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成爲了道醫之後 >五四八 麻姑山
    “五花門?”那女子道:“我正是五花門的弟子。”

    李鄲道哈哈道:“五花門下木棉花正在和我合作,想來你就是五花門中的火棘花吧。”

    那女子見李鄲道說出她的來歷,便雙手抱拳:“不知道閣下是貴人,還請見諒。”

    李鄲道笑道:“我正缺個人手,雖然你拖家帶口,但想來做個打雜的也不錯,再者,你兒子看起來似乎生病了,我想我正可醫治。”

    女子低眉,知道遇到了高人,一下就拿捏了自己的死***子生病,需要醫治,若是沒有錢,只怕不久就要夭折。那是夫君唯一的血脈,自己當時發誓會好好照顧他長大。

    李鄲道笑道:“那還不拿着我給你的錢財,不過,那雲搖子說的對,女子行走江湖不能不會一兩道法術,你可跟着我們一起去麻姑山,我正有事情。”

    “那你叫什麼名字?”那女子問道:“爲何幫我?”

    “人有四心,其中一個便是仁慈之心,你就當我日行一善吧。”

    “至於我的名字,你便叫我掌門真人吧。”

    張通玄笑道:“你還沒有開府立派,就叫上掌門真人,那我不是平白矮你一輩?”

    “哈哈哈,各論各的。”

    李鄲道仔細看着那個小孩,道:“看來是先天之疾,急不得,只怕吃藥也不得行,得用真氣養着,等着五六歲,教他吐納的功夫,年歲大些,便可不藥而癒,至少娶妻生子是沒有問題。”

    說罷李鄲道便以金針扎其關元,腎俞,又揉其神闕。將自身元氣度入,果然孩子那輕微的呼吸加重了一些,臉色也稍微紅潤一些。

    “你叫什麼?”李鄲道問向那女子。

    “鄧孔氏。”

    “那麼這個娃娃姓鄧?”李鄲道問道。

    鄧孔氏點點頭:“他父親便姓鄧。”

    李鄲道哈哈哈道:“這不是巧了嗎?”卻是已經認定這個先天有些不足的孩子便是鄧紫陽了。

    鄧孔氏不知道李鄲道爲何發笑,卻看着自己的孩子面色好多了,也笑了起來。

    張通玄好奇李鄲道的手段,便道:“在我們龍虎山,生病了都是喝符水,這個孩子心肺有缺,命克火金,便要補之,便可畫庚丁護命甲子符籙。”

    說罷便伸出手指,竟然可以憑空畫符,已經達到了符籙派最想要達到的境界。

    符籙虛懸,隨後落於那孩子的眉心。

    那孩子立馬睜開眼睛,竟然對着張通玄笑。

    旁邊圍觀的百姓當下發現這兩位竟然不是凡人,當下叫道:“神仙,神仙,求求神仙也給我賜福吧。”

    “對啊,對啊,我最近房事十分不爽利,神仙幫我看看吧。”

    李鄲道大笑:“不可人前顯聖,賣弄神通。”

    卻用着縮地成寸的地仙功夫,瀟灑離去。

    “世人都道神仙好,榮華富貴舍不了。”

    張通玄也大笑離去:“你好啊了啊的,唱着一股佛門的味道,怎麼厭世離塵?”

    “哈哈,我抄的。”

    兩人往麻姑山趕去。

    那些凡人此前聽見麻姑山,便道:“定是麻姑山上的仙人下凡雲遊了。”

    一時間鄉野傳聞極多。

    李鄲道和張通玄修爲不弱,此時到了麻姑山地界。

    麻姑以煙雲橫飛,峯巒翠峭爲秀,以洞石祕奧,此時山路已經爲雜草蔓延,想來除去採藥人,少有登山之人。

    而一道瀑布如同玉龍一般,自山間飛出。

    李鄲道此前到過張家界,那是天帝盆景,仙家靈境,更有麒麟出沒。但此麻姑山竟然也給李鄲道眼前一亮之感。

    而登山之半,便可看一草亭。

    草亭之中還可見一火堆,火堆邊許多骨頭。

    繞過草亭,便可見一破落廟宇,正是雷祖廟。

    裏面供奉的並不是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而是豐隆雷神。

    麻姑山丹霞地貌,入夏,雷霆極多,豐隆之聲不斷,因此百姓在此建立雷祖廟。

    李鄲道和張通玄入廟一看,廟宇雖然破舊,但是比較乾淨,神像也開了光。

    李鄲道敬了一柱香。

    張通玄卻道:“他未必受得住你一炷香。”

    李鄲道笑笑:“我還不是天師嘞。”

    卻見神像活了過來:“做得,做得。”豐隆走下神壇道:“等候真人多時了。”卻是對着李鄲道一拜。

    李鄲道見神拜我,心頭明悟:“原來如此。”

    卻發現麻姑山已經和自己建立了聯繫,自己似乎和此山多親近,內景福地也與此地相互呼應。

    張通玄也好奇:“奇怪,奇怪。”

    李鄲道問道:“那蚩尤洞在哪裏?”

    豐隆道:“在那瀑布之後,有一石墓,墓中便是蚩尤。”

    “不過前些日子飛來一頭白龍,住進了山澗之中,似乎要在此長住。”

    李鄲道掐指一算:“原來是他。”

    卻是此前玉湖神女放走的那條和山中老虎相媾和而生的白虎蛟。

    張通玄道:“此地能隱藏龍獸,想來風水地脈不差。”

    卻聽見一聲聲犬吠,外加“救命,苦也。”之類的聲音。

    卻見那雲搖子跑得飛快,靴子裏放着馬甲符籙。

    跑進廟來,便立馬將門合起,將門栓頂住。

    外面狗子還要跳窗,卻跳不上來。

    張通玄感覺好笑:“你怎麼還沒有擺脫這些麻煩?”

    “咦?你們怎麼比我先到?我都用了馬甲符了。”

    “啊?我的護法神將啊,你怎麼從神壇上跌下來了?你跌落神壇,咱上清茅山雷隱一脈,就徹底落寞了,自李老君傳法以來,咱就守着廟過日子,等着真命傳人,帶着咱喫香的喝辣的,你要是跌落神壇,咱就不能享福了。”

    “咳咳”豐隆咳嗽一聲:“李老君說的傳人就在你面前。”

    “李老君?”

    李自李耳,老乃老子,君乃是太上老君。

    李老君想來就是老君的一個小號。

    “哎呀呀,我有眼不識泰山,敢問你們二位哪位是李老君收的弟子?”

    “哈哈,有趣,有趣。”張通玄道。

    李鄲道看向雲搖子:“你在這裏守着多少年了?”

    “也有七八年了。”

    “當年我也是一個富家子弟,隋煬帝開科舉,我也去試試手,可惜天下大亂,便回鄉過富家翁的日子。”

    “原先我家有八百畝良田,被我爹敗家敗掉了三百畝,傳到我手裏就五百畝了,我這個人生性風流,不知不覺又敗掉了這五百畝。”

    “敗完了家業,氣死了老子,我就大徹大悟了,欲訪仙修道,流浪了三四年。遇見一個老頭,自稱李老君。”

    這老頭跟我說,要成仙,首戒色。這我哪裏忍得住?一有錢,我就要去解救那些可憐沒有錢買衣服穿的女孩子。”

    “可惜,可惜這些女孩子都太現實了,沒有錢就不跟我談玄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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