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剛一瞬間,他們似乎聽到了李世民的暴怒狂嘯!
差一點點,他們就要當場嚇尿了。
幸好只是幻覺而已。
不對!
三人精神一震,徹底醒悟。
如果不能阻止這一切,那麼現實可能比想象的還要恐怖!
不行!
他們必須要盡全力,去阻止狗大戶!
最起碼,也要裝出很拼命的樣子!
三人下定了決心。
當天晚上,衆人全部聚集在客棧內,進行最後的商量。
明天,他們就要離開江都郡,返回藍田縣了。
爲了營造一個安靜的環境,王遠還特地把整個客棧都包了下來。
而那具龍骨,王遠也早就撒好了長餘輝,明天一早就可以曬太陽充能了。
和別的材料不一樣,長餘輝要發光,需要吸收陽光。
“明叔,那遠道已經修好了嗎?”
王遠詢問,手中還拿着一根玻璃棒,自顧自玩弄。
這所謂的遠道,自然就是那條從長安直通餘杭的混凝泥土道路。
本來王遠是不想用這個撈比名字的,對它萬分嫌棄。
遠道?
這怕不是詛咒自己走着走,就走遠了。
可惜周遭的百姓不知道爲何,都紛紛叫這個名字,而且越傳越廣,他也只能被迫屈服於現實了。
“淦!”
“不要讓我知道那個起這破名的撈比是誰,不然本公子鐵定一棍子打死他!”
王遠憤懣不已,下意識都罵了出來。
明明是自己出錢修的路,結果名字卻被別人給強取。
如果好聽就算了,偏偏還是如此的撈比,王遠如何能不生氣?
這就像是新婚剛剛結完,正要進入洞房樂呵,結果妻子卻和別人私奔了一樣扯淡。
而且那撲街不但沒錢,還醜的一比!
湊!
羞辱感極強,已經開始生氣了!
“王公子,其實我感覺這個名字聽不錯。”
李君羨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爲陛下捏了一把汗。
這個名字是當初陛下特地給取的,爲了就是要遠道沿途的州郡,全都記住王遠的功勞。
而現在看來,王公子完全不想買賬。
雖然陛下馬上就要入土了,但看情況,他似乎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搬回了一城。
這算是互有勝負嗎?
“嗯嗯嗯~”
李泰和李承乾也如同小雞一般,不斷點頭。
然而對於這三個傢伙的話語,王遠卻是直接選擇了無視,理都不想理。
“王公子,已經修好了。”
明叔顫抖迴應,其實他也覺得遠道這個名字挺好的,剛好和自家公子同名。
可既然王遠不喜歡,那他這個打雜地也不好意思站出來反對。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兵分兩路回藍田縣吧。”
“一路人隨我坐馬車回藍田縣,另一路則是直接走大運河,用船把龍骨拉回去!”
“爲什麼呀!”
李君羨迷惑,完全不能理解。
“你有腦子的?”
誰知道王遠抄起玻璃棒就是一敲。
嘭!
李俊羨額頭頓時發紅,而他本人也愣住了。
他堂堂中郎將,居然被一個少年敲腦門了?
這簡直就是......合情合理!!!
李君羨壓下怒火,瞬間萎靡,完全不敢抵抗。
一旁的兄弟兩人見狀,嘴角同時一抽。
難怪師尊要拿着玻璃棒,原來是幹這個用的呀!
“我們當初可是大張旗鼓的出去,被無數人看到!”
“如果不能原路返回,而是隨着龍骨一起走水路,豈不是直接告訴李二,我就是這一切的幕後主使!”
“那樣的話,我不就徹底來到明面上了嗎?”
說着,王遠很是失望。
本來他還以爲,老李這個侍衛是個能人。
現在看來,純粹就是他當初想多了,這貨和他那兩個傻缺徒弟一樣,都是一個類型的生物。
果然是人以類聚,物以羣分。
李君羨看着王遠鄙夷的眼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些還用告訴陛下的?
整個大唐除了你敢坑騙陛下,誰還有那個膽子?是嫌棄自己活的太長了嗎?
而且你早特麼來到明面上了,我們大唐的聖天子,都你壓榨大半年了!
真是,有理也說不出來呀!
李君羨下線了。
李泰看到李君羨這個模樣,明白他是靠不住,只能自己上。
“那師尊,你準備派誰去護送龍骨?”
他其實很希望師尊能排百騎去護送,如此一來,他們就可以暗中拖延運送時間,儘可能給父皇爭取時間了。
雖然這點時間拖得,也沒有什麼卵子用處。
“就你和李坤去押送怎麼樣?”王遠一拍手。
“啊!”李泰一愣,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看來你是答應了!”
王遠很是滿意地拍了拍李泰的肩膀,然後又向一臉懵逼模樣的李承乾道:
“當初離開的時候,老李特地囑咐我好好教導你們二人。”
“而你們兄弟兩個的性格,其實我這一路上也摸出了七七八八。”
“李坤你性格率真,雖然很多時候傻的跟個弱智一樣,但卻從不掩飾自己的內心,而且也有獨屬於自己的狠勁,就是幼稚的和小孩子一樣。”
“可能也是因爲這樣,導致你缺乏自信。”
李承乾:“???”
王遠說着,轉而又看向了李泰。
“而李球,你的性格說真的也基本屬於弱智,但你行事比較圓滑,也容易找回鎮定,看清局勢,雖然很多時候都看錯了,還不如瞎着好。”
“總結的話,你就是很自信的小弱智。”
李泰:“???”
“所以我想過了。”
“與其我自己費心費力去提升你們的智商,讓你們一個學會自信,一個學會自謙。”
“還不如讓你們自己獨處,然後發現對方的傻逼之處,通過互相嫌棄的方法,來提升彼此的智商。”