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成爲了道醫之後 >四六二 可爲丞相開顱取涎
    李鄲道有些慫,但覺得這東西既然要拿,必然要智取,硬剛肯定就是白給。

    隨即勸說了獅子。

    “你有什麼計劃?”座下獅子甕聲甕氣:“我一口氣可以吞喫十萬鬼兵,剩下十萬,便不成氣候了。”

    “你不怕消化不良?”

    “我說我一口氣能吞十萬兵馬,你問我會不會消化不良?”

    獅子翻了一白眼:“我乃先天元炁之靈精,你說我會不會消化不良?”

    不過小獅子也確實停下腳步,不再靠近曹操大軍了。

    “我有一計。”李鄲道眼骨碌一轉,念頭瘋狂運轉。

    “所謂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我也有酆都陰職,天下都城隍給的委任狀,不如入曹操大軍進行談判,來一個,狐假虎威,瞞天過海,禍水西引?”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自作聰明多算計,反誤了自己性命?”

    曹老闆還是比較兇殘的,這麼一說,李鄲道還真有些琢磨不定了。

    “那不如我假裝投靠?”李鄲道問道:“取了鬼帝印璽就跑。”

    “這倒是個好主意。”那小獅子直接變座一枚獅子玉墜落在李鄲道手中:“快去,快去。”

    李鄲道想想,收了拂塵,拿出一把大刀,有用無縫天衣變化出來一身盔甲。

    九泉號令一拍,出來五百兵馬。

    “你們便叫我元青將軍吧,隨我去投靠丞相!”

    李鄲道這麼一翻僞裝,還真有模有樣。

    率領五百鬼騎便奔往曹操大軍。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曹操大軍之中傳來聲音。

    “說出吾名,嚇汝一跳,吾乃無雙上將元青!”

    “哈哈哈!”那人嘲諷:“無雙上將?”

    “你有何來意?”

    “聽聞魏武王欲稱鬼雄,亂世爲王,特來投奔,尋覓封侯之功。”

    “你有多少兵馬?”

    “五百輕騎。”李鄲道回道。

    那人沉吟一會,古代騎兵還是很珍貴的,哪怕是陰冥地界也是如此,多是步卒。

    “等我通報丞相。”

    李鄲道靜靜等着,未過多久,便有人來:“你且隨我來。”

    李鄲道直接單刀直入兵營,只見其中鬼氣森羅,紀律分明,精兵良將,各自操練。

    至於一軍帳,便見更有三丈餘高巨力鬼王,分列兩邊,一鬼持華蓋,一鬼持法螺,一鬼持法扇,一鬼持香爐。

    這些巨力鬼王,頭生獨角,乃是陰冥土著鬼神,不是人死後所化,也不知道曹老闆哪裏招攬的。

    “稟丞相,無雙上將元青已帶到。”

    便見曹老闆連着鞋子都沒穿,直接出帳篷來。

    其一身黑衣,略有些胖,身材不如李鄲道高大,但給李鄲道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

    曹老闆要收伏邙山鬼國,最希望就是有人能主動來投,他再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不然邙山這麼多陵墓,便是這麼多勢力,要打,是麻煩得很。

    李鄲道無疑是開了一個好頭,因此雖然沒聽過什麼無雙上將的名頭,但至少帶着五百輕騎兵來投靠,便叫曹老闆十分開心。

    看見李鄲道樣貌俊俏之後,直接好感+10道:“果然上將,風姿不凡。”

    摟着李鄲道的肩膀就要進帳篷,叫李鄲道坐着他旁邊。

    卻叫李鄲道受寵若驚。

    曹老闆拉攏人心還是有一套的,可惜李鄲道不是打工仔。

    “孤最喜英雄,不知汝可稱英雄呼?”

    “敢問丞相,何爲英雄?”

    曹老闆青梅煮酒論英雄,李鄲道倒是可以拍拍他的馬屁,順便宣揚一波自己的理念。

    “夫英雄者,胸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智者也。”

    “卿以爲何以英雄論之?”

    “能安天下者,能安民心者,能定亂世者爲英雄,其德若鳳凰五彩,其行,若愚公移山,其道,不遠於人者也。”

    李鄲道一說:“秦皇論不得英雄,乃是誇功自大之輩,晚年矇昧於方士,不智。”

    “項羽,論不得英雄,不過有勇無謀,不成大事者耳。”

    “劉邦,算不得英雄,不過地痞流氓之輩,借赤帝之命爭龍得勝的結果。”

    “漢武帝算不得英雄……”

    ……

    “那孤可算得英雄?”曹老闆見李鄲道口氣如此之大,點評歷代帝王。

    李鄲道開口:“丞相生前不敢稱帝,卻行挾天子以令諸侯之事,算不得英雄。”

    “大膽!”旁邊一將絳甲紅纓,怒髮衝冠。

    “咔”的一聲,便已經寶劍出竅。

    “仲康,不得無禮。”曹老闆十分感慨的道:“年青力壯之時,孤也自命英雄,欲一統南北,然頭風之疾,折磨愈久,自也力不從心,如此無功德於天地,如何稱帝?”

    曹老闆儀式感強,欲大一統稱帝,名正言順,若非疾病纏身,說不定也親自帶兵南下。

    李鄲道說道:“傳聞醫家傳人華陀死於丞相手下。”

    曹操一言不發。

    看來對殺華陀也有些悔恨。

    “這風涎,於我腦中,時常折磨於我,如今卻也還不時發作。”曹操說道。

    李鄲道自告奮勇:“丞相,吾自幼學習醫術,可爲丞相開顱取涎。”

    一瞬間,氣氛便有些微妙,殺機四起。

    “還請丞相,將華陀的青囊經,借吾一閱。”

    “汝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難道不怕孤將汝一同殺了嗎?”

    “看來丞相死後也做不得英雄了,難怪說後面丞相只是被病痛折磨一老朽爾,無力南征,不若丞相無病在身,司馬懿如何篡位?”

    李鄲道侃侃而談。

    一股殺機將李鄲道刺激得頭皮發麻。

    曹老闆一言不發。

    沉默而壓抑。

    “汝卻是好大的膽子。”曹老闆拂袖。

    轉過身去:“不像來投靠孤的,倒像是來試探孤的。”

    “吾投靠之曹丞相,是志得意滿之曹丞相,有安定天下之心,而非爲病痛折磨志氣之老朽,若是丞相病體,那自然並非良主,某家也要良禽擇木而棲。”

    “好大的膽子!”旁邊許褚再也按耐不住,拔劍砍向李鄲道。

    但隨即曹老闆自己便拔劍將他擋下。

    許褚不可思議,按照曹老闆以前的性子,孤僻,多疑,怎麼還會留着李鄲道?

    “仲康,你退下,孤和這位愛卿,仔細談談。”

    “丞相!”許褚嘆息一聲,退出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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