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此時卻像是失了智一樣,只知道維護牧林靜,他站在道德的制高點鄙視着湛奕辰,“難道你覺得林靜會做這種事嗎?她能看上你,真是瞎了眼。”
即便知道湛奕辰不相信自己,可牧林靜到底是聽不得別人這樣說他,“慕白夠了,奕辰他現在的心情不是我們的感同身受的,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就不要摻和進來了。”
“林靜我是在幫你,他根本就不信任你,我也沒有在場,可我一百個相信你不是這種人。”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最是難能可貴,尤其是在這個時候有人願意相信自己,牧林靜本應該是感動的,可她現在只覺得煩躁。
她後退了兩步,和慕白拉開距離,“我不要你相信我!”
她執着的看着湛奕辰,希望能從他的嘴裏聽到一句相信自己的話,可湛奕辰看着她,終究是什麼都沒有說。
“哥,我們回去吧。”
他聲音低沉,低着頭不在去看牧林靜,徑直走出了病房。
湛莫寒示意魏雨萌留下來陪着牧林靜,自己則追了上去,否則以他現在這個狀態,開車回去太危險了。
等他們都離開之後,病房裏只剩下了牧林靜和魏雨萌,以及遲遲不願意離開的慕白。
有他在這裏,魏雨萌總覺得說什麼話都不方便,“慕先生,林靜現在沒心情理會任何人,我們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有些體己話我們兩個要關起門來說,希望你能離開。”
她已經明明白白的下了逐客令,慕白只要能聽懂國語,就不應該繼續留在這裏。
他是要走,臨走之前還要和牧林靜說上幾句,“林靜,你現在看清楚這個男人了吧,他總是要選擇他的母親,現在人已經沒了,他不會相信你,你們兩個也沒有結果了。”
牧林靜紅着眼睛擡眸看着他,“那你的意思是什麼,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和他徹底斷絕關係,甚至成爲敵人?慕白,你到底是什麼人?”
聽了他的問題,慕白擰着眉,“你爲什麼這麼問,我的身份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我們是朋友不對嗎?你不要因爲這樣的男人就連朋友都放棄,他不值得。”
“他值不值得我不需要別人來告訴我,我只問你一句,這裏你是怎麼知道?”
溫玉蘭當時轉院轉的很急,就連湛家自己的人都不知道她在哪個病房裏,除非來探望過,否則是沒有機會接近溫玉蘭的。
慕白作爲一個外人,又從來沒有見過溫玉蘭,他怎麼能在事發之後準確的找到這裏?
慕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林靜你這是不相信我嗎,我救過你的命,你怎麼反過來懷疑我?再說我和湛家無冤無仇,我爲什麼要動這個心思?”
牧林靜緊緊的盯着他的眼睛,“請你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聽着他的解釋,牧林靜將信將疑,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了。
魏雨萌扶着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慕先生,林靜現在的狀態你也看到了,請你先離開吧,她沒辦法和你說太多。”
已經兩次被下了逐客令,慕白不好再繼續留下來,只能離開。
魏雨萌見他走了之後,連忙詢問牧林靜整個過程,她總是不相信這件事會是牧林靜做的,即便她一時情急推了溫玉蘭,可只那一下就直接導致了溫玉蘭的死,她總覺得太牽強了。
“林靜你一定要說得非常詳細,我總是覺得事有蹊蹺。”
牧林靜點了點頭,照着的意思從今天收到的短信開始,把整個過程都說了一遍。
“我當時真的氣瘋了,她是裝的,目的就是要拆散我和奕辰,她的目的達到了。”
魏雨萌安慰着她,讓她稍安勿躁,“你怎麼就知道短信是她發的,如果不是呢?”
牧林靜不知道怎麼回答她的問題,這短信的出處,她的確沒有懷疑過。
魏雨萌思考了半響,“如果她真是裝瘋賣傻,你和奕辰的訂婚已經黃了,她的目的達到了就沒必要再裝下去了,你氣急敗壞的找過來,她出言諷刺看你崩潰抓狂,纔是她的作風。”
和溫玉蘭鬥智鬥勇了這麼久,有些規律魏雨萌已經摸清楚了,所以她並不覺得溫玉蘭的瘋病有假,再不濟,她怎麼可能拿自己的命來換取這個結果,她可是很惜命的。
聽她分析,牧林靜也覺得有道理,目的達成了還繼續裝,實在沒有必要。
“這麼說來,短信不是她發給我的,是有人故意引導我過來的,可知道她活着的人都寥寥無幾,誰又能精確的告訴我,她的病房是哪一間?”
牧林靜因爲從來沒有看望過溫玉蘭,所以不知道她的病房,可短信裏清清楚楚的寫上了房間號給他,那就意味着,他們懷疑的範圍可以縮小一大圈了。
魏雨萌想遍了所有人,最後說出了自己的懷疑,“慕白剛纔的解釋你信嗎?”
牧林靜表示自己半信半疑,而且慕白解釋的時候也沒有任何慌亂。
魏雨萌看着外面療養院的大門,搖了搖頭,“林靜你錯了,他的解釋從邏輯上講根本就說不通。”
她把牧林靜拉到窗前,讓她看着療養院空無一人的大門口,牧林靜不明白她的意思。
“現在消息傳播的速度很快,他從旁聽說這個消息確實無可厚非,可是你想想,世界上在重大新聞面前嗅覺最爲靈敏的一類人應當是記者。”
她指了指窗外,“你看看,直到現在門口有出現過一個記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