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佔據着主導權的莫非墨,此刻的他完全無法再去想其他任何的事情,唯有貪念着她身上的甜美,沉淪在此刻,無法自拔。
深夜。
兩人的交戰終於結束,顧安好累極了的趴在莫非墨的肩頭,沉沉的喘息着。
累,累極了。
顧安好好久都沒有像這樣投入過了。
或許,只有莫非墨有這樣的魔力,讓她如此的沉淪,如此的投入了吧?
累到沒有任何的精力去想其他的事情,還沉醉在最後那一刻的暢快裏。
累到,趴在他的肩頭,沒有氣力說話,也沒有氣力動彈。
最後,他還被莫非墨嘲笑了,“明明逃避的時候比誰都要快,可享受的時候,卻比誰都要享受,你還真是個小妖精。”
顧安好哪裏還有力氣和他周旋拌嘴,只能翻了個白眼,俯在對方的身上,不動。
最後,是莫非墨抱着她上了岸。
“你這樣子,很容易讓我誤會的。
誤會,你是不是還想要我幫你做其他的事情,譬如說,洗個澡什麼的。”
他話說完,顧安好只覺得渾身都是力氣,如果想明天還能起得來牀的話,這種時候最好儘快的把他給趕走。
“我願賭服輸了,莫先生還請您不要過分了。”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已經爲那個吻付出了代價,莫非墨就沒有理由再來佔取她的便宜了。
萬事都有規章制度,如若莫非墨不遵守,那和沒有道德底線的小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不過,莫非墨不是小人,所以只給她放了一池子溫熱的水,將她放在了浴缸裏,慢條斯理的穿好了衣服,就消失在了浴室。
顧安好慢慢的下滑,將自己淹沒在了浴缸裏。
溫熱的水面在咕嚕咕嚕的冒着泡泡,她的腦海裏一團亂。
莫非墨就像是最勾人的櫻粟,一旦沾染上,就徹底的無法割捨了。
她討厭這樣的感覺,討厭無法左右自己情緒的感覺,也討厭莫非墨,連失憶了都還記得不放過她。
她肯定是上輩子做了什麼作孽的事情,纔會攤上這麼個主兒。
可還有個詞,不是叫飲鴆止渴嗎?
莫非墨就是那最毒最毒的毒藥,明明知道,喝下這一口會粉身碎骨,可是顧安好偏就忍不住,大口大口,用它止渴。
8088的隔壁套房裏。
莫非墨坐在辦公的桌前,對着那滿滿的文件,竟無心去看。
從前的他不是這樣的。
不管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在他的心裏,公事是永遠大過其他事情的。
但是此刻,他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滿腦子都是顧安好的容顏,滿腦子都是她的一舉一動,滿腦子都是她的香甜和緊緻。
這樣的不專注,讓他有些無力。
明明桌子上的文件,還有一大堆。
可他卻只能感嘆,這個女人真的神奇,太神奇了。
明明她什麼都不是,明明她的身材在他見過的女人裏不算最好,明明
可爲什麼,就感覺她好像無可取代。
她就是她,誰都不能代替她帶給他的感覺。
並且,這段時間,他總是隱隱的頭疼,頭疼的時候,腦海裏就會浮現某個女人的身姿,而這個人,卻偏偏又像是她。
轟隆一聲,是文件被扔在地上的聲音。
這夜,註定兩個人都失眠了。
翌日一早。
顧安好睡得混混沉沉的,她本就很困,奈何還有些輾轉難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天也就亮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身旁奶香奶香的小人兒一直在扒拉着她,還不停的往她的懷裏鑽着。
顧安好累極的眯着眼睛,“小星星,乖,讓媽媽再睡一會。”
可精力充沛的小星星哪有那麼好說話,拉着顧安好的手,無辜的嘟着嘴巴,“媽媽,媽媽,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牀!”
唉!
這個定時定點的小鬧鐘,真是讓顧安好又愛又恨,不知如何是好。
她豎起一根手指,“一個小時,再睡最後一個小時就起牀陪你玩好不好?”
小星星奶兇奶兇的開口,“不行,一個小時太久了,只能最後再睡一刻鐘了,好不好?”
顧安好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嗯……”
看着格外睏倦的顧安好,小星星也是忍不住有些心疼了。
既然只讓媽媽睡一刻鐘的話,那這一刻鐘他就不能再吵媽媽了。
這麼想着,他溜溜的從牀上下來了。
要不,去隔壁找莫叔叔玩玩?
想到這裏,他撒丫子似的去了隔壁。
“咚咚咚!”
敲了幾下門沒反應,小星星拉住了一旁的服務生,“你好叔叔,請問可以幫我開一下這裏的門嗎?我的莫叔叔在裏面,我媽媽還沒起牀沒人陪我玩,我要找莫叔叔玩。”
頂層的總統套房是酒店重點服務的對象,服務生也自然知曉,小星星是認識莫非墨的。
所以也就幫他開了門。
小星星輕手輕腳的進了房間,嘴裏還喃喃着,莫叔叔應該不會像媽媽那麼懶都還沒起牀吧?
“叔叔!莫叔叔!”
他進了唯一開着門的書房,卻意外的闖入了視頻的攝像頭。
是簡婭的視頻通話。
莫非墨迅速的將電腦移動了一下方向,雖然被打擾了,但是他卻無法去責怪這麼可愛的小星星。
“小星星,你這麼早就起牀了嗎?”
小星星有些抱歉的看着莫非墨,“叔叔,你在忙嗎?我去陽臺蕩會兒鞦韆,等你忙完了再過來找我。”
視頻通話的另一頭,簡婭在看到有個小不點闖入了莫非墨的房間裏,她就覺得格外的疑惑,並且危機感瞬間就涌了上來。
這個小孩,她好像是在哪裏見過的。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在錦溪的某次晚會上,陸向晚帶着這個孩子出現過。
這是陸向晚的孩子嗎?
又怎麼會和莫非墨扯上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