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好想到私底下的莫非墨,大多數時候是嚴肅的,但是溫暖起來,卻比誰都要讓人着迷,想到這些,她忍不住的嘴角上揚。
“沒有永遠都那麼嚴肅啦!”
一個問題結束,又緊接着一個問題,“那你和莫先生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親密接觸的事情?雖然莫先生是被逼無奈娶的你,但同在一個屋檐下,你們之間或多或少吧?”
顧安好驟然就紅了臉,倒不是被問到了什麼限量級的問題,而是仔細一想,她和莫非墨之間,還確確實實發生了一點什麼那個啥的,而且不是或多或少的問題,是比較多的那一種。
“臉紅了?不說話了?那必須是有點什麼了對不對?”
顧安好看了看旁邊跟着一起走的韓溪南,“向晚,你收斂一點,還有男生在呢!”
韓溪南聳了聳肩,“我倒是無所謂。”
陸向晚則是格外八卦的看着韓溪南,調侃的問道:“怎麼樣?心儀的女孩是別人的老婆這種滋味不好受吧,快給你一個選擇,以後還要不要跟我們做朋友了,免得你尷尬。”
韓溪南像個大男孩一樣爽朗的笑着,“這有什麼的,輸給莫先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有什麼不能做朋友了,大家這麼有緣,不做朋友可惜了,我是沒什麼尷尬不尷尬的,我可是和莫先生爭鋒過的人,好多人想有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陸向晚給韓溪南豎了個大拇指,“佩服,富二代的心胸果然不是我們普通人可以比擬的。”
說說笑笑正要走出校門的時候,沈老教授的代步車開了進來,路過他們的時候停了下來,搖開了車窗,“顧安好,正好碰着你了,有件事情需要和你溝通,你來我的辦公室吧。”
沈老教授的辦公室裏,顧安好笑看着沈老教授,“教授,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沈老教授把車鑰匙放在抽屜裏了之後,順便從抽屜裏拿出了一份申請書,“這是列賓美院的交換申請書,我們系大一隻有一個名額。
爲什麼給你呢?有兩個原因,首先第一點是因爲你學業成績確實突出,只要加以塑造,必定是指日可待的新星。
第二點呢,是因爲上次我的學子,周澤禹的事情,因爲我的疏忽,差點造成了對你非常嚴重的傷害,這件事情,我很早就想彌補你了。
這次的交換是非常難得的機會,如果經過了對方學院的考覈,之後你可以一直在列賓學院裏求學。”
列賓學院,美術生的殿堂。
顧安好看着那份申請書,實在是誘人啊。
但可惜的是,她還不想離開海城。
“沈老,很感謝您給我這個機會,但其實現在的我還不是那麼想要出國留學或者是做交換生。還有上次關於周澤禹的事情,其實我已經放下了,算是有驚無險,您也不必太過於自責。”
沈老教授格外疑惑的看着顧安好,“顧安好啊,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說不要就不要呢,這個機會要是給艾瑞斯大學每個美術系大一學生他們都是會去的,甚至是不惜一切代價擠破腦袋都想爭取的機會,我作爲你的老師可不允許你說放棄就放棄的。”
見顧安好這個模樣,沈老教授嘆了一口氣,“這樣吧,我給你一段時間認真的考慮考慮,過幾天如果你還是不想去,想放棄這個機會,你再來和我說。”
顧安好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生怕辜負了沈老教授的期望,幸好,對方給了個臺階她下。
“嗯,我會再重新認真考慮的。”
荊棘園裏,茶餘飯後,顧安好窩在沙發裏,問着一邊修剪室內花草的查理,“查理叔叔,你說如果有個百年難得一遇的求學機會放在我的面前,但是要離開我所熟悉的圈子,要離開我親近的人,你說我應該去嗎?”
查理放下修剪的工具,“其實你心裏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了嗎?”
顧安好驚訝,“您怎麼知道我不想去?”
查理聳肩,“如果你想去的話,不會是來問我的,而是會和莫先生商量的。
其實求學的機會,難得是難得,但同你親近的人,也很難得,你要懂得如何在其中去平衡,如果你很有把握,在離開你親近的人了之後,你們的關係還會一如既往的親近,那你就可以安心去求學了。”
顧安好想了半天,猶豫的說道,“比起去求學,我更想鞏固那一段親近的關係,不是我對這段親近的關係不自信,而是我覺得這個時機,不太合適。”
她想了想,繼續說道:“如果我選擇放棄留學機會的話,是不是顯得我很沒有上進心?”
查理哈哈一笑,隨後很堅定的搖頭,“纔不是,又不是所有選擇去留學的人都有上進心,留學或者是不留學,完全是你的選擇問題,和上進心沒有任何的關係,又不是說,只有去到哪個地方你纔可能會好好的學習,也不代表着你在現在的學校是沒有好好學習的。”
聽完查理的話,顧安好豁然開朗,她窩着沙發裏,想着給莫非墨打個電話,一看時間,國內才晚上八點半,他那邊也不過早上八點半,她在想這通電話會不會吵到他。
查理看着顧安好拿着手機猶豫不決的樣子,提醒道:“和男人之間親近的關係是需要維護的,打電話的時間呢,不在乎你什麼時候打,是在乎這通電話你打了沒有,如果是我的話,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希望能接到我想要的那一通電話。”
查理的話剛說完,顧安好就已經撥通了莫非墨的手機號了。
對方接通的很快,似乎是等了很久了。
“你在幹嘛呀?”
顧安好小心翼翼的詢問着。
大洋彼岸,躺在牀上的男人特意站了起來,起身走到套房的落地窗旁,清了清嗓子,“在去開會的路上。”
說起謊來,眼睛都沒眨一下的。
顧安好的心落了下來,“沒打擾到你就好,在那邊出差怎麼樣?飛機坐得累不累?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我可是非常願意做個聽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