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圍了一圈人,裏面也圍了一圈人,典型的看熱鬧不怕事大。
“小丫頭片子,老子今天不教訓教訓你,恐怕你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顧安好用力的掙脫着對方的束縛,可終究,力氣懸殊太大了,她只能怒瞪着對方,“來啊!你教訓我啊!讓大家都看看你醜惡的嘴臉!私扣兼職生的錢,還想揩油,你這麼噁心的人就應該被射在牆上!”
也是一時情急,加之過於生氣,顧安好衝動之下,纔會爆出那句話。
“你他媽的!敢說老子?信不信老子一巴掌讓你去見閻王爺?”
肖路華被一個兼職生當衆這麼羞辱,臉都氣紅了,揚起手掌,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顧安好。
顧安好顯然已經做好了被打的準備了,眼睛緊緊的閉上,身體緊縮着。
被打算什麼?她不怕!
她故意把事情鬧大,鬧到衆人面前,就是想掀開肖路華可惡的嘴臉,當然,她也做好了被別人動手的準備了,只是,照那個擡手的動作來看,這巴掌,肯定不會輕。
只是,那一巴掌,只扇到了半空中,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男人氣定神閒,似乎只用了很小的力氣,就攔住肖路華的來勢洶洶。
肖路華根本沒有心思看來者是誰,手臂繼續用力,發現根本就扇不下去,對方的力氣太大了。
“攔着老子做什麼?知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畫廊都是我姐夫開的!”
顧安好眯着的眼睛慢慢的睜了開來,映入瞳孔的,就是一張淡定俊朗的絕世容顏。
“你這麼囂張,你姐夫知道嗎?”
當衆被人這麼阻攔着,肖路華更加的氣氛了,“你他媽管得着嗎?不想找事就趕緊給老子滾!不然老子兇起來,連你都打!”
莫非墨露出了一個不相信的表情,“哦?”
說完,他手上的力氣又加重了幾分,被掐住手腕的肖路華齜牙咧嘴的咿咿呀呀着。
“那你兇一個給我看看,來。”
莫非墨的語氣裏,帶着年輕氣盛的挑釁,成熟如他,高貴如他,不會碰到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碰到了,也都是周遭的助理特助們幫他去解決,他無需費心。
所以,這樣的年輕氣盛,從前是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顧安好看着莫非墨,那一刻,瞬間覺得格外的安心,好像只要有他在旁邊,就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
她只用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着他處理那些討厭的人。
肖路華氣急敗壞的看着一旁的保安,“你們一個個都是喫屎的嗎?還不趕緊過來幫老子?把這丫的給老子趕出去,媽的!”
莫非墨一臉鄙夷的看着面前這個滿口髒話的男人,絲毫不爲所動,這裏的保安敢動他嗎?
保安們一個個面面相覷的,都不想上前,且不說平日裏肖路華對他們惡劣到極致,就是剛剛老闆打來得那通電話,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莫非墨他們是有耳聞的,但真人就沒見過了。
他們不敢斷定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莫非墨,所以遲遲不敢動。
保安隊長清理着畫廊裏不相關的人,“對不起,我們畫廊有貴賓過來了,暫時停止開放......”
其他人員被一併清理了出去,可肖路華的手還是被狠狠的掐着。
“什麼狗屁貴賓,有老子重要嗎?還不趕緊的上來?!”
肖路華話音剛落下來,畫廊老闆鄭遠匆忙而至,聲音裏都是帶着驚恐的顫抖,“我的天啊!
莫總,您今天怎麼有興致過來了?”
鄭遠只收到情報說莫非墨去了他的畫廊,但沒收到他爲什什麼過來畫廊的消息,也壓根不知道眼前發生的一幕是因爲什麼。
見着姐夫朝着面前的人走了過來,肖路華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事情好像有那麼一些不對勁了。
鄭遠賠着笑,“莫總,這是怎麼一回事?”
莫非墨淡淡的看着鄭遠,“怎麼回事?你得問下你的好小舅子了,他剛剛還說兇起來連我都打呢,怎麼着,鄭總您的畫廊血腥味這麼重啊?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鄭遠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根本就想象不到肖路華還有那個狗膽子敢和莫先生叫板。
“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吧?”
一直站在一旁的顧安好上了前,拉下了莫非墨的手,在他的耳邊嘀咕道:“別髒了你的手了。”
肖路華的手這才被鬆開了。
他看了看鄭遠,“姐夫,這位莫總不會是莫非墨吧?”
隨着鄭遠的點頭,肖路華兩眼都要一黑了,腳軟到根本就站不住,撲騰一下倒在莫非墨的面前,“莫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了!”
“對不起?”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讀不出什麼情緒來。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聽過的對不起肯定也不少了吧?那你爲什麼還要聽着人家的對不起,再欺負人家?像顧安好這樣,被你欺負過的女生會少嗎?”
他看見穿這麼短的制服裙工作,就知道管理這裏的人,不是人渣就是敗類。
一個好好的工作,非要看着像是霓虹場所。
“把我的兼職期間該得的錢給我,然後和我道歉,和被你欺負的每個女孩道歉,我就勉強考慮原諒你這個人渣一次。”
兼職?錢?
聽在鄭遠的耳朵裏,是特別不可思議的事情,畢竟,能和莫非墨相識的人,非富即貴,不會去兼職,更不會爲了錢去兼職。
“我給錢,給錢,馬上給你,對不起,我給你道歉!”
顧安好昂着頭,“哼,還要給其他的每個女孩道歉!”
“好好好,我會一一道歉!”
說完,肖路華偷偷看了一眼莫非墨,似乎在觀察他的表現能不能令對方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