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穩當的挺在了荊棘園的車庫裏,顧安好清了清嗓子,下了車。
兩個人都沒說話,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走回庭院的一路上,顧安好都情悄悄的跟在莫非墨的身後,那樣子就好像一個女孩子第一次去男孩子的家裏。
連莫非墨都有些不自在了,因爲他們都知道今晚註定是不平凡的一晚上了。
顧安好有幾年沒有來過荊棘園了,不過她倒是經常夢見荊棘園裏的一切,這裏的一切似乎都還是和原來一樣,絲毫沒變。
除了......
客廳裏,顧安好詢問道,“查理真的離開了嗎?我倒是挺想念他老人家的,以前他總會給我一種親人的感覺。”
“既然我們都這麼想念查理,不如讓查理回來吧,我本來就沒想過查理會離開荊棘園,這幾年來他把荊棘園打理的挺好的,沒有查理的荊棘園,似乎有那麼一些不圓滿。”
顧安好點了點頭,氣氛又陷入了靜悄悄之中。
莫非墨往她的旁邊移動了一些,向着她靠近了一點,然後再把手靠在了沙發上,放在她的背後。
顧安好有些不自在,她佯裝沒在意,四處打量着客廳裏的裝扮,找着話題,“你是怎麼保持四年來,這裏一點都沒變的?”
良久,旁邊的人不說話,顧安好這纔回過頭去,誰知道,才扭頭過去,莫非墨的薄脣就貼了上來,狠狠的吻住了她。
“嗚嗚嗚......”
好多的問話都說不出來,被淹沒在了這個忽然的吻裏。
她靜靜的閉上了眼睛,感受着他細膩的,無處不在的溫柔。
當然,莫非墨的手也是相當的不安分,緊緊的貼在她的背脊上,四處的遊走。
不知道過得多久,窗外的月亮越發的亮了,這個吻才慢慢的意猶未盡的挺了下來。
兩雙炯炯有神的眼眸對視着,莫非墨淡淡一笑,“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弄得這麼害羞?”
老夫老妻這個詞倒是讓顧安好有些不好意思了,“什麼老夫老妻......”
“咱們四年前就結婚了,不是老夫老妻是什麼?”
顧安好輕咳了一聲,“那你怎麼不說我們已經沒在一起四年了呢?”
“因爲那不重要啊,重要的是,我明天就要帶你去民政局了。”
其實四年前,顧安好年齡不夠,她只是衆人眼裏的莫太太罷了,實際上那張證書她還沒拿到。
所以,明天去民政局的意思就是,莫非墨要帶着顧安好去領結婚證了。
聽他說完話,顧安好的心裏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畢竟,領證這種事情,是非常神聖的。
見她猶豫,莫非墨故意問道:“怎麼?不想和我領證嗎?”
顧安好賣着關子,“倒是沒有不想,就是感覺好像沒準備好。”
莫非墨詫異的看着顧安好,“沒準備好?四年前你不是嫁給過我一次嗎?怎麼現在就沒準備好了呢?”
莫非墨粉飾出一種嚴肅,“誒,我說你,現在風華正茂,是不是想一腳把我給踹了?我可是等了你四年等老了,你要對我負責!”
他鄭重其事的說着,逗得顧安好笑出了聲,“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自己區區一個小畫家,配您還是有些不夠的。”
莫非墨二話不說的拿出了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今天全國有多少畫畫比賽,我要冠軍都是顧安好,另外把舉國最牛的藝術館包下來,全年都掛顧安好的作品,還有什麼作品展之類的東西,看顧安好的時間能安排多少場就安排多少場......”
莫非墨還想巴拉巴拉說一堆來着,被顧安好給阻止了。
她搶過了電話,“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了,我不是個小畫家行了吧?我背後站着的男人可是莫非墨,我怎麼能說自己是個小畫家呢?我可真不懂事。”
莫非墨瞥了顧安好一眼,“這才差不多。”
他話峯一轉,“不過,說歸說,鬧歸鬧,你不覺得還有點正事沒有做嗎?”
他說着,整個人就俯了過來,臉幾乎要貼着顧安好的臉了。
顧安好這才得意仔細的打量一下莫非墨的臉,打量完之後瞬間就覺得有些氣憤,“你還說你老了?你的皮膚比我還要好,哼。”
莫非墨不以爲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嗎?一點都沒發覺,在我眼裏,你永遠最美最年輕。”
被他這麼溫柔的誇獎着,顧安好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低頭笑着的瞬間,就被莫非墨給抱了起來,對方的步伐直接是朝着臥室裏去的。
“明天就要領證了,今天我們就做實這件事情吧。”
顧安好蹙着眉頭,“做實什麼事?”
“夫妻之實啊,傻瓜。”
夫妻之實?她還沒發現,莫非墨的車一輛接着一輛的。
抱着顧安好的莫非墨一邊踢開着臥室的門,一邊不悅的開口,“你好像又瘦了,改天讓查理把世界級頂級廚師簽到荊棘園裏來,專門給你做好喫的行不行?把你養到比現在胖一倍,我覺得就差不多了。”
顧安好開口的時候,已經被莫非墨給放在了牀上:“你是在養豬啊,還是在養我啊?”
莫非墨神祕一笑,“把你養成豬也無所謂啊,畢竟,把你養胖了,你就在我心裏的分量越來越重了,把你養胖了,其他人都不喜歡你了,你就跑不了了。”
“那其他人不喜歡我了,你還會喜歡我嗎?搞不好我養那麼胖了,你不喜歡胖的呢?”
莫非墨彷彿是聽到一句笑話一樣,他只能用開玩笑的形式來回答了,“就算你成灰了,不成模樣了,我也喜歡你,全世界,我只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