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彼此心知肚明,是因爲莫非墨已經訂了婚期的事情,擾亂了顧安好的心神,雖然她表面上說着不在意。
陸向晚的婚禮訂在了海邊的別墅裏。
顧安好醒得很早,在酒店吃了個自助早餐,慢吞吞的喫,喫得津津有味。
她已經好久沒喫到中式的早餐了。
喫完了早餐之後,顧安好回了房間,從行李箱裏拿出了一條裙子,是淺粉色的。
聽陸向晚說,她的伴娘團都穿着粉色的長裙,顧安好雖然做不了陸向晚的伴娘團,但是圖個喜慶,也買了一條粉色的裙子。
她不能上臺面,至少能在人羣裏,偷偷的祝福。
換上了粉色的裙子之後,她略施粉黛,鏡子裏竟也出現了一個精緻好看的娃娃。
在聖彼得堡的這幾年裏,她比從前要發育了一些,想來,離開的時候也不過十八九歲。
現在不僅是長高了一些,更是圓潤了一點,比從前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性感。
酒店外,顧安好撐着傘在一旁等着,酒店的侍者在幫她打着出租車。
看着傘外的驕陽,顧安好覺得真是奇妙,明明在聖彼得堡的時候,還冷得手腳通紅來着,回了海城,竟還要撐傘了,室外還有些熱悶悶的感覺。
酒店外的馬路上車來車往,海城也是當之無愧國內經濟發展最快的城市,光是看街面上的車就能明瞭二三。
大多數都是BMW,Mercedes—Benz,偶爾有幾輛Porsche開過,甚至還有超稀有的藍色勞斯萊斯,顧安好眼前一亮,聽聞這輛車是莫氏集團總裁的座駕。
“女士,女士!您的車叫好了。”
顧安好神遊的思緒被喊了回來,她抱歉了笑了笑,上了車。
空留下在原地發呆的侍者,等他的同事出來之後,他才疑惑的問道:“住在8705的那位,是女明星嗎?”
他的同事肯定的搖頭,“不是啊,最近沒有女明星入住我們酒店。”
“那我怎麼感覺她就像個女明星啊,剛剛衝我笑的那一下,勾得我魂都沒了。”
......
勞斯萊斯上,莫非墨看着面前的平板,花花綠綠的,都是股票信息,霍思琪看不懂,也不想看,畢竟她的所有興趣都在莫非墨的身上。
“我有個特別好的朋友,叫露西,是做婚禮策劃的,這次我們的婚禮就交給她了好不好?”
霍思琪搖晃了一下莫非墨的胳膊,語氣裏帶着撒嬌。
莫非墨抽回了手臂,語氣裏帶着粉飾的欣然,“好啊,你覺得就好。”
他側目,往着窗外放空。
車子路過酒店的時候,他偶然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等等!”
他喊停,司機一腳急剎,身後的車更是將車子剎死,生怕追尾了前面天價的勞斯萊斯。
“怎麼了?莫先生?”
司機回頭,詢問着。
等莫非墨定了定神,朝着剛剛的地方看過去的時候,那抹熟悉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了。
霍思琪體貼的關心着,“非墨哥哥,你怎麼了?是不是最近太忙了?我讓助理把你的工作排一排吧?免得累到你了,身體最重要。”
莫非墨對着霍思琪扯了一個牽強的笑容,“沒事,不用。”
他說完,就撤離了目光,繼續將關注點放在了平板上面。
霍思琪的目光,久久不能從莫非墨的側臉上挪開。
這幾年的時間裏,雖然莫非墨什麼都遷就着她,什麼都縱容着她,不管她提什麼,只要不是那種特別過分的事情,他都會同意,外人看來,莫非墨這是愛她,是寵她,可只有她明白,自己心裏的孤單到底有多少。
只有她知道,其實莫非墨哪裏是愛她,只是不想操心他們之間的事情罷了,只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冷淡罷了。
霍思琪收回了目光,看着車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眼眸露出一絲的狠戾,罷了,來日方長,只要她在莫非墨身旁的一天,就有可能讓莫非墨愛上她,她都要坐上莫太太的位置了,未來,還不都是她說了算?
勞斯萊斯停在了海邊的別墅前,還沒下車,就見地上鋪着鮮花,鋪了長長的一條路,一眼看上去就格外的浪漫。
顧安好下了車之後戴上了墨鏡,給陸向晚發了個消息,陸向晚發了座位號給她,她低調的找着座位,剛一坐下來,就聽見耳邊有打招呼的聲音。
“嗨,高冷美人,真巧在這兒都能遇見你?”
對方的聲音有些激動,有些熟悉,顧安好將墨鏡往下扒拉了一下,看了看身旁的男人,是在海城機場遇見的那個男人。
她微微一笑,點頭示好,並沒有太多想要交涉下去的感覺。
程飛揚是更加的好奇了,“你是女方的親戚好友對嗎?誒你怎麼總是戴着墨鏡?昨晚凌晨的時候,你還戴着個墨鏡......”
顧安好側目過去,“我只想安靜的參加婚禮,如果沒有其他重要的事情的話,咱們互不打擾吧?”
程飛揚咂舌,他還從來都沒遇到過如此難搞的女人。
高冷到簡直就像是建築了一道城牆一般,讓人根本無處下手。
並且對方沒有國內女人那樣的扭扭捏捏,而是直接的拒絕。
程飛揚露出個有趣的笑容,看來之後的日子不會太無聊了?
新娘新郎還沒出場,顧安好無聊的玩着手機,看了幾條簡訊,大多數都是阿爾默教授發給她的,通知她比賽的獎金已經打到了她的卡里,都是一些不那麼重要的簡訊,只是最後,顧安好定睛一看......
‘GU,海城是你的故鄉嗎?海城畫協創辦了一個比賽,第一名有一百萬的獎勵,如果參加的話,回覆我的消息,我替你報名。’
這些年在聖彼得堡上學,顧安好沒給自己取什麼英文名,同學老師之間又叫不來顧安好着麼複雜的名字,索性就叫她GU了。
合上手機之後,她還沒來得及想些什麼,就見周遭的人將目光和議論都移到了剛剛到場的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