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萌看着紐曼解釋到:“我們只需要您按照過去的商品標準,產出原本約定質量的產品便可以。”
魏雨萌認爲,還是需要她先將自己的來意說清楚。
這樣紐曼也沒有理由將事情扯到其他地方。
可紐曼聽到這個要求,卻皺着眉,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
好久之後纔開口說到:“其實……不是我不想那麼做,而是做不到。”
魏雨萌三人面面相覷,他們並不認爲這次的產品有什麼難度,更何況這家企業就和之前紐曼先生所說的一樣,在世界上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怎麼可能連這個都做不到呢?
比起這個原因,魏雨萌更相信紐曼還有其他的訴求。
倒是湛莫寒發現了一個細節,他們商討事情的時候,紐曼先生時不時都會看向旁邊的利布特。
就好像在等待什麼指使。
難道……
他皺了皺眉,看來這家公司的情況比想象之中更加複雜。
魏雨萌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其實你們這次收到的樣品,確實是我們用盡努力做出的東西,但是我父親離世之後,工廠裏也有一大批人離開,現在他們的能力確實做不到那樣。
不過我們現在已經正在緊急招人,如果各位願意等待,不如再留下來等待幾天看看,說不定能有工人可以做出更符合各位的東西。”
魏雨萌看着紐曼,心中多少有些生氣。
因爲她覺得紐曼的謊言也實在是太蹩腳了,她可不相信工廠裏連一個能達到標準的工人也沒有。
就算不想和他們合作,也不用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敷衍。
眼看着魏雨萌要爆發,倒是宋亦凡開口。
“既然紐曼先生都這麼說了,我們就再等幾天,不過有新消息還希望紐曼先生能夠通知我們。”
魏雨萌看向宋亦凡,有些不明白他的做法。
既然對方不願意,他們強留也沒有什麼意思。
結果湛莫寒也開口:“我們在這裏再等三天,如果還沒有結果,我們也只能放棄了。”
紐曼看上去有些爲難,不過還是點點頭答應:“好吧,我們會盡力而爲。”
直到離開公司大樓,魏雨萌還有很多地方沒有搞明白。
總覺得這件事哪裏都有問題。
而且湛莫寒和宋亦凡意見一致,應該是又發現了什麼她沒有察覺的東西。
直到他們來到早已經預定好的酒店,魏雨萌纔開口問出。
“莫寒,還有宋先生,你們難道都看不出這個紐曼先生根本就不想和我們合作嗎?千方百計想要和我們解除合約。”
“嗯,當然看出來了。”湛莫寒點點頭:“不過這事情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恐怕這位紐曼先生根本就不是公司的主管。”
魏雨萌微微一愣,不是公司主管?
可是她知到上一位老闆正是紐曼先生的父親,按理說公司不就應該落在紐曼先生手中嗎?
其實對於這位小紐曼先生,我之前也做過調查,不管哪裏的資料都說過他是個有能力,並且有擔當的人,甚至在上學期間就開始幫助老紐曼先生打理公司的事情。”
“這個你都查過了?”魏雨萌有些意外。
湛莫寒點頭:“而之前我們戳穿他故意哄騙我們,恐怕不是因爲他貪財那麼簡單,他或許確實保證提高價格的目的,但同樣也希望我們能夠放棄這次的合作。”
“更何況,他在和我們說話的時候,總是看向利布特,就連拿出那些虛假文件的時候,也是利布特先看向了桌上的文件。”
宋亦凡說出自己的決定:“我認爲,這家公司的實際掌權人,並非是我們所看到的紐曼先生,而是利布特。”
魏雨萌聽到這些陷入沉思,她現在已經有些糊塗了。
這家公司到底在鬧什麼?還是說和有些小說中的內容一樣,利布特纔是真正的紐曼先生,就是爲了考察他們三人的實力?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魏雨萌打消了,因爲在工作方面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
畢竟他們總是會見面,根本沒有隱藏身份的理由。
那麼一切又會不會和老紐曼先生去世有關呢?
甚至加上這次項目的產品出現問題,不也是因爲這個原因而起嗎?
很快,魏雨萌將腦中所想的東西,全部聯繫起來,最終得到了一個答案。
利布特作爲老紐曼先生的助理,或許在老紐曼先生去世之後,用什麼原因得到了公司的主導權,而現在的紐曼先生,卻成爲了他控制公司的棋子。
畢竟一個助理,拿到公司的所有權總會遭人非議,或許他正等着一個更適合的時機,徹底將公司掌握。
魏雨萌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好像捲入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之中。
不過這些事情也確實不是他們能夠隨便插手的。
“莫寒,我看事情這樣好了,我們就等他三天,如果還沒有結果,我們就回去,重新尋找合作方。”
這是魏雨萌能想到最好的辦法。
湛莫寒卻想了想,開口說到:“或許你的辦法確實是最適合的,不過這次我想賭一把,如果我們幫他解決了問題,那麼紐曼總該欠我們一個人情。”
聽到這話的宋亦凡只是笑了笑:“不愧是湛總,在這種時候還想着做人情交易。”
湛莫寒只是冷哼一聲:“這家公司在全世界的聲望都不錯,如果能通過這個機會,和紐曼先生保持長久的合作,對於湛氏自然是好事一件,既然有這個機會,我又有什麼理由不抓住?”
“但湛總,你有沒有想過雨萌會因爲你的決定,被捲入危險之中?”宋亦凡的目光有些凌厲。
儘管湛莫寒有他的理由,可是對於宋亦凡而言,只是不想讓魏雨萌蹚這趟渾水。
“我會保護我妻子的安全,不用你擔心。”湛莫寒目光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