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婭被海大給開除了?

    顧安好一點都不知情,不過想想便知,能讓海大這麼迅速開除簡婭的,只有一人了。

    除了莫非墨還能有誰?

    “你就只會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對嗎?你敢堂堂正正的嗎?你敢讓我留在海大繼續我的學業嗎?怎麼?覺得被我趕超了會很丟臉對不對?覺得被我趕超了,莫先生的注意力肯定會放在我身上吧?呸!顧安好,你真能裝!”

    顧安好從前從未感覺到被人倒打一耙的滋味是如此憋屈。

    眼前已經接近癲狂的女人,明顯就是在睜着眼睛說瞎話。

    她擡手,示意保安鬆開簡婭。

    “你們先下去吧,我有話要和她說。”

    保安有些爲難,畢竟莫先生有吩咐,他們先是鬆開了簡婭,而後提議道,“莫太太,爲了確保你的安危,我們就等候在一旁。

    有需要隨時叫我們就可以了。”

    顧安好頷首,看着已經自由了的簡婭。

    她率先開口,“我相信你不是傻子,不會在這麼多保安盯着的時候做一些越矩的事情出來。

    之所以想跟你談談,是想問問你,你說我真能裝,我裝什麼了?難道從頭到尾,不都是你自己一個人在僞裝嗎?

    你覬覦我的老公,覬覦莫太太這個身份,爲此,你故意接近我,還想打入我的生活,成爲我的朋友。

    到現在,你的一切都敗露了,所以你血口噴人,反過來說我裝?”

    簡婭狼狽又憤怒的盯着顧安好,她倒是想做出什麼越矩的行爲出來,只不過,周遭的保安都虎視眈眈的看着她。

    她還沒那麼大的膽子。

    “你不裝?你看起來的單純和善良全部都是裝的,不然的話,你會通過手段和關係讓海大開除我嗎?

    你知道我什麼都沒有,現在除了通過學業翻身就再無其他的翻身可能了,但是你,你惡毒的摧毀了我的學業!”

    顧安好只覺得分外的好笑。

    “原來你自己也知道,你只有通過學業纔有可能會改變自己的人生啊?那在這之前,你爲什麼不好好的學習,爲什麼不在你的專業裏闖出一片天?爲什麼要走歪門邪道呢?”

    她頓了頓,看着像是失心瘋了一般的簡婭,冷然開口,“我從來沒有干預過你學業的事情,我也沒和海城大學的任何人聯繫。

    如果有下次,請你搞清楚一點,到底是誰將你從海城大學開除了,不要隨隨便便的就揣測別人。”

    至此,顧安好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的話可以和簡婭說了。

    她擡手,叫來了保安,“把她帶走,從此之後,荊棘園所在的這一片山,都不要讓這個人踏入。”

    就在保安架住簡婭的時候,她激動的大喊着,“顧安好!是你把我逼向絕路的,是你逼我的!我不會就這麼放過你,不會就這麼放任你和莫先生在一起的!”

    顧安好的腳步頓了一頓,回過頭去的時候,眼裏的滿是從前沒有的厲色。

    她一字一頓,“你要是敢在背後偷偷做什麼傷害莫非墨的事情來,我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有一瞬間,簡婭心慌了。

    因爲這種眼神,她從前在顧安好的眼眸裏,從來沒見到過。

    顧安好揮手,“把她給我攆走!”

    “好的,莫太太。”

    荊棘園裏,終於是安靜了下來,查理從花園裏探出頭來,一臉欣賞的看着顧安好,就差給顧安好鼓掌了。

    “莫太太這一趟從國外回來了之後,身上倒是多了一股子平日裏少見的韌勁了。

    那眼神裏的殺氣,我隔着老遠都能感覺得到。”

    顧安好詫異的看着從花園裏探個腦袋出來的查理,自謙的笑了笑,“查理叔叔,您說笑了。

    我雖然話說得狠,但還是擔心來着,擔心她會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態去傷害莫非墨。”

    查理一邊解開着身上的圍裙,一邊放下裁剪枝椏用的剪刀,朝着顧安好的方向走了過去,“剛剛那一幕啊,要是被莫先生看見,他指不定會感動到哪裏去呢。”

    見顧安好還有些隱約的擔憂,他寬慰道,“像簡婭那樣的小人,也根本沒那個膽量去玉石俱焚,這一點你倒是可以放心的。

    再有,平日裏莫先生身邊的安保那麼的嚴密,不是她那種普通人能做得了什麼的,你放心吧。”

    雖然顧安好心底還是有一股隱隱的擔憂,但怕查理多想,於是釋然開懷,“聽您這麼一說,我也就放心多了。”

    兩人像一段時間沒見面的親人一樣,一路悠然的閒聊進了廳裏。

    剛往沙發上那麼一坐,園外又有了動靜。

    是陸向晚來了。

    “莫太太,陸小姐,我不打擾你們聊天了,先去花園裏忙了。”

    顧安好興高采烈的招呼着陸向晚,“晚晚,我剛想給你打電話約你來着,沒想到你自己找過來了。

    你等等我馬上收拾一下,就跟你一起出去。”

    沒想到的是,陸向晚按住了想起身的顧安好,“安好,今天我們,就不出去了,就隨便聊聊吧,我不太想出門。”

    顧安好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她回臥室裏把上次在意大利小鎮裏買的禮物拿了出來。

    “這是我跟你說的禮物。”

    打開盒子之後,她詢問道,“怎麼樣?沒騙你吧,確實是很好看呢。”

    見陸向晚還是沒什麼反應,顧安好是徹底的擔心了,“晚晚,你沒事吧?是不是發生了啥?有什麼事,你說出來,咱們一起想辦法。”

    她話音剛剛落下,就聽見了陸向晚的哭聲,低低的啜泣,每一聲都哭得讓人動容。

    顧安好慌了手腳,趕忙收起了項鍊,“晚晚,你怎麼了啊?別哭,別哭!”

    她把陸向晚攬到了懷裏,才聽見懷裏的人泣不成聲的說着,“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說我子宮先天性畸形,根本沒有懷孕的條件,也沒有懷孕的可能,怎麼辦啊?我好像,好像要被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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