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溫玉蘭在法律上已然是一個已死之人,不管從任何方面出發,一旦她現在住進療養院的事情被過度曝光,隨之而來的必然是外界對於湛家的抵制,和不良媒體爲博熱度的編排。
何況家醜不可外揚,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總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湛莫寒得知這個消息,臉色嚴肅,心裏很快就走了懷疑的對象。
“你覺得和封詩茗有關?”
湛莫寒點了點頭,“他們是最值得懷疑的對象,畢竟這半年來他們一直沒有動作,可是他們回來就是爲了復仇而來的,一定是蟄伏在我們身邊,在尋找機會,這看似平和的場面之下,他們一定在伺機而動。”
在國內,一直試圖和湛家作對的,除了封詩茗和季桐,他想不出來其他人了。
湛莫寒首先做了應急措施,連夜把溫玉蘭轉移到了別的療養院裏,如他所料,第二天一早,大批記者都聞訊趕來,說是湛夫人其實沒死,一直都被囚禁在這裏。
湛莫寒和湛奕辰是在記者之後趕到現場的,面對記者們的話筒,湛奕辰的神情嚴肅,甚至還有些氣憤。
“我沒想到,時隔這麼久還有人拿我媽得生死來做文章,你們說她被軟禁在這裏,你們有什麼證據?你們這麼說,是要把我湛家所有人,包括我這個親兒子都陷入一種不仁不義的境地嗎?”
他痛心疾首的控訴着在場的所有人,儘管大有表演的成分在其中。
這讓記者也有些下不來臺,畢竟湛家本來就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如果不是因爲這是大新聞,他們也不至於如此鋌而走險。
現在人沒有找到,沒有實證,他們這樣的確是很不禮貌的,搞不好還會砸了飯碗。
湛奕辰在前面打量着所有人臉上的表情,在人羣中,他指了指一個記者,“你不想問我什麼問題嗎?”#@$&
那記者心虛的走上前來,“湛少,對不起,我們也只是例行工作,多有冒犯之處還請您見諒。”
“是嗎?”湛奕辰從湛莫寒的手裏拿過來一份銀行的賬單,“昨天早上你的賬戶裏突然進了五十萬,現在蓬城一個普通記着的工資都已經達到每天的五十萬了,那記者這個行業前景如此之好,可謂是炙手可熱,市面上很多資本家都不如你的收入了。”
看到他手裏的賬單上清清楚楚的寫着匯款記錄,周圍的記者都紛紛把紙上的內容拍了下來。
而那位記者在人羣之中顯得孤立無援,瑟瑟的看着眼前的兩位大佬。
湛莫寒微微揚了揚眉尾,不緊不慢的逼問,“這個賬單上顯示的匯款人是封詩茗,她和你一個記者能有什麼工作上的往來嗎?昨天早上這筆錢剛剛到賬,今天你們就來圍攻湛家,這是一早就計劃好的吧?”%&(&
面對如此有壓迫性的人物,那記者招架不住,說話也結巴了起來。
“湛總,這是我的私事,您這樣調查我恐怕不好吧?”
“那你們拿死人做文章,這件事辦的就光彩了嗎?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是我的商業對手找來故意抹黑我公司形象的,如果你現在和盤托出,你的工作或許還可以保得住。”
他知道,這是湛莫寒給他最後的機會,原本他接了這個活,就是爲了那筆他風吹日曬一年都可能賺不到的酬勞,現在被發現了端倪,如果不及時做出選擇,恐怕雞飛蛋打。
如果湛莫寒真的針對他,他可能在這裏再也沒有安身之所。
在這種情況下,他終於選擇了把這件事情和盤托出,認下了和封詩茗這筆私下的交易。
“沒錯,這筆錢是封小姐給我,今天的事情也是她發起的,但我們作爲記者,發掘第一手資訊是我們的本職工作。”
對於他表現出來的不卑不亢,湛莫寒並沒有欣賞的谷欠望,當着餘下衆多記者的年,他的這些話都會一字不落,甚至添油加醋的被髮表到網絡上。
封詩茗想要藉機打壓湛氏的算盤不但沒有打成,還被反將了一軍。
在原本“湛家軟禁湛夫人”的頭條之上翻新出來的陰謀論,更加博人眼球,不需要經過多久的發酵,已經一躍成爲今天的頭條。
封詩茗此時正坐在會議室裏對着公司銳降的股價頭疼,湛莫寒有本事在這種生死局面之下扭轉乾坤,是因爲他有掌控全局的能力和提前預知風險的洞察力,可封詩茗沒有。
現在湛莫寒要送她去學習,她認爲是害了她,如今面對這樣的局面,她根本不懂得如何收拾殘局。
這個公司才起步了半年,而且他們一直以吞併湛氏爲目標,動的都是一些歪心思,在公司的治理問題上,封詩茗還很缺乏經驗。
面對各位經理的逼問,她無從回答。
“封總,您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吧,現在公司的股價跌成這個樣子,再這樣下去,萬一禁不住……”
封詩茗回頭狠狠地瞪了說話的人一眼,她要是有主意至於在這裏和他們這羣仁大眼瞪小眼嗎?
眼看着會議室裏的人越來越坐不住了,會議室的大門突然打開,湛莫寒一如她之前闖進湛氏的會議室一樣走了進來。
他身後還有不少的記者蜂擁而入,相比起上午在療養院的那個場面,這裏可就混亂了很多了。
“封小姐,現在您故意買通記者大肆爆料不實信息的事情已經實錘,請問您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封小姐,儘管現在您和湛家已經脫離了關係,但是畢竟湛家也栽培過您,這麼做是不是不太人道?”
“封小姐,請問您這個做法,到底是處於商業目的,還是要報私仇呢,請您說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