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瑞明,榮希,二人則是弟子中最爲天資聰穎旳兩個。
耀華則是最精於推衍之術,劉長生則是跟着沈巍一樣,善於斬妖除魔,而且心性更佳。
青耕則是善於解毒御疫。
這幾人原本在北方斬殺瘟鬼妖魔,收集外功,後來跟着田巫追殺蜈蚣龍去,卻不好走出邊界,往吐蕃國去,便回來一同伐山破廟。
沈巍失蹤,幾人正打算髮動尋找,然而虎跳峽下,頓時便有三條蛟龍破開水面。
這三蛟,一者乃是一條望月白鱔化蛟,一條是毒蛇化蛟,一條是鮎魚化蛟。
其中那鮎魚化蛟的,爲這三蛟之首,前些年從天邊飛來一粒靈珠,爲其所得,能操控水靈之炁,十分厲害,因而在此佔據了水府,自立山頭。
那三蛟起出動,張嘴便是一道怪風,要將衆人攝入口中,直接吞吃了事。
然而一道青靈木華將着李榮幾個籠罩住,正是謝自然,李鄲道讓她執掌青旗,降伏山林精怪,輔佐李榮在十萬大山立下玄真法壇。
蛟龍成形便是地仙修爲,五百年道行,李榮他們滿打滿算才修行幾年,不過人仙境界,還在服氣納餌的階段。
當初一個瘟獸絜鉤,也不過是短短時日催化而生,他們還要七八個人一起結陣斬殺。
何況這下子,三條蛟龍,突然偷襲,便是李榮修爲最高,也沒有絲毫察覺。
“謝自然師叔!”
那青靈木華好似一朵靈芝傘蓋,將那三蛟攻擊擋下。
隨後一位恬淡少女自樹木之中顯形。
“還有一個娘們!”那三條孽蛟迅速分工,鮎魚所化的肥鮎龍口吐靈珠,便有滔天大浪自三江之中涌出,化作大勢,鮎龍便化作一個人首鮎身的大漢,手中還拿着一柄鋼叉,借水力向着謝自然打去。
謝自然眉頭一挑:“水靈珠?”
原來那珠子還跟着李鄲道有關聯,李鄲道在湘西五仙教時,便有一寶出世,乃是五顆靈珠,分別對應五行。
只是李鄲道並未強求。
不想其中水靈珠竟然爲這條鮎龍所得。
而那白鱔龍,蛇龍,則各自化作兩個形貌恐怖,人身蛇尾的妖魔模樣,一個御着一道寒光,一個御着一陣黑風,向着李榮等人掠來。
然而青耕化作原形,變做一二尺長的青色鸞鳥,屁股上有着兩根較長的尾羽。
直接對上了那會用毒的蛇龍,那蛇龍,雖爲蛟身,但並未有足,只是脊椎進化了一節龍骨,本身蛇性仍重,見了青耕所化青鳥,不禁天然有了三分畏懼。
而剩下的一條鱔龍,則是李榮等五個一同對付。
卻也能夠應付。
只是此時聲響太大,只怕會驚動周遭老妖老魔。
謝自然是一體雙魂,一魂是青芝仙,爲姐姐,一魂便是謝自然了,爲妹妹。
因此修行極快,在東海之時,又求得了一道扶桑大帝的一道先天東方青華甲木之炁,配合自身乙木之炁,其實已經修得了十分高深玄妙的境界。
然而謝自然本性恬淡,不喜鬥爭,並沒有學多少鬥法神通,也沒有煉製三護身法寶。
而那鮎龍,修行數百年,鬥法經驗豐富,奸詐狡猾,身上還有一枚水靈珠。
木龍青翠蒼綠,將謝自然托起,竟有十數丈高。
鮎龍卻以大水靈珠控制三江之水,化作三道水牆一般,圍三闕一,將衆人完全包裹住。
虎跳峽全是岩石大地,江水奔流,聲音拍打巖壁好似龍吟虎哮。
“一堆爛木頭罷了!”
“癸水陰雷!”那鮎魚大漢口中噴射出水球,水球爆裂開來,將木龍炸得枝斷葉落。
癸水生甲木。不過既可生之,也可克之。
青龍爲甲木之屬,用癸水陰雷來打,便是上好的選擇。
謝自然口中默唸:“青帝九皇。”
便見周圍森林巨木,反饋大量甲乙木青炁,彷彿謝自然便是這裏的帝王,皇帝。
甲乙木青炁生出風雷,風雷纏繞,便劈向那鮎龍。
鮎龍以玄陰煞氣護體,將風雷擋下,但風雷摧肝膽,那鮎龍以爲威力不過如此,卻有一道陰狠的乙木勁力往其肝臟中襲擊而去。
而旁邊,青耕鳥雙爪似鉤,雙翅如刀,鳳喙似鋤頭一般,不時啼叫一聲。
便引得大山之中許多鳥兒隨着啼叫,引動了鳳炁。
那毒蛇所化蛟龍,不會飛行,但能駕馭黑風,黑風是其採西南大山之中的毒瘴而成,既可毒人,又可迷惑隱蔽,還可防禦法術攻擊。
然而青耕御疫,瘟毒之炁都可解,瘴炁自然不在話下。
那些黑風毒瘴根本攔不住青耕,反而讓其感覺十分舒適。
蛇龍化形,人身蛇尾,卻還拿着一把毒刺,此刺原來爲分水刺,是水府之中的一件天然法器,有分水之能,卻被其煉入口中信兒,因此劇毒無比。
蛇龍見青耕難纏,便盤在地上,等待時機,並不再駕黑風,那樣反而顯得被動。
戰略一換,反而是青耕不敢輕易降落攻擊,在空中盤旋,比拼耐心。
而鱔龍那邊就打得有模有樣了,望月白鱔是江中一種食腐類鱔魚,原本是青鱔,其中異種化作白鱔。
江水屬於玄陰煞地,若有沉屍,在江底形成屍變,便化作水屍,大運河下便有百萬行屍。
而後世言,撫仙湖下便有成千上萬這種殭屍,而撫仙湖內的魚兒也能長到極大。
這白鱔便是喫江中不腐的殭屍之肉而開啓靈智修行的。
因此雖是活物,但是卻渾身屍炁,陰煞,拜月修行之後,更是有屍寒煞炁。
如今對敵,也是有一團團屍寒魔煞噴出,若是打着人身上,只怕立馬便要血液凍結,化作殭屍。
瑞明鬥法需要法壇,因此拿着隨身法壇,已經在招神放鬼了。
榮希修行五行大遁,然而這裏遁無可遁,便使着三陰戮妖刀。
唯有劉長生擅長水戰,而耀華重瞳,可以經過戰鬥,找到敵人的弱點。
而在雪山之上,沈巍見着同門鬥法的靈光,就要去幫忙。
然而幾個雪山野人看住了他。
而在雪山寺廟之中,一個童子手持一把劍令,此劍無鋒。
其面前一個老喇嘛,只是人頭已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