牙齒死死咬住嘴脣,都流血了,就是不說話。

    李鄲道說道:“你不要太抗拒,你昨天做了攻打涇陽的決定,今天就要做好被俘虜的準備。”

    “士可殺,不可辱,你殺了我吧!”董俊聲音沙啞的說道:“我長這麼大,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還尋死嘞!我給你帶了喫的,我親自做的,你嚐嚐,要死別當餓死鬼不是?”

    董俊聞着香氣,肚子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李鄲道看他放不下面子:“你先喫,我走了,明天再來看你,看看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

    李鄲道走後,後面就傳來了“嗚嗚嗚”的哭聲。

    “這個五公山出來的人,性格也太柔弱了吧,不過被我打敗了一次,怎麼還哭起來了。”

    “他這是怎麼了?”李鄲道問向茱萸:“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怎麼哭唧唧的?”

    “可能是水土不服,也可能是想家了,南方人跟北方人性格肯定有些不同的。”

    茱萸道:“這不用管他,等他想明白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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